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半晌沒聽見回答,他低頭隻見還不到他腰高的小舅子板著小臉,他拍了下自己腦袋,小舅子還小,與他說這些乾甚麼,彆不是嚇著了。
“走,姐夫今日領了工錢,給你買糖葫蘆吃。”張高笨拙地想要轉移他注意力。
最後從主街出來,趙言手裡拿了串紅通通的糖葫蘆,個大顏色正,上麵還撒著芝麻。
張高噓了口氣,一把抱起他,“走嘍。”
“誒!走嘍!”趙言笑得無憂無慮,反手摟著他的脖子。
一大一小二人回到家,張高看了眼媳婦,繼續待在院子裡趕著製作爐子。趙言趁著空隙塞了顆糖葫蘆給他,在他說話之前,拔腿跑了。
張高嘴裡含著顆大的,鼓起兩腮。一轉身隻見他的背影,他笑著繼續忙活。
這個點,張家其餘人早已休息。同昨日一樣。
趙言摸到灶房去幫忙,趙梨花聽見動靜回過頭來一笑,“餓了?”
“沒有,阿姐你每回都問我餓不餓的。你這是不信你自己嗎?”趙言撒嬌,將剩餘的那顆塞給他。
趙梨花酸得眯起眼睛,她當然信自己,石頭的胃口沒人比她清楚,她給他打包的食物,隻多不少。
思來想去,其實還是在誇自己靠譜,她吃完嘴裡那顆後,噗嗤一笑,“叫你姐夫吃飯了。”
“好嘞,”
張老頭是在三人吃到一半時過來的。
“爹?”二人異口同聲,看見推門的進來的人都有些驚訝。
“爹,這麼晚了你過來,”張高直話直說,但被梨花打斷了。
“爹,你先坐著吃兩口,”到底是長輩,趙梨花招待他,站起來想去找筷子。隻很尷尬地想起家中筷子就
隻有這麼多,而石頭用的是調羹。
幸而張老頭及時攔住他,“不用折騰了,我吃過,夜裡吃多了容易積食睡不著。”
他直接坐在趙言身邊,爾後打開他拎著的布袋,趙言是才發現他帶了東西。
“我聽你們娘說,你們在做煮飯的爐子,我這裡還有個小鍋,你們看看開火時能不能用得上。”
趙梨花難掩驚訝,視線落在那口鍋上,約摸能煮上三滿盤菜、燉上兩大碗湯大小。
很合適,可趙梨花忐忑不敢要。
張高說話說在前頭,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爹,你甚麼時候買了這口鍋?我怎麼不知道。”
張老頭瞥他,“你不知道的多的是。”
他轉而看向趙梨花,“拿著吧,當年我一個好友學了打鐵鍋的手藝,我便宜從他那買了一個,一直以來沒用過,也不知道好不好使,你們拿著就是。”
他都這麼說了。趙梨花隻能點頭收下。
離開之前,張老頭視線落在一直保持安靜的趙言身上,“石頭這兩日怎麼樣了?可還好?”
“謝謝叔的關心,私塾先生和同門都很好相處。”趙言露出笑容。
張老頭也忍不住笑了,“讀了書,說話都文縐縐了,好,這很好,跟先生多學一些總沒有壞處。”
“誒!”
張老頭離開之後,三人視線落在那口鍋上,趙梨花提前將它收起,“做好爐子再用吧,”
她心裡想著,哪天有空做頓好吃的,送上一份給他們。
趙言有些困了,他還是前日擦過身子,今日無論如何也得洗一遍。
“走吧,阿姐帶你去洗。”趙梨花見他眯著眼睛,心疼得伸手去牽他,想說不用洗了,偏他又愛乾淨。
她自從上回開始就不再幫趙言洗澡了,因而她說的幫忙隻是倒個水而已。
趙言使勁眨了眨眼,腦子清醒些許,從凳上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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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這一夜過得‘不平靜’。
緣由是吳瀚的奶娘像昨日一般替吳小少爺收拾食盒,以為會像昨日那般,剩下大半。
吳家小少爺愛挑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結果一打開,奶娘嚇了一跳,不說食物少了大半,連他最不愛吃的用來湊數紅燒獅子頭,格子裡隻剩一點湯水。
奶娘一時受驚,
匆匆忙忙拎著食盒去主院。
而此時,吳老爺和吳夫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兒子不用下人服侍,自個就盛了小半碗湯,呼啦喝得歡快,接著又盛了小半碗的米飯,菜也不挑了,夾到哪個吃哪個。
往常兒子挑食讓他們頭疼得不行,而今日,他們心頭忐忑不安,竟然還看他吃看餓了。
等奶娘匆匆忙忙拎著食盒過來,他們與奶娘有了一樣的擔憂:他們瀚哥兒是不是被人欺負了?食盒裡的飯菜都進了彆人的肚子?
吳老爺家有錢,能輕易請來先生在家中教,隻是吳瀚性子像個姑娘般動不動就哭,吳老爺有心鍛煉他才讓他在私塾求學。
可這並不意味著,他的鍛煉中包含被人搶食物。
吳老爺和吳夫人對視一眼,吳夫人捏緊帕子,“瀚哥兒啊,今日中午可有吃飽?”
作者有話要說:彆問紅燒獅子頭為什麼是湊數的,【捂臉】,但是真的好吃!前提是廚藝好,hahahah。感謝在2020-05-0808:18:29~2020-05-0908:00: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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