權宦傅公公(1 / 2)

天還尚未擦亮,溫姨娘房間裡的兩人就醒了。

溫蕙內裡是白色中衣,外罩著粉色的披風。

她低眉給林懌係上朝服係帶,最後正了正他頭頂的梁冠。

溫蕙本來就生得好,昨晚上滋潤過後,眼尾都帶著淡淡的紅暈。

這般嫵媚動人,讓林懌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若是林映雪在場,溫姨娘定然是會抽出自己的手。

此時隻有自己和林懌,她雖然不喜這般,卻也沒動,隻是無奈開口:“老爺,這樣我不好給你整理衣服,我還沒有弄好。”

林懌聲音沙啞,“不礙事,私下裡無人的時候,喊我鶴遠。”

鶴遠是林懌的字,林懌隻願意眼前的人喊他的字,隻是無論多少次這樣說,都得到溫蕙否定的回答。

果然,這次和先前沒有任何區彆。

溫姨娘抿唇笑了笑,很快就收斂了笑意,搖頭說道:“老爺,不合適的。”

“你啊,就是太過於守禮。”林懌有些遺憾。

就算是在床榻上最為情動的時候,他的蕙娘都不會吭聲,被他咬得發疼,也隻會睜著清淩淩又霧蒙蒙的眼,彆過頭去,把所有的喘息和呼聲都淹在喉嚨裡。

林懌用手撫著溫蕙的臉,他平生最不後悔的就是借著酒勁兒抱住了溫蕙,溫蕙在他的懷中用力掙紮,他最終還是要了她,讓她做了自己的女人。

那是他平生最為出格的事情,他素來是秉承君子之道,隻有在見到了溫蕙的時候,那君子之道動搖,他放任了自己越過線,把這個柔美嬌媚的女子納入到懷中。

溫姨娘由著林懌撫她的麵頰,等到看著整理好了衣衫,一隻手在林懌的衣襟上一推,“老爺,該走了。”

在溫蕙這裡,林懌覺得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林懌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麵頰,“這段時間你多安慰一下映雪,我和你保證,等到大姐兒嫁了出去,定然給我們映雪找個如意夫婿,我會把他的畫像,還有背景都摸得清清楚楚地,在告訴夫人之前,先告訴你,這樣可好?”

溫蕙最在意的就是女兒,此時聽到了林懌的承諾,綻開了一個淺淺笑意,把人送到了院子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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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剛林懌給送出去,女兒的房門就開了。

溫蕙在見林懌的時候,眉眼總是有淡淡的清冷之色,那清冷在見到女兒的時候,立即如同雨後初霽全部消散。

“昨晚上你睡得還可以?”溫姨娘驚喜地發現,女兒眼下沒有淡淡的青色。

“因為用了點佛香。”林映雪眉目舒展,“昨個兒下午的時候,女兒在姐姐的房中就睡得很好。本來以為晚上會睡不著,沒想到大概是抄經書沾染了佛香,睡得很好。”

昨晚上雖然也做了噩夢,但是人沒醒,是她自從遇險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晚點讓葉子去買一點佛香。”

“不急,因為替姐姐抄經,飛鳶姐姐才給了我一些佛香,姐姐那邊的東西總是很好的,若是葉子去買,隻怕買不到這麼好的成色。”

“也是,香料還有藥材這些得買好一些的。”溫姨娘話鋒一轉,轉到了飛鳶身上,“飛鳶不愧是長青侯府老夫人身邊的人,我當時看著她可穩重了,比一般的小姐還氣派呢。”

林映雪也是這樣覺得,小聲說道:“飛鳶姐姐也心善,隻可惜……”

隻可惜林映雪更倚重的是長雁。

溫姨娘知道林映雪的意思,捏了捏女兒的手心,“大小姐性情到底是比較天真,以後就知道飛鳶的好處了。映雪,你彆把你姐姐對你的不好放在心上,她雖然性格霸道了一點,到底還是心善的。”

就像是當年的汪氏,因為自己的進門氣得跳腳,卻也沒有其他後宅狠毒的女子,出手毒殺自己。

大小姐那麼喜歡謝景之,謝景之轉頭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大小姐發脾氣、折騰人,卻也沒真正動林映雪。

誰讓她自己從外室做到了尷尬的妾室,連累女兒也落得這樣的命運。

溫蕙想到了這裡,眼角有了淡淡的水痕,她低頭快速地擦了一把,這才說道:“很快就好了,映雪,等到你姐姐嫁出去了就好了,你父親答應我了,等到你大姐嫁人了,就開始給你相看,在找到合適的對象之後,會把畫像給我看,我到時候想辦法,讓你親眼去見見。”

溫蕙中覺得對不住女兒,這樣好的孩子可惜生在她肚子裡。

溫蕙想要儘自己所能待女兒更好一些。

林映雪心臟縮了一下,幸好姨娘彆過頭,沒看到自己一瞬間表情的不對。“是啊,很快就好起來了。”

她沒說嫡姐做了預知夢的事情,林寶珍提到了自己的婚事,語氣裡的森然寒意讓林映雪做了噩夢,這些天林映雪的噩夢總是圍繞禮佛那一日,頭一遭換了場景。

回想當時林寶珍的語氣,她真的會讓自己安安然然嫁人嗎?

林寶珍的預知夢,會改變目前所有的一切,林寶珍的心性已經不能按照過去的眼光去看了。

林映雪不想讓母親操心,偎依在她懷中,“我看不看都可以的,姨娘替我把關。”

“這麼大了還撒嬌。”溫蕙這樣說著,卻很享受女兒與自己的親昵,抱住了女兒一會兒,才推女兒,“我給你梳頭,去給嫡夫人請安。”

溫姨娘喜歡親自給女兒梳頭,細心的溫姨娘先會用梳子給女兒按摩頭皮,然後力道不輕不重地梳攏一百下。

林映雪黑黝黝的長發可以說大半都是溫姨娘養護出來的。

溫姨娘用手抬著女兒的麵頰,看著女兒精致的五官,笑得溫柔,“我家丫頭可真好看,性情又好,不知道哪家兒郎可以幸運地娶到我家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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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傅嘉澤打了一個噴嚏。

正好推門而入的人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生了風寒?”聲音很細,儘管已經壓低了聲調,卻沒有成年男子的低沉,是介於少男和少女之間的清麗之聲。

那人身上穿的是青色圓領袍,麵白而無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粉氣息,他湊了過來,又讓傅嘉澤連打兩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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