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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歡郡主在南陵府呆了四年之久, 出府的次數兩隻手能數得過來,而兩個孩子也同樣宅在府中,幾乎沒怎麼出過府門。

趁著年前熱鬨, 一家四口出了門。

年二十八、年二十九是南陵府最熱鬨的日子,若是今年不出去看看熱鬨,往後能再來南陵府的機會十分渺然。

趙言換上一身低調的私服,他一手牽著康康, 一手抱著魚魚, 一行人極其低調地擠進熱鬨的街道。

熱鬨喜慶的氛圍, 甚至不比京城差。

而街道上最突出的特色便是:許多小商販售賣著盆栽。五顏六色的花為街道添了亮麗的顏色。

一條街道, 四處可見紅色燈籠和花的裝飾, 此景也就隻有在南陵府能看到。

年還未到, 氣氛早已醞釀好, 街頭街尾有賣藝的和舞獅子的,雜技表演。者著一身喜慶紅色衣服,人群中時不時傳來唏噓聲和拍手聲。

承歡郡主目光掃過前方, 猶還記得第一回見這般熱鬨場景, 還是她五年前與夫君相約之時, 一恍然, 她與夫君的孩子都有了。整整齊齊的拍手叫好聲將她從思緒中拉起。

“娘, ”

“嗯?”承歡郡主輕聲應女兒, 眸光溫柔。

聽著奶聲奶氣的聲音, 趙言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娘倆交談。

“我叫你你都不理我, ”魚魚趴在爹爹肩膀上。

“那,娘錯了?”她與乖女兒道歉。

魚魚晃了晃小腦袋,“那魚魚原諒你了。”

“好,”承歡郡主淺淺一笑。

正在此時, 前方襲來一股食物的香氣,魚魚和康康同時嗅了嗅,抬眼望過去,“好香啊,爹爹。”

趙言聽到這話,無奈腳步停下,吩咐身後的阿寧將東西買回來。

“謝謝爹爹!”兩個小家夥十分有眼色。

趙言笑著換了一隻手抱女兒。

沒一會兒,阿寧便拎著兩個紙袋回來,裡頭的正是炸好的小玩意兒,“老爺,買回來了,他們說這是什麼芝□□?小的還是第一回聽。”

紙袋一拉開,裡頭是指頭般大小的小疙瘩,外頭裹著一層芝麻,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味道香得極其霸道。

承歡郡主撿了一個遞給夫君,趙言湊前去咬下,視線與她對上,她耳根霎一下紅了。

她又淡定地拿了一個小咬一口試試味道,哢嚓一聲,又香又脆。

“香是香,有些上火。”承歡嘗著還可以,給他們兩人一人兩個。

“嗯,”趙言應和,“是不能多吃。”

康康和魚魚有吃的即可,眼巴巴收下,“謝謝娘,”

承歡郡主用帕子仔細擦了擦手,“吃完明日再吃了。”

“好,”兩個小家夥都很聽話。

“大人?你是趙大人?”他們歇腳處旁邊是一個賣蔬果的老人,語氣驚訝又恭敬。

趙言聽見聲音回過頭來,喊住他的是一個五旬老人,身材瘦高,一頭白發,卻是滿麵紅光。

老頭也未鬨得人儘皆知,他行了禮,隨後緊張地裝了半袋子菜塞給他,“大人,這個給你,是自家種的。”

他眼神緊張而期待。

趙言此時也終於從記憶中搜尋出此人,他曾經給老人的兒子判過案 ,是與孫少爺的糾紛,他兒子無罪被釋放了。

見他這般緊張,趙言示意了一番阿寧,“那我就收下了,多謝你的好意。”

“好好好,”老人緊張地說了三聲好。

收下東西,趙言示意了阿寧一眼,待他們離開後,老人才在簍子裡發現多出來的錢,他頓時兩眼泛淚光。

趙言帶著他們四處走,因著他們見過查爾斯並與之相熟,看到同樣金發碧眼的外人,他們也不害怕。

隨後他們在酒樓中點了當地的特色菜,一群人吃飽喝足了,結果因著趙言被人認出,且還有不少人熱情地要塞肉、蔬果一類物品。他隻能回府。

兩個小家夥半道上就睡著了,臉蛋紅通通的。

過完一個熱鬨的新年,已經是趙言在南陵府在任的第五年。他麵貌與幾年前對比不大,隻是膚色黑了些,給人的感覺更加深不可測。

若是他沒預估錯,今年夏便可以啟程回京了。

期待的同時,還真有些不舍,但對比起來,他更想阿姐他們。

分離五年,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他們雖有往來信件,但到底是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

承歡郡主過了年便在準備東西,有一些當地的特色小吃,要帶走的可讓人提前準備,她想帶些給皇祖母和阿姐他們吃。

盤在手中的鋪子也被她轉交出去,省得以後來不及。

趙言該忙的還得繼續忙活,至少要忙到下一任上任之前。

府衙的官差,也不知誰提起他們趙大人要離開前往京城的事,因此找了李北核實。核實之後,一群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自伍安和陳生自動離開後,這府衙中的幾乎每個人都是趙言親自培訓的,他們對於趙大人既尊敬又崇拜,若是趙大人要離開,其中不舍的人便有他們。

爾後,不知誰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普通民眾也知道了。

雨水淅淅瀝瀝下了近一個月,很平常的一日,趙言穿著蓑衣出門查看今年作物收成,結果發現街道上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對,有不舍?但又懂事地不上前。

趙言沉思了一下,笑著對他們頷首。幾人頓時受寵若驚。

在他離去之後,他們才窸窸窣窣討論起來,多數的人都是不舍,他們隻知道是趙大人讓他們過得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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