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還特意衍生到數百公裡外挑的汁水飽滿的大西瓜,明天削個榴蓮送過去好了,熏死她。
安娜貝爾·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兔子形狀西瓜片·並不知道明天會被榴蓮熏醒·斯威特:“哼!”
薇薇安看著她,又看看窗簾後的隔壁床,欲言又止。
“怎麼了?”
“斯威特,你知道,現在在法師界的認識中,你是突然開竅、大手筆追求布朗寧法師後,見到對方跳塔自殺,又悲傷主持葬禮的吧?而那家夥現在在法師塔那邊還是‘死亡登記中’?”
“對啊,怎麼了?”
薇薇安:“……”
薇薇安看著這人疑惑且清澈的大眼睛。
明明她都反複強調、刻意提醒到這份上了。
果然知道布朗寧待在旁邊就降智了嗎。
……所以啊,親愛的,你現在的形象已經無法做到“高貴冷豔”了,是“情傷之後不能自己”啊。
單身+獨居+漂亮+冷豔+家大業大+寡婦文學+大概率空窗寂寞無以排解。
……在外界的buff已經疊滿了,親。
這次來探病的主流群體絕對會變成一大波心懷不軌的雄性喲。
“薇薇安,你要說什麼?”
薇薇安又看了眼白窗簾,轉轉眼睛,吞回了口中的提醒。
反正,既然布朗寧就在她旁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大不了他會生幾次悶氣,但還是能做到替斯威特把關、趕跑心懷不軌雄性的……在“驅趕追求者”方麵他兢兢業業且偷偷摸摸地做了多少年,如果不是他自覺暴露了丟臉,一律咬死不承認,薇薇安都想給他頒發一份“防盜達人”獎杯了。
生幾次悶氣也好,誰讓他不肯露麵。
薇薇安想通了。
“沒什麼。”
她一筆帶過:“你說得對,這些煩心事左右也是兩天後考慮……來來來,聊點彆的,你有沒有看我之前送你的雜誌,哎呀我跟你說封麵上那個胸肌超大的男模特……”
“嘭!!”
是隔壁病友的不鏽鋼床板發出了噪聲。
安娜貝爾:“……”
薇薇安:“……他又怎麼了?”
沒怎麼,犯病。
我真該給窗簾弄個隔音魔法了,天天就知道偷聽。
安娜貝爾麵無表情:“大概是對我和你討論那本雜誌的行為表達抗議。繼續說,薇薇安,我是有那麼點和你討論的欲|望。那個胸肌大的怎麼了?”
“嘭!!”
薇薇安:“……你確定要繼續說?”
隔壁真是好苟的精靈。
安娜貝爾冷哼一聲:“快點,薇薇安,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胸肌大的怎麼了?特彆帥嗎?”
你這表情一點都不像是有好奇心,你簡直滿懷惡意。
“嘭!!”
但薇薇安到底不再是過去慣愛煽風點火、在破壞小情侶與支持小情侶之間來回搖擺的過激媽媽粉——
去過森林,經曆過那一天,見過那樣的洛森·布朗寧。
她此時已經完全給出了認可。
便趕在隔壁折騰爛自己的不鏽鋼床板前聳聳肩,道:“那個胸肌大的比例有點失調,身材完全沒你男朋友好。”
安娜貝爾:“……”
隔壁病友:“……”
安娜貝爾眼睜睜看著荊棘爬到了薇薇安的背上,衝她煞有介事、分外嘚瑟地擺了擺葉子。
安娜貝爾:“……我以為你是要刻意嘲諷他呢,薇薇安。”
你嘚瑟個球,現在不給看不給摸,比下全世界的男模特也沒用。
……不要擺葉子了!不要劈裡啪啦開嫩芽了!不要給我攜帶彩色小花花氣場了!區區一束破荊棘!又不是我出口誇你是我朋友出口誇你!
“這個點有什麼好嘲諷的,”薇薇安隨意地說,“身材好大抵是這家夥唯一無法詬病的,肌肉形態或……”
安娜貝爾眯眼:“等下。那個雜誌上的男模都是裸|身。肌肉形態,你怎麼做的比較?”
薇薇安咳嗽起來:“不,我看的是骨架子……”
安娜貝爾:“蘭姆。”
薇薇安:“那什麼,你以前對我刻意誇過……”
安娜貝爾:“這種無聊事,我才不會誇他。”
她緩緩說:“你見過我男朋友上半身赤|裸?”
“他以前打球……”
“他以前打球從不穿短袖t恤。”
“他遊泳……”
“他遊泳都是挑遊泳館的學徒走光,在閉館之後。”
“他、他運動會……”
“他運動會像個智障一樣把自己封存在重達數公斤的玩偶服裡。”
“……”
可惡!這種連借口都不好找的了解度!
薇薇安腦子嗡嗡嗡高速運轉,在安娜貝爾越來越可怕的注視下手心出汗——總不能說是那天見到——她可是被布朗寧鄭重要求保密——可惡,究竟為什麼要保密,那隻精果然腦子有問題——
安娜貝爾:“你說啊,蘭姆。為·什·麼?”
危急時刻,薇薇安感到後背被戳了戳,是荊棘偷偷摸摸寫了一個單詞。
她立刻大聲道:“紅牛!紅牛!是你喝紅牛!你喝紅牛喝多的時候對我們說的!”
安娜貝爾:“……”
嘖。
斯威特法師陰沉著臉靠回枕頭,心想,自己真的應該認真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