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1 / 2)

徐容繡上輩子是個守法好公民,彆說殺人,殺雞都沒殺過。穿越到古代不僅殺豬了如今還殺人了。

隻不過殺豬是為生活所迫,而豬又不是人,是牲畜,殺了也就殺了。但如今她竟然殺了人了。雖然這人是要殺她,而她也是為了自保,可看著這人瞪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都顫抖起來。

她從未這麼害怕過。

那人倒在地上尚且抽搐,而那兩個錦衣衛卻也迅速的解決了另外幾個,還非常體貼的留了一個活口而且還將人下頜給卸了。如此以來即便這歹徒想咬舌自儘都不能了。

而錦衣衛回頭瞧見她呆愣愣的站著拔劍噗的一聲將地上那人戳個透心涼,那歹人當即死的不能再死了。

“太太沒殺人,人是我殺死的。”錦衣衛似乎明白她的害怕,說話的時候一張臉簡直比徐容繡的還棺材臉。

另一個年輕一些臉色好一些,“太太不必害怕,人又不是你殺的,就算半夜索命也該找這家夥,找不到太太頭上的。”

旁邊那個冷臉錦衣衛立即瞪了過去,“曹尤!彆以為我不敢揍你。”

曹尤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來啊,奉陪!”

兩人眼瞅著劍拔弩張將歹徒都忘在一邊了,徐容繡歎道,“兩位大人……”

“閉嘴。”兩人同時開口,瞬間便大鬥在一處了。

索性留了活口的歹徒已經被綁了起來,徐容繡瞧了瞧馬車門讓海棠她們下來幫忙,“將這人綁馬車後麵去。”

海棠驚訝,“太太還要去酒”

徐容繡被曹尤兩人打了茬好歹沒那般驚慌了,她深吸一口氣道,“去,我要讓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有人看我不順眼想要我的命,我就瞧瞧背後之人究竟害不害怕。”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海棠卻深深的打個寒顫,不過她也不覺得那歹人可憐,她們家太太多好的人啊,這些人竟然還想害她們太太簡直活該。

徐容繡瞧著打在一起的兩人道,“我先去酒樓了,你們倆回去換身衣裳去。”

說完她上了馬車,海棠忙拿出備用的衣服給她換上,外頭打鬥聲停止,曹尤瞧了眼被綁在馬車後頭的歹徒大聲道,“我們不用換,就讓那背後之人瞧瞧我們多威風。”

海棠低聲道,“太太,他們身上有血,酒樓今日開業不吉利。”

她聲音其實挺小的,但外頭曹尤還是聽見了,“我聽見了,姑娘,命都沒了還吉利個屁。”

海棠羞惱,掀開簾子瞪他,“粗俗。”

曹尤哂笑,“粗俗又如何,粗俗了更爺們。”

海棠氣的一摔簾子,氣鼓鼓道,“太太,您說句話呀。”

徐容繡明白她擔心她害怕故意擾亂視線,不由道,“吉利不吉利的我並不在乎,他們不在乎咱們也不用管,去酒樓。”

此時明顯過了吉時。

而酒樓那邊人山人海就等著酒樓的東家到了好掀紅綢開門營業。而因為徐容繡的特意邀請,今日來了好些的官宦之家的太太和夫人。這會兒趙氏和覃夫人坐在一處,覃夫人瞧著吉時過了徐容繡人還沒過來,不由麵露喜色,想必已經的手了。

等徐容繡一死這酒樓就成了無人管理的地方,到時候沒人管理這酒樓即便有永安帝撐腰也開不下去,永安帝總不能親自派人過來接管。

覃夫人為人如何這些人一清二楚,趙夫人覷著她的神色心中隱隱有猜測但也不好去問。而因為喜歡宋家辣鴨貨的長安知府林夫人也察覺到不對,跟小丫鬟耳語幾句,小丫鬟出了門去尋酒樓的管事。

今日這邊自然有曲文懷親自坐鎮,聽了小丫鬟的話,眉頭微擰,難不成真的出了什麼事?

畢竟吉時是找了算命先生定好的,以徐容繡的為人從來隻有早到的道理,像如今遲到卻是從未有過。他心中有些不安,忙找了心腹去宋家小院那邊查看,然而心腹走了沒一會兒酒樓外頭擁擠的大街上突然傳來喧嘩聲。

曲文懷站在二樓的窗戶那兒往外瞧,差點嚇得心跳都沒了。隻見宋家的馬車後麵用繩子拖著一個人,而一向護佑在徐容繡身邊的倆錦衣衛身上也沾滿了血跡。

這是發生了血戰啊。曲文懷心撲通撲通直跳,他稍微停頓便往樓下跑,可跑一半上他又想既然能將人拖在後頭,那東家想來是沒出現什麼意外的。但如今又是為何?

曲文懷想到方才那小丫鬟說的話心中頓時起了疑心,便親自到了覃夫人等人待的房間施了一禮道,“各位夫人實在抱歉,我家東家方才路上有事耽擱,這會兒已經到了樓下,馬上便能開席了。”

他話說完,多數人麵露不屑甚至不愉快,但趙夫人卻扭頭看了覃夫人一眼,曲文懷清楚的看見覃夫人在他說出這話後麵露驚詫接著便鐵青一片,曲文懷心裡有了疑影兒,暗暗記下了屋裡眾人的神色便出去了。

屋裡趙夫人提議道,“一會兒定是掀紅綢了,咱們站到窗口這兒瞧瞧?”

她說完不等旁人作答,覃夫人已經站了起來,匆忙站到窗戶邊上推開窗戶往外瞧了。

外頭人頭攢動,因為宋家食鋪在長安城內的影響今日來的人也尤其的多。覃夫人瞧見人海中在酒樓門口讓出一條道來,一輛寬敞樸素的馬車緩緩停下,而在馬車後頭竟綁著一個人,因為位置並不遠,覃夫人瞧的清清楚楚,那人身上沾著血跡,而在馬車身邊兩個普通侍衛裝扮的人身上也是血跡。

而後徐容繡從馬車上扶著丫鬟的手下來,身上的衣衫漂亮整潔,完全沒有一絲一豪受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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