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因為兩章字數相近放存稿的時候放錯了,本章已更改。非常抱歉。
柳氏興致高昂的出門,敗興而歸。回去的路上柳氏氣的牙齒都開始打顫了,她長到這一把年紀何曾吃過這虧,生氣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覺得丟。她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是頭一遭被些下人這麼恥笑。因為怒氣,柳氏覺得這般過去不是滋味,心中的怒火壓抑著發不出來讓她麵目都開始猙獰起來。
身旁的婆子下人見她麵色不好個個戰戰兢兢生怕惹了柳氏不快,可還是被柳氏瞧見,覺得她們是嘲笑她丟了這樣的臉麵。加上心中怒氣本就難平,柳氏硬生生將一個小丫頭的胳膊都給擰紫了。小丫頭疼的眼淚直打轉,可劉婆子卻警告她說,“哭啥哭?夫人怎麼你了?收起你那眼淚來。”
小丫頭哭也不敢哭就那麼憋著,可憐極了。
柳氏在路上將火氣撒了一下,心裡也好過許多,本以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然而卻不知家中還有從翰林院回來的兒子等著跟她算賬。
李氏如今在做月子,自然是不管這些的,想到白日婆婆將丫頭送過來的時候嘴裡說的話,李氏不由抿了抿唇。她和鄧繁感情深厚,可若是長此以往下去,難保他們夫妻二人會因為柳氏傷了感情,如今她隻盼家中的祖母能儘快派人過來,不然她日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去給那紙鳶姑娘鬆些東西過去,省的讓夫人又覺得我欺負人了。”李氏吩咐了下人便不管其他的了,這讓鄧繁瞧著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娘子是他娶回來的,可進了鄧家的門他卻沒能保護好她,當初的誓言他都記得,如今卻讓她憑白受了他娘的氣。
柳氏回來後,不可避免的鄧家爆發了一場母子之間的爭吵,鄧繁求柳氏不要再折騰,柳氏卻覺得自己做的非常對,是李氏和宋家不依不饒。鄧繁心力交瘁,看著柳氏道,“那娘非得讓兒子與宋家斷絕往來才肯罷休嗎?”
“自然。”柳氏說,“宋家沒一個好的,你和李氏都瞎了眼不成。”
鄧繁苦笑,“早知如此,兒子當日便不該讀書,不該明理,就該在家中做個家翁承襲家業!”
柳氏瞠目結舌,“你!”
“母親若是要鬨,那便鬨,哪日兒子官職不保咱們一同回鄉去。”說完鄧繁不再與母親糾纏兀自回屋看女兒去了,每日回來疲憊的麵對母親,隻有看到嬌軟的女兒時鄧繁心裡才有所慰藉。
鄧繁出了門便聽到花廳裡母親嚎啕大哭的聲音,自己的母親自然心疼,可由著他娘鬨下去,日後鄧家的日子就彆想過了。
而宋家田氏回去也與徐容繡說了柳氏找她的事。
徐容繡一聽頓時樂了,“今日早些時候,鄧家來了一個婆子帶著一個丫頭,說是送給我們家來伺候我和子遇的,讓我拿刀嚇跑了。”
一旁的宋子遇聽是送來伺候他的頓時抖了抖激靈,而後義憤填膺道,“嚇的好!那鄧家老婆子實在是可惡,看我夫妻二人感情好便想著破壞,兒子的房裡事她插手,旁人家的事她還想管上一遭,呸!什麼東西!娘子你放心,我對娘子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可不是她紅口白牙可以無賴的。”他見徐容繡臉上並無變化心中更加氣惱,然後小心道,“我娘子貌似天仙,即便再多的女人都及不上我娘子的一根汗毛,我除了我娘子,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娘子你一定得相信我。”
看著他這樣,徐容繡忍不住笑了笑,“我自然是信了你的。”
宋子遇當即一喜。
徐容繡露出一個笑來,“還是以前那句話,若是敢背叛我,哪裡背叛剁哪裡。”
宋子遇臉都嚇白了,渾身一抖,覺得小兄弟都開始疼了。
如今一家人坐在一起,藍容菲早就臊的跑屋裡去了,田氏憋著笑看宋子遇在徐容繡跟前討好賣乖。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子遇抱著徐容繡不撒手,生怕徐容繡因為這事生氣,便哼哼唧唧道,“娘子,我一輩子都這麼抱著你睡,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嗯,要多了你也養不起。”徐容繡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宋子遇不以為恥,哼了一聲道,“我就喜歡做個小白臉讓我娘子養著。”
這話說的太不要臉了,徐容繡都替他臊的慌,但她現在好喜歡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怎麼那麼可愛!
宋子遇將腦袋擱在徐容繡肩膀上,哼哼唧唧道,“娘子,為夫難受……”
按照宋子遇的意思娘子能用手幫幫他就好了,可誰知徐容繡竟翻身起來脫了衣服直接坐他腰上了,“來。”
宋子遇嚇個不輕,“這、這怎麼行。”
徐容繡不好意思說有孕後她對這事兒更加強烈,隻咬唇道,“我問過大夫,小心些不要緊。”
“當真?”宋子遇對娘子的話從來不會懷疑,當即興致高昂的脫褲子扒衣服,然後女上男下這樣那樣的快活起來。
事後宋子遇還擔心她不舒服,一個勁的說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到了第二日也不見有什麼反應後宋子遇當即就放了心。
還未出門便聽見鄧繁來了,鄧繁到了花廳,朝徐容繡一家施禮致歉,“昨日我母親的所作所為,作為兒子,在這裡跟嬸子弟妹還有子遇道聲抱歉。”
母親做的事不需李氏多說,自然有人與他說,他在翰林院雖然乾著清閒的活,但是一天下來也有些疲憊,可到家後又要麵對母親的作妖,讓他如何不難受。
好在宋家人都知道鄧家的事,並未怪罪鄧繁。在去翰林院的路上,宋子遇委婉道,“鄧兄,你我兩家關係親近,大娘如何作為我們自然不好與她計較。但若是大娘與其他人家起了衝突……這京城可是遍地達官顯貴……”
這話不需要他多說鄧繁自然也知曉,他苦笑道,“我母親,就是被我爹寵壞了,覺得家裡人都得聽她的。不過我已經給祖母寫了信,相信不日我祖母便會叫人來將母親帶回去了。”
宋子遇見他有主意自然不再多說。
然而柳氏未能見到田氏心有不甘,在宋子遇他們走後直接堵在了宋家的門口。徐容繡和田氏一同出門,就瞧見柳氏麵色不善的站在門口。
柳氏昨晚與鄧繁大吵一架,她覺得兒子根本就不心疼她這個母親,她送來的表妹不要,送個丫頭做通房還不要。她的麵子都被踩在地上了。兒子讓她消停,怎麼就不讓李氏聽話?若是李氏聽話了,她能不消停?
柳氏憋著一肚子氣站在宋家門口,瞧見人家婆媳有說有笑的出門,看的分外刺眼,可想到自己心裡的鬱悶,她這會兒還得好臉麵對這對低俗的婆媳。
“大妹子,我有幾句話想與你說說。”柳氏在臉上強硬的扯出一絲笑來。
田氏看了看天道,“真不湊巧,這日頭高了,我們得去鋪子裡忙活了。”
柳氏心中鄙夷,嘴上卻道,“讓侄媳婦先去不就好了,幾句話的功夫,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田氏搖頭,“我媳婦懷著身孕,我可不放心她一人,鄧夫人有話直說便是。”
柳氏怎麼可能當著徐容繡的麵說她的壞話,當即心急,“這是咱們長輩之間的事,不好說與媳婦聽。”
徐容繡有些明白她想說什麼了,她朝田氏道,“娘,那我先過去,您和鄧夫人說會兒話就趕緊來。”
田氏無奈的看著她又囑咐車夫和海棠路上慢些走。
待徐容繡走了,田氏看向柳氏,臉上一絲笑意也無,“鄧夫人有話直說便是。”
柳氏看了眼宋家,“大妹子不請我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