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 複習嗎？”
霍斯：“……”
他瞥了眼唐棠空白的卷子：“複習什麼？”
唐棠道：“就文言文啊，你其他的不行，至少把古詩詞給背了吧, 語文也能拿點分數啊。”
霍斯盯著她看了會, 唐棠說這話時候眼睛裡滿是自信，仿佛有點像是她真的要努力一樣。
他“嗯”了聲, 冷冷淡淡的：“你可以先看。”
唐棠：“你不看啊？”
“嗯。”
沒必要, 霍斯就不想臨時抱佛腳。
唐棠聽著，隻覺得霍斯有點沒救了。
她搖了搖頭，感慨說：“臨時抱佛腳雖然不一定有很大用處，但總比你什麼準備都不做比較好啊。”
“……”
一整個下午, 唐棠都在努力複習。
她還給列了一份資料出來，丟給林青青和陳鵬鵬他們, 問了霍斯要不要，霍斯拒絕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唐棠覺得霍斯看她的眼神, 像是在鄙視她, 有點兒看不起她。
她搖搖頭，沒去多想。
當天晚上, 為了給林青青他們講課，唐棠還特意留下來上晚自習了。
霍斯下課走的時候，唐棠還坐在位置上, 和林青青幾個人商量晚上吃什麼。
他頓了下，沒問。
唐棠看他：“霍斯, 明天考試了, 你今晚要不要上晚自習？”
“不用。”
唐棠張了張嘴，對霍斯這冷漠的態度無言：“好吧, 那你明天考試加油。”
“嗯。”
霍斯走後，唐棠也沒太在意，她和林青青幾個人約著學校門口吃小火鍋，吃的很是熱鬨。
“唐棠，待會給我說兩道題啊。”
“好。”
唐棠對班裡同學向來大方，基本上大家提出什麼要求，她都能答應。
吃過飯後，唐棠還真火急火燎的趕回教室，給其他人補課。
意外的，霍斯也在教室裡。
她愣了下，低聲問：“你不是回家了嗎？”
霍斯掀起眼皮看她眼：“嗯。”
唐棠狐疑看他：“就這樣？”
話也太少了吧。
霍斯瞥了她眼：“你不是說要臨時抱佛腳？”
唐棠噎住。
她是說了，但不是被他給拒絕了嗎。
對著霍斯那雙漂亮的眼睛，唐棠連忙點頭：“是啊是啊，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嗯。”
霍斯沉默了幾秒，道：“可以。”
唐棠一笑：“那來吧，你有哪兒不懂的問我啊。”
她指了指說：“我先給林青青講題。”
霍斯：“……”
他看了眼林青青，隻覺得有點詭異。
這兩人上課其實都不怎麼認真，霍斯就坐在後麵，自然知道她們的情況，雖然不會怎麼講話，但小動作其實一點都不少，偶爾還能湊一起看。
他們學校管理不是很嚴格，對帶手機的同學並不會真的製止，有時候還是需要聯係家長或者查資料什麼的，所以沒有到嚴苛的那種地步。
這兩人看，討論綜藝……霍斯都聽了不少。
看著兩人湊在一起講題，他也不知道是該誇林青青還是該誇唐棠。
半斤八兩不是嗎。
他想著，搖了搖頭，低頭看書。
麵前全是無字天書，霍斯也不怎麼能看進去，他已經很久沒有認真聽課了，翻看了一會後，霍斯索性放棄。
他聽到了前麵傳來的對話聲，斷斷續續的。
霍斯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唐棠說的到底是對的還是不對的，他隻看到林青青聽的很認真，像是真的懂了一樣。
幾分鐘後，霍斯聽到唐棠問了聲：“聽懂了嗎？”
林青青：“沒有。”
霍斯：“……”
唐棠也不氣餒，繼續道：“那我換個方法給你說？”
又說了一遍之後，唐棠繼續問：“現在呢？”
林青青搖頭，委屈巴巴道：“還是不行，我聽不懂。”
唐棠：“……”
她歎了口氣，戳了戳前桌的後背：“你來給青青講題。”
前桌也是個學霸，點了點頭道：“好。”
他們班氛圍向來好，特彆是女生之間，沒有其他班級的撕逼什麼的，一般唐棠說什麼，大家也都樂意聽，也都會按照她說的做。
唐棠聽著兩人的講解，發現自己問題在哪兒了。
她沒有講細節，她屬於思維比較跳脫的那種人，林青青也不是笨，就是她比較習慣於用死方法學習，唐棠之所以教不會，是因為她漏了這個重點。
沒一會，霍斯便聽到林青青說懂了。
他看了眼唐棠，喊了聲：“你――”“什麼？”
唐棠正好回頭，想和他說話。
霍斯頓了下，覺得自己說的太直白可能會傷害到她，委婉的說了句：“你背文言文就好，講課什麼的，交給其他同學吧。”
唐棠一愣，驚訝看他：“為什麼啊？”
霍斯看她：“你自己明白的。”
“我不明白啊。”
唐棠一頭霧水看他：“我明白什麼呀？”
霍斯：“……”
他指了指：“你剛剛說的她聽不懂。”
唐棠“哦”了聲，反應遲緩道：“很正常啊，我剛剛漏了細節沒說，青青比較愛鑽牛角尖。”
“……”
兩人無聲對視了眼，唐棠總算是後知後覺發現了點什麼。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著霍斯，“你是不是怕我教壞青青？”
霍斯沒吭聲，但表達的意思就很明顯。
唐棠哽了下，和他大眼瞪大眼的看了會，突然有種有口難辯的感覺。
她想了想，也沒太直白說出來：“算了。”
霍斯：“嗯。”
他說：“好好背書。”
唐棠無言以對。
她算是發現了，霍斯好像一直都不太相信她學習成績好，能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