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道,“他們一行帶了二十多個護衛。”
覃素一怔,“她陣仗倒是大。”他嗤笑一聲接著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她活著,他們人多那便智取,他們一路上定然住店,到時候就好辦了。”
如今追去京城的人沒有任何音訊,更不知道事情辦的究竟如何。如今他養在外頭的女人和孩子已經送走,家裡的三個兒子倒是想走,可如今覃家在外的名聲太盛,更知他們得罪了了,就連兒媳的娘家都不肯接納他們了。
到了現在這地步,他們覃家竟隻能孤注一擲,以命搏命。
徐容繡出了宋家院子朝城門而去,一路安全。城中的積水已經慢慢散去,街上又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熱鬨。徐容繡掀開簾子看著不遠處宋家食鋪門前排著的長隊,緩緩的露出一個笑來。長安城的官不怎麼樣,長安城的百姓卻是可愛的。
車子出了長安城一路飛奔往山東去了,為了趕著時間過去,他們一行路上很少休息,隻有三餐的時候才停下來用餐,晚上的時候便在外頭露宿。到了第三日的時候一行人進了山西的地界,晚上休息時曹尤照例讓人輪流守夜,果不其然半夜的時候他們遭遇了第一次刺殺,來者有十多人,黑衣蒙麵失敗便咬舌自儘,全不似陳裡那般還有弱點。雖然沒有活口,但想都不用想是覃家所為。
一夜過去,眾人精神都不好,可離著山東還有一段距離,要穿越山西至少還要走上七八日的路程,而眾人此時都非常疲憊。
徐容繡無奈之下隻能暫停前行,在一處大的城鎮包了間客棧,在客棧休息一晚這才一路前行。也趁著這機會曹尤出了趟門回來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與徐容繡道,“既然他自己不想活那老子就給他加點料。”
徐容繡沒問他做了什麼,隻感慨當初找的靠山實在太好用了,非但錢和人有了,還能有的保鏢,簡直不要太爽。
進入山東地界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九月中旬,天更涼了。一路上他們經曆了三次刺殺,雖然最後有驚無險,可一眾人都已經疲憊不堪。好在已經到了山東地界,山東的布政使在徐容繡了解中是個不錯的官,治下治安也是不錯。可到了德州府後天便下起了連綿的細雨,徐容繡下地看了看地裡的泥濘眉頭緊擰,看這樣子似乎已經下了有一段時日了,就是不知道宋子遇所在的地方怎麼樣了。
徐容繡心裡著急,曹尤等人自然看出她的著急,也明白她著急的原因,她在怕,她害怕整個山東此刻都籠罩在陰雨當中。
從德州府到濟南府乘坐馬車需要三日,一路上徐容繡的臉色越來越差,因為越往濟南那邊去雨下的越大,到了濟南府的時候已經成了大雨,路上泥濘不好走,原本三日的路程也足走了四日,到了濟南府的時候眾人已經形容疲憊,幾個鏢師即便身體好也受不住這秋雨先後病倒。
也幸虧到了濟南,徐容繡將一眾人在客棧安排下,又尋醫問藥,安排好一切才收拾了自己帶著海棠和月季去衙門問宋子遇的消息。
徐容繡也很累,可看著這連日來的秋雨,她心中除了焦慮便是心緒不寧。如今街道上都是水,黃河邊上又會是什麼情形?
徐容繡一路到了布政使衙門,對方倒是很客氣的將她請了進去,待她詢問宋子遇的下落時,山東布政使曹大順為難道,“宋太太,雖然本官很想告訴你,但是……宋大人前幾日帶人去黃河邊檢查堤壩,至今未歸,本官也曾派人去尋找宋大人,可下麵人說宋大人沿著黃河一路去了濱縣,至此還未有消息傳來。如今外頭下著雨,百姓都尚且不敢出門,宋太太還是安心在濟南住下,等宋大人一回來本官便讓人去通知宋太太,如何?”
徐容繡麵上不顯,心中卻越聽越涼,宋子遇果然去了黃河邊上。這樣的天氣,他居然去了,黃河邊上什麼事不能發生?前期該做的都做了,他為何就不能相信自己?
她都不知道怎麼從布政使衙門出來的,一直到海棠扶著她上了馬車,她才後知後覺的渾身顫抖。
噩夢中的滔天洪水似乎又出現在眼前,她似乎看到了宋子遇正站在堤壩麵前指揮著河工做最後的加固又指揮著河工將黃河水引入支流……
可是他現在在哪?
徐容繡回去之後茶飯不思,好在外頭雨停了,她似乎聽見街道上百姓高興的歡呼聲。
濟南向來不是黃河水患的多發地方,可濱縣呢?入海口登州呢?
徐容繡寢食難安,瞧見海棠和月季沉沉睡著,她悄聲起來換上男人的裝束,叫醒曹尤帶了一乾願意跟隨的下人騎馬往濱縣而去。
宋子遇,你一定要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打臉了。晚了點,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本章下麵發二十個紅包……(如果有三十個評論,我也可以發三十。)
我……明天……不發誓了,我一定會十二點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