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舞弊是大案,當初被永安帝直接處置了不少人,朝堂之上曾經挾製永安帝的人也被他趁機一一拔除乾淨,自此朝堂之上再無二話,永安帝獨攬大權。
那場科考案成就了永安帝,也讓宋子遇得以進入到永安帝的眼前。三年後,科考又來臨,隻要不是腦袋有坑的就不會再出幺蛾子。
夫妻倆感慨了一會兒三年間發生的事,隨後上炕睡覺,對這一次的春闈並不擔心。
隨後便是等待放榜的日子,徐容繡趁著會試成績未發,出城到保定真定幾處巡查鋪子做了統籌安排,之後回了京城鮮少出門。
李氏期間倒是來了一趟,眉宇間雖然還帶著愁悶可比過年的時候好了不少。來時道柳氏再過幾日便到了。
徐容繡算算日子估計也就快了。不過這一次鄧家的事她再不想摻合了,上一次摻合的時候出了柳依依這牛逼人物,繼而讓他們宋家與晉王府結下仇怨,柳家大概是有毒的,還是遠著些。
況且該說的話她都與李氏說了,若是她仍舊不聽勸告,那她也無法了。
柳氏是三日後到的,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連同柳氏來的居然還有徐保寧一家五口。
是的,一家五口,徐保寧、麗娘、徐光宗兄弟倆,還有一個本該被休了的羅氏。至於田友水之前說的徐光宗新娶的媳婦倒是沒見著。
他們來了。說是來投奔徐家大姑娘徐容繡的。
聽到海棠來報,徐容繡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誰?”
海棠多少知道一些她家中的事,心裡不免擔心道,“鄧家夫人說是您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兄弟來了。”
聞言徐容繡諷刺一笑,她有父母兄弟嗎?兄弟有一個,但隻有藍容恩,妹妹隻有藍容菲,至於她娘早就死了,誰敢自稱是她娘?羅氏嗎?
一個被休了的惡毒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是她的母親!她敢叫羅氏敢應嗎?
還有徐光宗,難道田友水沒聽懂她的意思嗎,怎的還能站著來京城了?
似乎瞧出她的不悅,海棠趕緊道,“還有一個是躺在門板上被抬著過來的,現在外頭不少瞧熱鬨的人呢。太太,要不要先將人請進來再做打算?”
徐容繡收斂心神,回屋拿了當初徐保寧寫下的斷絕關係的文書遞給海棠道,“你拿了這個到門口,當著他們一家子人的麵念一遍,務必要讓所有人都聽見。”
海棠應了聲是。
“等等。”徐容繡又叫住她從匣子裡取了二百兩銀票遞給她,“若是他們說些旁的,你便說我瞧著他們可憐給他們的路資,若是不肯走就讓人報官。在官員門口鬨事可是要打板子的呢。”
“是太太。”海棠收了銀子又將那文書拿了帶了幾個婆子還有侍衛浩浩蕩蕩去了門口。
此時門口徐保寧一家子看著宋家的門庭還有門口站著的守門人,心裡頗為忐忑,他們來之前也是思考良久,他們就算與徐容繡姐弟三個斷絕關係那又怎麼樣,能改變血緣關係嗎?聖人都說了,子不言父之過。他是他們的爹,他就算做錯了,做兒女的也合該忍讓才是。
更何況徐光宗被人活生生打斷了腿,腿都沒好利索就進京來看姐姐姐夫還有哥哥姐姐,他就不信徐容繡能拉下臉來將他們拒之門外,他們都這麼可憐了,作為長姐的好意思再和娘家人鬨的不愉快嗎?
躺在一張門板上的徐光宗感受著四周打量的目光木著臉道,“爹,大姐還不讓咱們進去嗎?”
徐保寧臉上有些掛不住,色厲內荏的對守門的道,“我可是你們太太的親爹,你如此怠慢我們就不怕你們太太怪罪嗎?”
門房客氣道,“小的從未聽太太說起過她的父親,您說是那就是了?”見徐保寧又要發飆門房趕緊道,“您稍微等等,已經有人給太太回話去了。”
一聽這個徐保寧又有些慌張,他那大閨女他是知道的,萬一當真不讓他們進門可怎麼辦?
麗娘臉色呆愣的站在一旁看不出喜怒,羅氏卻笑著上前道,“老爺,咱們就等等,大姑娘可是官家太太,最是孝順不過,定會親自將老爺迎進去的。”
她話音剛落,海棠便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來了,海棠環視一周,見左鄰右舍看熱鬨的不少,便從袖中抽出那文書,大聲的朗讀了一遍,“這位大叔,您可聽見了?我們太太早年喪母,嫁人後被父親落井下石,自此斷絕關係就沒父親了,當初可是您可是擔心被我們老爺牽累主動去斷絕的關係呢,曾經還去縣衙過了文書作為憑證。”
說著她揚了揚手裡的文書道,“這位大叔,您自己立的文書這是不想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