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最近的月份還有三個月不到時間,他們要抓緊走六禮程序了。
官媒是現成的,他們很快交換完生辰八字。至於‘納征’,男方送聘禮一事,卜出來的良辰吉日在四月份中旬。也就是說,納征之後,才可請期、親迎。
四月初三,方仲禮成親,作為他的好朋友,趙言他們一早過去幫忙。
方家做主的是方大伯和方伯母,他們幾個繞了一圈也未見著方仲禮的親身父母,方仲禮倒是主動與他們說了,“我家中兄弟多,小時候就被親身父母送給了我大伯和大伯母,他們把我當親身兒子養大,我也把他們當作親身父母,所以我想讓他們主持婚事,你們彆笑話我。”
提起這事,方仲禮眼眶很紅,趙言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我們是朋友,有什麼可笑話的,感情的付出是相互的,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彆想太多。”
“是啊仲禮,你自己開心就成。”吳瀚勸他。
方仲禮臉上露出笑容,“仲禮在此多謝幾位好兄弟,”
他看向趙言,還有心情打趣道,“過段時間你也要成親了,可以從我這取取經。”
“好好好,”趙言應他。
門外已經有人在催了,趙言幾個留在府中幫他打理諸事。
婚事確實很忙,晨迎昏行,早上男方去女方家迎娶新娘,要到黃昏才舉行婚禮儀式,這會兒晝夜交替時,才是陰陽相合之刻,對新婚夫婦寓意好。
趙言和方仲禮他們也不把自己當作客人,在方伯父和方伯母受寵若驚之下,幫忙迎接客人。
住得遠的客人自然來得早,客人來得陸陸續續的。
幾人中午隨意填了肚子,又繼續忙活瑣碎之事,他們無形之中給男方長了臉麵。
方仲禮迎了新娘回來,吳瀚鬨哄著問他新娘好不好看。
他穿著紅色喜袍,紅著臉道,“我沒仔細看,”
“哈哈哈,仲禮你害羞了!”
趙言怕自己成親那日,瀚哥兒也來鬨他,忙上前救急,“咳,仲禮夠緊張了,你就彆打趣他了。”
吳瀚湊前去瞧,笑眯著眼睛道,“好好好,”
方仲禮看過來,對趙言無聲說了一句:多謝。
喜宴擺起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方仲禮出來敬酒,趙言心情很好跟著喝了幾杯。
“祝仲禮兄早生貴子!”
待方仲禮喝完其它客人敬的酒,趙言和吳瀚他們挨個敬了他一杯。
方仲禮喝了不少,腳步漂浮,臉蛋紅通通的,“兄弟敬的酒,我喝!”
一場喜宴到了末尾,方伯父高高興興地送他們出了門。
夜裡冷風吹來,醉意消散不少,回到家,夜色早已深了。
趙言搬進新宅子後唯一覺得不適應的地方就是,相較於點四五盞燈就燈火通明的小宅子,大宅子點上十盞也還是黑漆漆一片。
他摸黑關上大門,看向黑漆漆的院子,忽然覺得有必要買一兩個小廝回來,這事他也已經琢磨好幾年了,奈何囊中羞澀。
張高提著燈籠出來,“我就猜你這會兒應該回來了,呦嗬,言哥兒你這是喝了多少?”
聽見熟悉的聲音,趙言的身體忽然暖和下來,他揉了揉眉頭,借著光看到他濕漉漉的頭發,“姐夫你怎麼出來迎我了?”
“誒,這不是不放心你嗎,過幾日我和你阿姐多買幾盞燈籠在這放著,省得你回來了看不清路。”張高叨叨著,伸手扶他。
一路穿過走廊和小花園,到了門口,張高才道,“小豆子不肯一個人睡,偏要去你屋裡,我給你們多抱了一床被褥,晚上彆凍著了。”
正說著,趙梨花聽見聲音從裡頭出來,“阿姐給你泡了茶,你待會喝了醒醒酒,被褥我已經抱過來了。”
“好,”趙言應道。
張高擔心他在喝醉了在浴桶裡睡著,直到他洗漱完才打著哈欠從門口離開。
趙言洗漱完,他披了件外袍走向床榻,床上的小豆子睡得正熟,忽然就醒了。
他呆呆地看著來人,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舅舅,你回來了。”
“吵醒你了?睡吧,”趙言替他掖了掖被子。
小豆子再次躺下,往裡頭擠了擠,等他躺下了才嘀咕道,“舅舅,宅子太大了,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開心了。”
“嗯,害怕了?”趙言拿起枕席邊的書。
“就是有點空蕩蕩的,”他鼓起兩腮,眨了眨眼,“還有點不習慣。”
若是趙言一開始有了買幾個小廝的想法,如今是已經決定好了,“等過段時間就好了。”
小豆子睡姿規矩,隨著耳邊慢慢響起念書的聲音,困意重新爬上來。
夜深了,察覺到身邊的呼吸聲漸緩,趙言放下書,下榻滅了燈,這才躺下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更啦,馬上馬上,彆急哈,下章就成親。
古代的六禮程序相當於現在去民政部登記的作用,六禮完成就是夫妻了,所以缺一不可,比較麻煩。感謝在2020-07-1321:00:21~2020-07-1421:15: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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