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裴掌事喊他“謹元”,而他對裴掌事行了弟子禮,顯然今兒翰林院的眾人都看傅嘉澤的目光不一樣了。
原本隻是把傅嘉澤當做翰林院的過客,現在知道這位不僅僅是過客了。
背靠傅斌與裴晉,在未來的十幾年後,朝堂之中應當就會有這位傅嘉澤的一席之地。
隻是在場的人誰也想不到,十幾年後,朝堂上並沒有這位傅學子,隻有高高在上的龍椅上有此人,而他們都須得在他麵前俯首稱臣。
此時翰林院之中心有抱負的,想要在官場上走得更為長久的翰林院的官員,開始想要交好他。
文人總是含蓄的,就算是想要交好傅嘉澤,也不急在一時,他們隻是吃飯的時候,與傅嘉澤招呼一聲。
傅嘉澤除了在翰林院裡看書,從這一日開始就會有應酬。
每當回去的時候,林映雪總是掩鼻,傅嘉澤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不過傅嘉澤的口中並未有多少酒氣,他躲酒的功夫如同戲法一樣,最後都便宜了袖子,自己真正下肚的隻是寥寥無幾的酒液。
林映雪不喜傅嘉澤喝酒,不過見著他這樣躲酒,又難免有了其他憂慮,“會不會被人發現?要是發現了怎麼辦?”
“放心。”傅嘉澤的笑容帶著一點狡黠,“我練了很久,隻有一次被人看穿,看破他也不會說破,他和我是一類人。”
傅嘉澤摟著林映雪,“不說我了,嶽母那邊可順利?”
林映雪點頭:“裴小姐很是信賴我娘親。”
“你在裴府可有些無聊?”
林映雪搖頭,“下棋很有意思,宋老夫人還有裴掌事兩人棋風截然相反,但是無論是和誰下,都有所得。”
林映雪和宋老夫人學下棋,她的天分讓宋老夫人欣喜,林映雪從一開始對圍棋近乎一無所知,到了可以在宋老夫人疲乏的時候,贏上她幾目。
剛開始是和宋老夫人下棋下得多,後來則是和裴晉下棋下的多。
宋老夫人的棋風是大開大合,而裴晉下棋則是防禦型的,對方的思慮縝密,林映雪偶爾還有贏過宋老夫人的可能,在麵對裴晉的時候,總是一敗塗地,倘若是少輸幾目,都會回來同傅嘉澤說。
沒有下棋的宋老夫人則是到了裴清荷的房間,溫蕙作為救下了裴清荷的特殊存在,她的日日來陪伴,讓裴清荷打開了一點防備,可以在溫蕙的陪伴下,多一個宋老夫人。
“明日我娘說我就不用陪她去了,我打算陪菀安逛一逛,馬上就是冬至,打算冬至的時候買一點東西。”
溫蕙是要帶著裴晉和宋老夫人一起去裴清荷的房間裡小坐。
傅嘉澤:“身上的銀子可夠用?”
林映雪失笑著說道:“足夠了,彆忘了魏武侯那次可是多給了銀子。”
想到了那筆銀子,夫妻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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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的秋風早已經把枝頭的黃葉卷得乾乾淨淨,林映雪清早就帶傅菀安出門。
傅菀安在路上嘰嘰喳喳的,這些天母親早早出去,林映雪早早出去,讓她覺得有些無趣。
林映雪想著難得帶她出來,也不在家裡吃飯,特地想要帶她吃點不一樣的早餐。
最後兩人是去了城門口的一家餛飩鋪子。
這一家餛飩頗有特色,攤鋪的主人會把餛飩皮擀得像是宣紙一樣薄,手中一撚,會包一些空氣在餛飩裡,這些餛飩在清水裡被煮的漂浮起來,宛若是一個個泡泡,也被稱為是泡泡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