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映雪和傅嘉澤早早安置,因為第二天清早,傅嘉澤就會出行。
雖說早早躺下,林映雪壓根就睡不著,隻是為了不打攪丈夫,她就這般直挺挺地躺著,動也不曾動一下。
夜裡,林映雪在床榻上感覺到腰間被人戳了一下。
扭過頭,林映雪就對上了傅嘉澤的眼,“你還沒睡?”
“馬上要離開京城,哪兒睡得著。”傅嘉澤長臂一伸,攬住了林映雪,“你不也是?”
“我缺了一夜的眠也不打緊,明兒再睡個回籠覺。你在路上可要奔波許久,可不好休息。”而且到了同吳縣,也知道縣裡是個什麼情況,隻怕也遠不如京中舒坦。
傅嘉澤說:“我也可以在馬車上休息。”
林映雪搖頭,馬車行走在平坦的路上倒是可以小憩片刻,要是出了京城,走上了土路,可就顛簸得很,不大可能睡得著。
傅嘉澤含笑把額頭抵住了妻子的額頭,“放心吧,在馬車裡又不能看書,也無事可做,第一天睡不著,後麵總是可以睡得著的。”
“是不是應該在馬車裡塞一個軟枕。”林映雪忽然說道,“不對,還是塞一對好了,若是到時候占位置了,你丟掉就是。”
眼見著林映雪還想要下床,傅嘉澤把人一摟,“夫人不必憂心,若是實在擔憂我,倒不如與我說說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見不到你。”
他把手扣著林映雪的手,兩人十指交握。
感受到手心裡的溫度,林映雪心中越發不舍,對著傅嘉澤說道:“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走。”
“說胡話了。”傅嘉澤笑著搖頭,“你就安心待在京城裡,等我安頓好一切。簡將軍確實是用兵如神,但是狄人那邊也不是好相與的,同吳縣裡隻怕還有不少內應,須得我一一抓出來。”
在傅嘉澤看來,這同吳縣的地理位置極其重要,這個縣存放的戶籍,他甚至懷疑會有不少假戶籍,這些狄人披了大祁人的身份,潛入到大祁境內。
隻是他就算是過去了,暫時也不能太動這些人,得一次性摸清楚了底細,再雷霆手段滅了這些人。
傅嘉澤已經想好了,他與簡赫在京中也算是有些舊,打算先去簡赫那邊拜拜碼頭。
“我這邊就算是有舅舅的人,我也不放心你。”傅嘉澤親了親林映雪的指尖,“待我平定下整個縣裡,你再去同吳縣,到那裡,隻怕你要吃苦了。”
林映雪是不怕吃苦的。
她這般嬌聲說著自己不怕吃苦,隻讓傅嘉澤的心中覺得滿滿當當,“若是能夠把你揣入懷中就好了。”
“那得多大的人才能揣入懷中?”
“這麼大。”傅嘉澤比劃出指節的大小,“若是夫人這般大,遇上了事,就可以把夫人揣入到懷中,放在這邊。”
林映雪看著傅嘉澤比劃的位置,是他胸膛的右邊,那後麵便是他心的位置。
林映雪偎了上去,“我才不要小小的,這般就好。”
“也是。”傅嘉澤想要衝淡離彆的傷感,有意逗弄林映雪,“若是這般小人,為夫怎好與夫人行周公之禮?”
林映雪好氣地擰了一下傅嘉澤的耳朵。
傅嘉澤假意呼痛,口中說:“夫人饒了為夫吧。”
林映雪笑出了聲,眉眼彎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眸裡蕩漾來了如水的笑意。
傅嘉澤被這笑意打動,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他想要勸妻子開懷,卻又想到自己去了同吳縣,許久不能有妻子伴於身側,就親得更溫柔更繾綣一些。
不含**,隻是融入了相思情意的吻。
這吻纏纏密密,就像是細密的春雨一樣,無處不在地潤著大地,好讓綠意從凍土裡鑽出,鋪天蓋地都是讓人心癢的綠意。
林映雪的身子被抵在床架上,她輕輕回應著對方,手扣在了丈夫的脖頸處。
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綿長又難免到後麵急促起來。
就算是初始不帶□□,但是時間久了,難免那些綺念會蒸騰而起。
等到分開之際,傅嘉澤的聲音沙啞,“睡吧。”
林映雪的麵頰燦若紅霞,她應了一聲。
本以為會睡不著,最後林映雪還是在丈夫的臂彎之中,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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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林映雪就和傅菀安一起到城外送人,見著車馬離開,傅菀安的眼眶紅彤彤的,而林映雪的情緒撫了撫妹妹的腦袋,“等會帶你去裴府好不好?今天和清荷一起在裴府玩?或者是想逛街也可以,嫂子今天陪著你。”
傅菀安還是癟了癟嘴,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林映雪哄著人,忽然餘光之中見到了林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