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梨花笑著聽進去,略有所思,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等過段時間天氣冷了,喝口熱湯,暖乎乎的,誰不樂意。
隻是具體什麼湯,還要考慮,考慮人工和成本。
夜色降下之前,趙梨花送了幾個燒餅給兩老。
張老頭聞著那味道還挺香的,當下拿過來品嘗,咬上一口,不由得感歎老二家的手藝好。
而趙言躺床上,直到快睡著時,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蛋炒飯沒他以往吃的那般粒粒分明,他似乎在哪裡看見過,蛋炒飯應該用隔夜的冷飯做的。他今天是直接讓阿姐用煮好的飯倒進去了……不過,能吃到他就很知足了。
***
翌日,是個天晴的好日子。
碼頭的鹹腥味隨著風襲來一陣一陣。
“可以了,我們走吧。”張高同雇主說完話,急匆匆跑回來,抬手抹了把額頭汗水,順手將小舅子抱起。
趙言趴在他肩膀上,回頭望了一眼,一群‘搬運工’不知疲倦大汗淋漓,著實被‘生活’壓彎了腰。
想到今天是來城裡找房子的,他呼了口氣,“姐夫,”
“嗯?石頭咋了?”張高
轉過頭看他。
“阿姐,”他又看向趙梨花。
“怎麼了?”趙梨花視線從人群中收回,疑惑看向他。
“阿姐,你讓姐夫同你一起賣燒餅吧,可以嗎?”
“可以啊,”趙梨花想了想答應了,她原本就有這個想法的,不是明日就是後日會跟他提起,無論結果如何,一家人就是要在一起才好。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張高還糊裡糊塗的,“我也去?”
“對啊,”趙言往後微仰,稚言稚語直白,“姐夫,我阿姐長這麼美,你放心嗎?”
張高搖頭,當然不放心啊。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媳婦,果斷道,“那我明日就不去了,”
趙言終於咧嘴一笑,不忍心看著姐夫累死累活是真的,擔心阿姐也是真的。其實忽然換個地方生活,真的需要勇氣。
他望著身後熙熙囔囔的人群,有機會的話,他會幫阿姐他們的。
一年四季,美食各異。他們還是先在城裡定下來再說。
**
他們這會又要欠張德叔的人情了,應該說,是張德叔的兒子栓子的人情。
張德的兒子栓子居住在長巷內,從巷子口進去的最後一戶。
瞧著這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巷子,趙言已經自己下來走了,他雙腳踩在石板上,感歎,“阿姐,我們還是租在巷子口好,太累了。”
趙梨花忍不住笑,“行,到時候問問。”
走了好半天功夫,他們終於停在了一處院落門口。
扣扣扣扣
開門的是個婦人,著灰藍色布衣,瞧著二十幾年齡,看見來人神色有些疑惑,“你們是?”
她少回村裡,自然認不得他們。
因著忽然的到訪,張高尷尬笑了笑,“嫂子,栓子哥在嗎?”
“栓子,有人找。”婦人朝身後喊了一聲。
“誒!來了。”十分爽朗的聲音。
“柱子?”栓子一邊拍去身上灰塵,看見來人十分驚訝。
“是我,栓子哥。”張高咧嘴一笑,他小時候和栓子是玩伴。
“來,先進來再說。”栓子視線掃過他們仨人,成親那日,他是去過的,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媳婦。隻是眼前的小娃,他不認識。
張高摸著後腦勺,“哥,我就先不進去了,我這會過來,是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出發前,梨花就與他說好了,等有空再來拜訪他們,今日還是先把房子租了,過幾日石頭就要上學了。
“你們有啥事直說就行,”見他們著急,栓子也不逼他們了,“隻是巷子裡人多,你們還是得先進院子裡來。”
張高點頭,這個他懂,進去之後,栓子媳婦關上門。
趙言掃了眼院落,比他和阿姐差不多大,因著是客人,他看了幾眼就收回視線。
此時,張高也提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租房子?”栓子驚訝地看著他們。
這會屋中忽然傳來小孩的哭聲,栓子媳婦隻能表示歉然,爾後撂下他們,進去哄孩子。
張高幾人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他有些不好意思,老實道,“是,我們是想來鎮上租個房子,不用太大,三個人夠住就行,但我們不太熟悉,隻能過來麻煩哥你了。”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除去張老叔對他爹的恩情,村子就這麼小,他們兩小的當初也是玩伴,栓子沉默了片刻,他抬起頭,“你們也彆急,我這屋子也是找牙儈盤下的,我幫你們去問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更哈,有點短。時間也不早了,早些休息~
沒想到吧,是燒餅,夾了肉或者菜的燒餅!!感謝在2020-05-1517:42:31~2020-05-1600:14: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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