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總請過目,我們的微博官方號下麵全是網友們的留言,目前為止已經有十幾家媒體工作室打電話詢問相關事情,就連客戶那邊也有提起,您看這事……”
秘書把平板遞交給廖錦峻。
上麵赫然是微博被頂上熱搜的、那位名字叫“三三兩兩”八卦主的曝光消息。
廖錦峻此時此刻的麵色簡直能用精彩來形容。他感覺這一輩子的冷靜鎮定都在知道該信息的瞬間支離破碎。
聶筠是天定良緣背後的老板?那個曾經幫他度過危機,他誠懇提出拜訪卻被拒之不見的大師?他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科學觀遭到了顛覆和蹂/躪。這種世界顛倒天地翻轉的感覺甚至讓他真的有點頭暈。
廖錦峻用力捏了捏眉宇間,閉上的濃密的長睫毛劇烈抖動著,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有沒有確認消息的真實性。”
“已經確認了。”秘書點點頭,把資料遞給他,悄然打量自家BOSS的神色。他在廖總身邊待了五年,自然知道那出曾經轟轟烈烈的“真假千金”事件,連他都被震驚了,何況廖總這個當事人。
廖錦峻陰沉著臉翻動資料,上麵給出的消息比網上掛出去的更加詳細,且每個時間點都伴隨有證據照片,越往下翻看臉色越難看。
聶筠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不了解,她會算卦?開什麼玩笑!
如果不是照片上的人實在一模一樣,他甚至要以為這是長相相似的另外一個人了。難道當初那件事情的影響對她真有這麼大?
可即便有影響,改變性格尚且說得過去,突然會算卦是怎麼回事?
平生沒遇見過這麼難理解事情的廖總真心頭痛至極。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皺眉:“聶家那邊……什麼反應?”
此時此刻,另一方,聶家。
振飛集團遇到了和寥氏集團同樣的遭遇,聶父聶母聽說之後簡直驚呆,尤其是聶母,來回翻看手裡的調查資料,怎麼都不敢相信上頭的人真是自己的“女兒”。
資料照片有很多,第一張是一年前,那時候她剛離開聶家沒多久,左腿殘疾,照片上正是她拄著拐杖行走的畫麵,表情和以往的囂張跋扈完全不同,是一種近乎無情的淡漠,甚至透過
薄薄的照片都能穿透而出。
第二張是七個月前,她坐在醫院的輪椅上,在醫院散步區一棵大樹下麵平靜地望著來往的路人。
第三張、第四張……
聶母眼淚掉了下來,“怪我,都怪我,我沒有養好她,囡囡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是受了多大苦啊,媽媽對不起你!”
聶父麵色難看:“彆哭了!現在的她比起以前那副不成器的樣子好多了!如今欣兒已經回來了,你這話要是讓她聽見該多傷心!”
聶母紅著眼眶擦擦淚:“欣兒是我女兒,囡囡也是我女兒,我養了她足足二十多年,每一天我都當成眼珠子哄著寵著,都怪當初抱錯了,否則兩個孩子不至於受這麼多苦,囡囡也不至於有家不能回。”
聶父神情複雜:“她畢竟不是我們親生女兒,當初又犯了那麼大的錯,不去坐牢已經是廖家高抬貴手。”
聶父拿起資料翻動,眉頭緊緊擰起:“這真的是筠兒嗎,看著……不像。”網上居然說她會算卦,還開了個什麼靠算卦運行的相親公司,簡直胡扯!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資料上明明確確寫著她開公司的時間、工商局注冊的法人身份信息等等,完全匹配。
一時間聶父格外迷惑。相處二十多年,怎麼不知道女兒還會算卦?
樓上。
聶惠欣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微博消息,描畫精美漂亮的長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蔣筠,又是蔣筠,本以為你已經徹底離開我的生活,可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深深吸一口氣,她將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恨壓下心頭,撥了個電話:“媽。”
那方,老舊狹小的屋子裡,蔣母接通手機,“欣欣,你突然給媽打電話,是出啥事兒了嗎?”
“沒出什麼事,就是跟你說一下,蔣筠找到了,你彆再天天惦記了。”聶惠欣冷淡開口。
“找到了?在哪裡?”蔣母大喜。
“具體住址我不知道,但她現在過的非常好。”聶惠欣把微博截圖發給她:“她離開你們之後創辦了個公司,現在日進鬥金,不知道有多瀟灑。”
“真的嗎?”蔣母高興極了,點開截圖,看前麵的時候表情不快,看到後麵漸漸高興起來,“筠筠果然是個有本事的,她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