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貝爾:“呃……”
“而且發現我看大尺度雜誌你絕對會生氣,會大吵大鬨,還會氣到對我假哭拿腳踹我。”
安娜貝爾:“咳……”
“所以你隻是虛假地對我提一下建議,假裝自己是個大方成熟的女人。”
安娜貝爾終於能說出象聲詞以外的東西了,她清清嗓子:“本小姐本來就大方又成熟。但前半句我姑且不進行反駁吧。”
“……”
煩死精了。
布朗熊又緊了緊抱住她的抱抱,電影裡的主角正對著自己被鬼魂困住的隊友呐喊。
“布朗尼?”
“……”
“布朗尼~”
“……”
“還生氣啊。你真難哄。”
“……”
安娜貝爾戳了戳他的手臂:“我想吃巧克力味的爆米花。”
布朗熊瞥她一眼,手沒有動,但放在桌上的爆米花碗輕盈地飛到安娜貝爾的膝蓋上,碗沿還留著些加熱魔法的些微殘留。
安娜貝爾又戳了戳他的手臂:“我不想用手吃,會把手弄得很油膩。”
布朗熊冷哼一聲,一顆飽滿的巧克力爆米花從碗裡蹦起來,輕快地敲了敲安娜貝爾的嘴唇。
安娜貝爾張嘴吃掉它,咀嚼了一會兒,然後第二顆爆米花再蹦起來。
她含糊地咽下第二顆爆米花,再戳了戳他的手臂:“我還想喝奶茶……”
於是奶茶與吸管也飄過來。
“……唔,你再親我一下?”
布朗熊不說話。
安娜貝爾試探著,又戳了戳他的手臂。
“沒反應。你死機啦,布朗尼?”
布朗寧法師屈尊說話了——布朗熊不肯說話和布朗寧法師有什麼關係:“這個要求的開關不在這。”
哦。
於是安娜貝爾向下抓起他放在自己腰側的手,輕輕地戳了戳他右手手背上的淺疤。
“滴滴。親我一下。”
於是布朗熊板著臉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蜜糖寶寶開始覺得很好玩,她把第四顆懸在唇邊的巧克力爆米花含進嘴裡,富有探索精神地戳弄著他的右手手指:“這個部位呢?”
布朗熊板著臉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蜜糖寶寶更好奇地戳了一下他的虎口:“這邊,這邊?”
布朗熊板著臉親了一下她的耳朵。
蜜糖寶寶:“……咳,親耳朵有點犯規,布朗尼。”
她在他的幻覺裡抖了抖頭上的兔耳朵,仿佛是要抖去那點稍稍過線的癢意。
“我再看看這邊……這邊呢?”
安娜貝爾把精靈好看卻粗糙的手翻過來,點了點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也有些許淺淡的疤,隻是在視覺上不明顯,摸上去有點凹凸罷了。
畢竟這是一雙精靈的手,也是一雙法師的手。
……洛森·布朗寧,真是個奇跡。
想到這,安娜貝爾手指輕點的動作忍不住停了停,然後她有點心疼地蹭了一下。
之前……的時候,窗外一直是暴風雨的天氣,臥室內又關著燈,她其實沒能好好看過洛森現在的身體。
她隻是在頭暈目眩時拉扯他的長發,覺得他好像長高了,變瘦了,肩膀更硬了,掌心更暖了。
……而且,模模糊糊的,她好像也摸到過他身上的疤。
她說不清具體在哪。
再見麵時他就重新套上了那件高領毛衣;這幾天他穿的衣服都是高領——安娜貝爾也沒提過自己曾送他的圓領t恤——她再沒好好看過那時摸到的地方。
她猜,他是有意無意的,想對自己遮掩一下。畢竟洛森一直很在乎他自己的外表,曾經她為了惹他生氣專門對著他臉打。
……安娜貝爾有點想好好看他。
在燈光下。
但,能在燈光下好好看他,看到摸到他完全的——
安娜貝爾知道,自己隻能在最親密的時候試一試。
……最親密的時候開著燈,這對她而言還是太不好意思了,壓根不敢提起啊。
而且,咳,前幾天他們剛剛發生關係,她現在可不想再……
安娜貝爾像蜷起腳趾一樣屈起手指,指腹再次無意地蹭過他掌心的疤。
“這個開關是緊急開關。”
布朗熊突然說:“蠢寶寶,你最好換成彆的地方。”
“……怎麼就緊急開關了?”
“如果你再蹭它,”布朗熊板著臉說,“這個開關會導致我把你直接扛進臥室,到時你就不能平穩坐在這看電影了,你會坐在彆的地方。”
……流氓。
安娜貝爾低著頭靜了好一會兒,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瞎戳瞎玩的行為很不妥當——
洛森瞥她一眼,趕緊把視線從她微微掀開的睡衣領口上撕開,也趕緊從領口裡暴露的暈紅的頸窩上撕開——害羞時連頸窩都能變紅,這可真要命——他幾乎是曆經艱難險阻,這才把注意力放回電視上放映的恐怖片。
安娜貝爾要看的恐怖片係列主題是鬼魂索命,靈異類的東西,基本上因果循環,層層疊疊,你報複來我報複去,幾乎沒有儘頭,也沒一個無辜的。
出於曾經陪她看電影睡著的愧疚,洛森頗為認真地看了一會兒——可實在太無聊了,沒幾分鐘他就眼皮打架,心裡懶散得不行,都把念書時讀過的東方佛經翻出來背了一遍。
正當他快撐不住睡著時。
洛森的右手掌心又被蹭了蹭。
“滴滴。”
“……”
他陡然清醒。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布朗熊:這個開關很危險。不要再戳。
蜜糖寶寶:哦。
幾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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