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對視著, 一種尷尬氣憤蔓延開來。
唐棠被霍斯看的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沒聽懂嗎？”
霍斯就這麼靜靜看著她，也不言語。
唐棠“啊”了聲：“問你呢，你會不會？”
霍斯瞥了她眼：“不會。”
唐棠聽著, 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哦, 懂了。”
霍斯：“怎麼？”
唐棠擺擺手：“我給陳鵬鵬製定學習計劃呢，我問問看你是什麼水平。”
霍斯：“……”
他看了眼唐棠, 欲言又止了半天, 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唐棠已經轉回身子開始做計劃了。
再之後，唐棠又多問了霍斯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把霍斯問到皺眉後，唐棠弱弱的收回了腦袋瓜子。
一整個中午, 唐棠都在研究自己製定的學習計劃，但怎麼弄都感覺不太合理。
她思忖了會, 把自己做好的給送到了霍斯麵前。
霍斯看著麵前出現的東西，看了眼麵前的人。
“你覺得要是給你這個學習計劃，你能接受嗎？”
霍斯低頭一看, 隻看到上麵寫著, 早上五點起床，開始背誦英語單詞和文言文古詩文, 到六點，然後開始寫數學題，緊跟著是吃飯, 到學校上課。
中午休息時間，從第一單元開始, 把所有習題全部練習一遍……到最後, 晚上十二點睡覺。
這大概不是學習計劃，大概是把人折磨到死的計劃才對。
霍斯看著唐棠：“你給自己製定的學習計劃？”
唐棠瞪大眼：“我怎麼可能會需要學習計劃。”
她可是一個“小天才”。
聞言, 霍斯嗤了聲，言語間多的是對唐棠的嘲笑和鄙視，就他這段時間對這新同學的了解來說，上課睡覺，時不時還逃課，偶爾還看玩遊戲，還不用學習計劃？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但霍斯還是挺給她麵子的，沒有戳穿她。
他斂眸看了會，道：“不太好。”
“哪兒不好？”
霍斯一本正經道：“你學習可能上去了，但你人可能沒了。”
唐棠：“……”
她看了眼，數了數睡覺時間，好像是稍微有點過分。
“行吧，那我再改改，謝謝。”
“嗯。”
霍斯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收回目光。
唐棠沒去在意霍斯的眼神，繼續埋頭苦乾。
列好學習計劃後，她還直接把自己鮮少翻開的課本給找了出來，翻了一圈後，唐棠覺得不可行。
太難了。
高二的課本真的不容易。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家把自己初中的學找出來，給陳鵬鵬等人弄新試卷出來，嗯，這個該學習的人當中還包括霍斯。
就他那年級倒數第一的成績，不太好。
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務了沒讓霍斯錯手殺人，他是個學渣，以後在社會上也不好混。唐棠真心覺得自己是一個儘職儘責的任務工作者，連霍斯的未來都好好考慮到了。
*
霍斯沒去在意自己的前桌，他向來我行我素，除了唐棠之外，他和其他人基本上不說話。
而唐棠，也是主動湊上來才會聊。
這天，霍斯接了個電話。
提前曠課走了。
唐棠看著後麵空了的位置，有點疑惑：“為什麼霍斯又曠課了？”
林青青：“大概是為了酷。”
“什麼？”
林青青道：“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以為你曠課也是為了酷。”
唐棠：“……”
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那是真的想曠課。”
“為什麼想曠課？”
唐棠想了想：“這個就難說了，有很多原因的。”
有時候就是心情不好，煩悶，想要出去闖蕩闖蕩，吹吹風也好，偶爾是被人約了一起玩遊戲，她當然要去了。
林青青不太理解她的這些原因，拉了拉唐棠道：“這個題目我不會，你給我說說。”
“哪兒？”
在學習問題上，唐棠還是很認真的，即便是給人講課，也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講完課之後，唐棠趴在桌子上睡覺，剛趴下，林青青就在旁邊提醒：“唐棠，你要做一個普通人，你不能睡覺。”
唐棠：“……”
她強撐了半節課，還是睡著了。……
下午放學，唐棠拒絕了陳鵬鵬等人去網吧的邀請，作為一個普通學校走路回家。
她家距離學校不遠也不近，唐父唐母在另一所學校教書，也是高中學校，兩所學校還總是pk的那種，偶爾競爭起來還蠻厲害。
但因為他們是帶高三的學生，日常比較忙，且都是重點科目，所以每天都要加班，基本上都熬在學校九十點才回家。
唐棠雖然長大了，也習慣了，但偶爾還是會有點兒失落的。
她蹲在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深深的歎了口氣。
正想著，一側傳來了聲音。
“唐棠。”
唐棠轉頭，看向來人。
她揚了揚眉，“你怎麼在這兒？”
徐子墨看她：“和同學一起去書店。”
唐棠這才注意到他旁邊還有人，她看了眼，一點也不陌生，反倒是很熟悉。
兩人對視看了眼，打了個招呼。
“你好。”
“你好。”
辛盼看著她：“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