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現在。
生日會有請人過來演奏,一般來說,都會由過生日的人開舞,之後大家再參與進來。
非常熱鬨。
霍池原本坐在唐棠不遠處,在男生女生拉著和唐棠說話時候,他退開到了角落裡。
驀地,有人突然喊了聲:“對了,待會不是要跳舞嗎?”
那人看著霍池,不懷好意說:“霍池,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生日會吧,要不今年你來開舞怎麼樣?”
話音落下,周圍人了然的哄笑。
他們想,霍池現在就算是成為了唐棠的玩伴,也不可能會跳舞。
大家現在這樣對他,無非是想嘲諷,取笑他罷了。
一個豪門私生子,真以為自己攀上了唐棠就能放肆了嗎。
不過從另一角度來說,霍池來了,他們才有玩的“東西”,這個生日宴會才更有意思。
不然全是同類,該多無聊。
霍池沒出聲,麵無表情坐在沙發上。
他冷眼看著這一群人,一張張臉,如果此刻有聰明人看到他的那雙眼睛便會知道……這個人就是一匹狼,在等待著某個機會反擊。
唐棠這會正好不在,大家抓緊時間起哄,叫囂著:“霍池!怎麼不動啊!”
旁邊有人配合著嗤笑:“可能是不會跳舞吧。”
“怎麼會呢,霍池會跳舞的,他該不會是沒有舞伴吧,一個人怎麼跳?”
那人說著,故意問:“有人願意給霍池做舞伴嗎?”
話問出來後,大廳沒一個人回答。
這邊大廳都是高中生,長輩們都不在,所以無論他們怎麼鬨,也鬨不到另一邊去。
更何況另一邊時時刻刻有人盯梢,就算有人想來阻止,也來不及。
緊跟著,那人看了一圈眾人,故意道:“霍池,沒有人願意給你做舞伴,你要不自己一個人來?”
他好心建議:“或者是,把你那會勾引人的母親......”
話還未說完,一側傳來了一道悅耳的女聲。
“誰說沒有。”
唐棠五官昳麗精致,膚若白瓷,氣喘籲籲的站在不遠的入口處,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眾人。
她一出現,便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起哄的人對視看了眼,暗自懊惱!不是都把唐棠支開了嗎,為什麼她還能趕回來?!
想著,霍澤看著她:“唐棠,你怎麼回來了?”
聞言,唐棠嗤笑了聲,掀了掀眼皮嘲諷道:“不回來也看不到這場好戲啊。”
她說:“大家既然這麼想看跳舞,那讓我和霍池一起給妙妙送一支舞吧。”
說完,她一步一步往角落裡筆直坐著的人走過去。
每一步走動的聲音,都敲打在了眾人耳邊,清晰又刺耳,讓人害怕。
停在霍池麵前,唐棠伸出手看著他,眼睛彎彎地笑了笑:“霍池,你願意和我一起跳支舞嗎?”
霍池眼神陰沉沉的,就這麼看著她,一動不動。
唐棠也不生氣,她伸手搭在霍池肩膀上,把人攥了起來,壓著聲音道:“喂,好歹給我個麵子,配合一下......”
霍池依舊沒動。
他身子僵硬的不像話。
唐棠看阮的不行,直接跟他來硬的。
她壓著聲音說:“霍池!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跳這支舞,我臉就丟儘了啊。”
話音一落,霍池斂了斂眸應了聲,“嗯。”
唐棠一愣,剛想要問這個“嗯”是什麼意思時候,霍池的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在唐棠沒注意到的地方,霍池的手心冒著汗,想要靠近她肩膀上那處的肌膚,又不敢放肆,他隻輕輕地搭在了上麵。
偶爾觸碰到她那一處肌膚時候,霍池心如擂鼓,耳根子在燈光下紅的格外不正常。
至於那雙深邃見底的眼睛,更是從頭到尾都是避開的唐棠。
*
兩人在中間跳舞,緊跟著徐妙妙出來打圓場,讓大家積極參與進來。
不少人也跟著滑入舞池。
霍澤旁邊的人看著最中間最耀眼的一對,憤怒不已!
他們不懂,為什麼霍池每次都運氣那麼好!
“澤哥!”
其中一人忐忑地喊了聲霍澤:“你也彆太生氣,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唐棠不可能每次都——”
話還沒說完,霍澤緊盯著舞池中間的人看著,嘴角往上扯了扯,牽起了一絲譏諷的笑。
“嗬,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旁邊人一愣,順著看了過去。
在不小心看到霍池看唐棠眼神的時候,那人瞪大了眼:“……臥槽。”
他轉頭看著霍澤:“澤哥,這——”
霍澤冷笑,慢條斯理道:“你說要是唐家人和唐棠知道這事,會如何?”
那人眼睛一亮,拍手道:“澤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霍澤:“彆打草驚蛇。”
“懂。”
跳完舞之後,霍池和唐棠便退了出去。
唐棠剛想要誇霍池剛剛跟的好,這人便如觸電一樣的放開了她,眼神不安道:“我去趟洗手間。”
唐棠:“……”
她是瘟疫嗎,霍池怎麼對她避之不及的!
唐棠還沒想出緣由,不遠處突然有人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大喊喊著:“唐棠!霍池和人在洗手間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