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包廂頓時都行動起來,紛紛走到窗口朝外頭看去。
田氏抱著餃子早一步站在窗邊還沒瞧見人呢餃子就張口大叫,“舅,舅!”
徐容繡和藍容菲過去探頭往外瞧,遠遠的一對人馬便朝這邊而來,等到近了的時候徐容繡瞧見走在最前頭的人果真是藍容恩的時候一顆心總算落在了實處。
藍容恩自然知道自己家人在醉花仙看他,還沒到樓下便抬頭去尋找自己家人,引得路邊一乾大姑娘小媳婦驚叫連連。
少年狀元不但年輕而且長的俊俏,家世如今顯然也不錯,是如今在永安帝麵前掛了號的宋子遇的小舅子,更彆說他的姐姐如今手裡的產業日進鬥金,家裡富的流油,前途可見的一片光明。
早在點了狀元的時候,朝中不少人家都開始動了心思,飛快的尋找自家不用入皇城又能配得上這樣少年的姑娘。
就連李禦史也不禁多感慨了一番,這少年可真是好看啊,不光好看學識也好,待人接物比宋子遇還強上一百倍,要是有這樣的女婿可真是不錯啊。
如今擠人擠人的街道上不少姑娘小媳婦的朝著藍容恩又是扔花又是扔手絹的,藍容恩左躲右閃好不辛苦,等隊伍終於往前頭去了,徐容繡忙招呼大家回家去等待迎接狀元郎。
在街道的最前頭,一身穿錦袍的男子一身冰冷的站在那裡,瞧見隊伍近了嗤笑一聲扭頭就走。藍容恩瞧著對方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心中冷笑,賀瑉鈞,你可知會有今日。
賀瑉鈞雖為勳貴子弟,但讀書著實不錯,雖然未能取得北直隸的解元可也名列前茅,若非年前斷了腿後來又從樓梯上摔下來直接瘸了,春闈他也該參加的。
這事兒知道的不少,至少在這三百的進士隊伍中就有不少人知曉。但不管是春闈還是官場向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賀瑉鈞身世再顯赫如今衛國公府已然要沒落,宋家固然門第低了些,可隱約在漸漸升起。哪個更有前途有目共睹。
是以這樣的時刻沒人會壞心眼的提起這事兒,瞧著隊伍往前也隻當沒瞧見賀瑉鈞這人。
而徐容繡等人回了家,下人們也開始列隊準備歡迎狀元郎歸家,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少年身騎白馬從遠處而來,到了門前他翻身下馬跟牽馬的人道了謝這才在圍觀的眾人祝賀聲中邁入家門。
藍容恩到了徐容繡跟前,含笑看著姐姐,“姐姐,我中了狀元了。”
看著少年歡喜的模樣,徐容繡眼眶濕潤,當初需要她庇護的小少年真的長大了。
“好,容恩真是厲害。”徐容繡笑中帶淚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
街坊四鄰的此刻也都過來祝賀宋家又出一進士還是一個狀元郎,好不熱鬨。
人群中被人攙扶著的徐光宗看著身穿大紅色狀元郎服飾麵容俊俏春風得意的藍容恩,心裡的恨更加難以抑製了,憑什麼,憑什麼都是一樣的兄弟他就能這般風光,而他卻連雙腿都站不起來了?
他不服啊。
可是不服又能有什麼用,誰讓他沒有一個有本事的姐姐呢。
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徐光宗陰氣沉沉的對下人道,“走。”
“爺,咱們去哪?”攙扶著他的下人麵似恭敬實則早就不耐煩,他提議道,“京城新開一家賭坊,挺熱鬨的,咱們瞧瞧去?”
徐光宗聽了這話頓時覺得雙腿又疼了起來,他剛想發怒,可又覺得雙手有些抖,他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好久沒摸過骰子了,要不就去摸兩局過過癮?
見他想法鬆動,下人趕緊道,“隻不過去玩兩局,京城的這些爺們兒哪個不去玩。”
這樣一說徐光宗便下了決心,他瞥了眼宋家門口,藍容恩正被簇擁著往裡頭去了,似乎有所覺,藍容恩還回頭瞥了眼大門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徐光宗瞳孔一縮,覺得這眼神滲人的很,他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來,他咬牙道,“走,去賭坊。”
藍容恩被簇擁著進了屋,而後低聲對徐容繡道,“姐姐,我方才似乎瞧見徐光宗了。”
“徐光宗?”徐容繡挑眉,她今日心情好可不管這些阿貓阿狗的,“不用管他,隻要彆進門鬨事就好。”
既然徐光宗能出門那身邊必定有人跟著了,鬨不出大亂子來。
而城南小院裡,當初那位好心人又來了,“徐大叔啊,我又來了,我跟您報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