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珍看著表哥還似乎在回味當時的情形,這才意識到不妥,晃了晃表哥的胳膊,“你彆說了……”
她悄悄地比劃了一下自家的父親,而汪子凡打了一個寒噤,這才意識到他這樣不妥。
不過汪子凡又有些委屈,當時的情形就是這樣的,他又沒撒謊。
林懌麵無表情看著眼前兩人,知道他們都是這般的性子,不然還以為是故意的。
林懌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那般的詞作竟讓溫蕙短時間再嫁。
為什麼?
裴晉難道不在意那個詞作?難道不在意頭頂上的綠帽子?溫蕙不是年輕的小姑娘了,裴晉再娶這樣一門繼室,卻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林懌的心像是被火燒火燎一般,“我……”林懌隻是說了一句話,就覺察到了不對,嘴角竟是有些鮮血。
汪子凡嚇了一跳,而林寶珍更是肚子抽痛了一下,一時間整個魏武侯府可以說是兵荒馬亂。
畢竟對魏武侯府而言,林寶珍的肚子大過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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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的婚宴很是熱鬨,畢竟發了那麼多帖子出去,雖然是還需要上值的日子,能來的也都來了,沒來的也都送上了賀禮。
溫蕙聽著這些唱禮,心想著晚些時候要和宋老夫人請教一番,如何回禮。她從未給人做個正頭娘子,這些庶務都是不會的。
在騰隆閣門口被蓋上的蓋頭被再次揭開,新婚夫妻兩人重新四目相對,兩人露出了相似淺淡的笑容來。
在人群裡裴清荷忍不住揪住了傅菀安的耳朵,悄咪咪地說道:“她是我娘了!我有娘了!”
傅菀安抓住了她的手,多少有些羨慕裴清荷,裴清荷以前隻有爹爹,現在有爹有娘了,而自己隻有娘親。
不過傅菀安想到母親和自己說過不會再嫁,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她看著裴清荷,提醒小夥伴:“你還有個姐姐!”
“嗯。”裴清荷重重點頭,她等會還要送姐姐和姐夫離開!
裴清荷拉著林映雪的手,把人送到了門口。
林映雪踩著夕陽的餘暉,對著裴清荷說道:“明兒再見了。”
裴清荷重重點頭,小聲又歡喜地說道:“明天見。”
林映雪一笑,看著裴家的宅院,然後和丈夫一起登上了馬車。
今天的婚事對林映雪來說有一點小小的缺憾,那就是騰隆閣的那一幕她沒有去看。
林映雪和傅嘉澤的身份太特殊,倘若是他們也在場,很容易被人攻訐。
傅嘉澤對著林映雪說道:“之前我在席上知道了一個好消息,一直沒空告訴你。”
“什麼消息?”
長青侯府汪子凡湊了騰隆閣前的熱鬨,這人大約是完整地敘述給了林寶珍和林懌聽,一個肚子有些異常,另一個則是直接被抬出魏武侯府,而暗衛去大夫那裡打探消息,打探出來的結果是,林懌怒火攻心吐血了。
這個消息果然讓林映雪笑了起來,若說原本她對父親還有一絲情意在,隨著那擷芳詞的出現,林映雪徹底不敬重這位父親了。
做了錯事在先,還要逼著生母不給她一條生路,那現在被氣到吐血,也是活該!
傅嘉澤見著林映雪的笑容,握住了她的手,與她說起了今日過來的朝臣家眷。
林映雪聽著,一一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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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蕙在新房裡獨自坐著的時候,裴清荷拿著一個繡凳坐在溫蕙的身前。
裴清荷的身子積弱,溫蕙就把人拉到了喜床上,想讓她沾沾喜氣。
裴清荷眨眨眼,雙手環繞抱住了溫蕙,“母親。”
初次見到溫蕙的時候,她被溫蕙救下,那個時候就想過,倘若是溫蕙是自己的母親該有多好,而現在對方終於成了自己的母親。
溫蕙捋了捋裴清荷的頭發,看著有人送來了席麵,丫鬟交代說這是裴晉讓人準備給溫蕙和裴清荷的。
“陪我一起吃飯。”
裴清荷有些猶豫,新婚這一夜應該是屬於父親和母親的,而溫蕙說道:“你父親請的人太多了,隻怕還在外喝酒,陪我吃些東西。”
就如同是溫蕙預料的,因為請的人多,加上騰隆閣前的事情,裴晉那邊應酬不斷,一直快到宵禁的時候才回到了新房裡。
兩人都不是少男少女,都有過男女之事的經驗,隻是第一次洞房也難掩羞澀。
把喜燭放得遠一些,隻讓紅賬裡朦朧一層光,裴晉動作有些慢,而溫蕙覺得不上不下,直接把人一抱,催促快一些。
朦朧細雨霎時間成了疾風驟雨,把養在閨閣之中的嬌花澆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