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熟門熟路的往裡麵走，低聲問：“水剛剛燒開嗎？”
霍斯笑：“嗯。”
唐棠看了眼，有點兒難受。
過年明明就是最熱鬨的時候，可霍斯這裡，卻冷清到了極點。
她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霍斯看著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伸手，揉了揉唐棠腦袋：“現在這樣挺好的。”
他道：“待會還吃餃子嗎？”
唐棠毫不猶豫點頭：“吃啊。”
她不能讓霍斯一個人孤零零的吃年夜飯。
雖然這個年夜飯隻是餃子。
想了想，唐棠往霍斯冰箱去看。
“不再煮點其他的東西嗎？”
霍斯“嗯”了聲：“你有什麼想吃的？”
唐棠搖了搖頭。
她剛剛吃飽，能有什麼想吃的啊。
她就是有點心疼霍斯而已。
她看著：“你不吃肉嗎？”
霍斯搖頭：“今晚不想吃，你吃的話我們煮點？”
“不要不要。”
唐棠連忙拒絕：“等你想吃了再煮吧，不著急這一晚上的。”
“好。”
餃子煮的很快，沒一會便煮好了。
霍斯吃的不少，唐棠也就是在對麵陪著吃了幾個便放下了筷子，她環視看了一圈霍斯的房子。
這房子最開始的時候她來過，後來也來過很多次。
每一次過來，她都感覺這裡多了點霍斯身上的味道，東西也越來越多了，生活氣息濃鬱了不少。
唐棠盯著看了會，轉而把目光落在霍斯身上。
霍斯感受著她的目光，低聲問：“怎麼了？”
唐棠撐著手腕看他：“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又好看了點呢？”
霍斯挑眉。
唐棠笑：“實話。”
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這種，是真的霍斯越來越好看了。他人變得開朗了不少，雖然話依舊不多，但比之前要好很多。
身上的鬱氣沒有，人陽光了起來。
偶爾還焉壞焉壞的，笑起來痞痞的，卻很是招人喜歡。
至少唐棠是很喜歡的。
她想著，忍不住彎了彎唇。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男友養成記是怎麼回事。想著，唐棠笑了出來。
霍斯瞥了她眼，低聲問：“笑什麼？”
“不告訴你。”
唐棠哼笑聲：“下次告訴你吧。”
“下次？”
唐棠點頭：“等畢業後就告訴你啊。”說到這，唐棠想起了自己來找霍斯的重大事情：“我們明天去廟裡吧。”
霍斯狐疑看她。
唐棠說：“我從我爸媽那兒打探到的消息，我們要高考了，這一年年初最好還是去廟裡拜拜，讓菩薩保佑我們啊。”
霍斯：“……”
他哭笑不得看著唐棠：“什麼時候還迷信了？”
唐棠擺手：“也不是迷信吧，就是覺得偶爾還是要遵循一下的，要尊重一下菩薩。”
霍斯低低一笑，輕聲答應著：“好，那就去吧。”
“嗯嗯。”
兩人吃完東西後，林青青和陳鵬鵬幾個人也跟著過來了，一行人熱熱鬨鬨的去外麵放煙花過年。
氛圍濃鬱。
唐棠和霍斯兩人跟在後麵，兩人開始時候還相隔著一點點距離，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唐棠的手被霍斯給牽住了。
她沒拒絕。
兩人偷偷摸摸的牽著手，也沒讓任何人發現。
在林青青或者陳鵬鵬回頭的時候，兩人很快速的鬆開。
來來回回幾次後，唐棠沒忍住，和霍斯小聲說話：“……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很像是――”
後麵兩個字，她有點說不出來了。
“像什麼？”
霍斯偏頭，靠近在她耳邊問。
唐棠耳朵發燙，捏了捏說：“就……偷|情。”
總覺得有點刺激是怎麼回事。
霍斯被她的話給嗆了下，好一會後才說：“有。”
他說：“但我覺得還不夠。”
“啊？”
唐棠錯愕看他：“哪兒不夠？”
霍斯頓了下，低頭看著她說：“隻是牽手怎麼夠。”
唐棠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還不夠嗎？”
她張了張嘴問：“那你還想做什麼？”
大概是新年使然，霍斯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趁著前麵幾個人不注意時候，低頭碰了下唐棠的額頭，啞聲說：“這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