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盯著看了眼，想要看真切的時候，霍彥已經換了個姿勢。
腹肌被擋住了。
唐棠稍微有那麼一丁點遺憾。
霍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在她看過去時候，霍彥手停頓了下，抬眸看向她：“看什麼？”
唐棠摸了摸鼻尖，有點兒心虛說：“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霍彥：“……”
他失笑，很坦然說：“嗯。我在看你。”
“……”
這一下，輪到唐棠卡殼了。
她沒想到霍彥會這麼直白。
下意識地，她抬眸看了過去。
屋子裡的燈光是暖色調的，大概是為了照顧他們的眼睛，看上去會相對比較舒服。
有好幾個不同的程度，亮一點暗一點什麼的都有，唐棠為了看電視，燈光調成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度。
這會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楚的看清楚霍彥的表情。
他長相是特彆陽剛，劍眉星目的那種，頭發也是利落的那種短發，看上去特彆的乾淨舒服，且有力量。
男人眼窩偏深，目光幽深，這會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
他唇角偏薄，有點像是那種薄情寡義男人的味道。
但又不像是。
唐棠下意識走神了。
她盯著看了會，連問題都沒來得及回答。
霍彥沒等到她回答，往她這邊走了兩步，像是勾引一樣的壓低了聲線，低聲問：“唐棠，你在看什麼？”
唐棠：“……”
她眼睫一顫，在他氣息吐露出來時候，心臟跟著重重一跳。
安靜了會，唐棠說：“沒看什麼。”
她瞥了眼霍彥：“就……你好像有腹肌是嗎？”
霍彥一頓，唇角上翹了幾分：“嗯。”
他是個愛鍛煉的人，身材不錯，屬於穿衣顯瘦脫衣又有點肉的那種人。
唐棠一直以來對男人的腹肌都很感興趣，有時候她寫什麼的也需要描述。
想著，她沒忍住說：“我想看看。”
霍彥自然而然認為她是在撩自己。
他沉默了須臾：“看可以。”
唐棠抬眸看他：“然後呢？”
霍彥漫不經意地笑著，莫名給她一種痞氣感覺。
“我怕未來女朋友吃醋，所以腹肌隻能給女朋友看。”
唐棠：“……”
她就知道，霍彥會有坑等著自己。
唐棠狠狠地剜他眼，就在霍彥以為她會說“那就不看了唄，誰愛看誰看”的時候，唐棠直接上手了。
她說：“我就是你女朋友，我要看。”
有那麼幾秒鐘，霍彥腦袋一片空白。
說實話，他隻是想要逗一逗唐棠，當然……心裡也還是有些念想的。
有時候很多話，都是通過玩笑說出來的。
他以為，唐棠還會拒絕。但他沒想到的是，唐棠會這麼直白的答應。
就在霍彥走神時候，唐棠已經一點都不客氣的掀開了他T恤。
霍彥低頭時候，隻能看到唐棠留給他的頭頂。
她頭發沒紮，散落在兩側，低頭時候，擋住了小半邊臉。
唐棠低頭看了眼，霍彥的腹肌不是健身房那種教練嚇人的那種，他是有一點點，不多不少，看上去不油膩，反倒是讓人喜歡的那種。
線條看上去特彆流暢，又乾淨。
唐棠隻能想到乾淨這個形容詞。
對她來說，男生乾淨比什麼都要重要，當年看霍彥，也就是看中了乾淨和顏值。
雖然覺得這樣不太行，但她就是得這樣承認。
看了一會後，霍彥覺得身體都跟著熱了起來。
他喉結滾了滾，嗓音有點兒沙啞：“怎麼樣？”
唐棠耳朵一動，直接把他衣服給拉了下來：“……也就還好吧。”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還想要去摸一摸。
霍彥輕笑了聲，側目看她：“真的？”
“當然。”
霍彥唇角上翹了下，沒忍住說：“我怎麼看你是想要摸一摸的感覺？”
唐棠：“……”
她最煩被威脅了。
她瞪了眼霍彥，沒忍住伸了手過去。
在唐棠的預想中，她就是快速的摸一把，然後收回手，要快到讓霍彥都反應不過來的那種。
但她沒想到，她動作快霍彥更快。
剛放上去準備撤回時候，霍彥的手落下來了。
他的手掌心偏熱，這會不知道是出汗了還是有水，覆在她手背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熱度。
唐棠眼睫毛輕顫了下，下意識抬眸看向他。
霍彥一笑問：“感覺如何？”
唐棠：“……”
她動了動手指，臉頰和脖頸都跟著紅了起來，隻覺得手心手背都是熱源。
她咬了咬唇，不太自然說：“……你快把我放開。”
霍彥低低一笑，他聲音地沉沉地，聽上去酥酥麻麻，耳朵根懷孕了一樣的。
“不放。”
唐棠：“……”
她無語，剛想要掙脫開，霍彥突然放開了，轉而把她整個人都給擁入了懷裡。
她怔鬆兩秒，突然就沒反抗了。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抱了一會。
屋子裡很安靜，隻有電視機裡偶爾有聲音蹦出來。
好一會後，唐棠覺得自己要被霍彥抱的喘不過氣了。
她剛想要提醒這個男人，霍彥便偏頭，低聲問：“真的？”
唐棠沒說話，但她低頭，往霍彥的頸窩靠了過來。
她埋頭，在上麵蹭了蹭。
霍彥剛洗完澡，身上乾爽，還帶著點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味道還挺好聞的。
她嗅了嗅，也沒注意到霍彥身子突然變得僵硬了起來。
“你說呢。”
唐棠小聲說：“我什麼時候拿這種事開玩笑了。”
“沒有。”
霍彥沉默了會，低聲說：“就是覺得有點意外。”
“意外什麼？”
“何其所幸。”
霍彥回答她四個字。
何其所幸，他能得到她。
唐棠怔鬆了幾秒，伸手戳了戳他後背：“那你得對我好一點。”
霍彥一笑，啞聲答應著：“好。”
他偏頭，唇不小心擦過了她臉頰：“放心。”
霍彥從不輕易許諾，無論是當年離開還是什麼，他不喜歡許諾，也不喜歡讓彆人等自己。
那年選擇離開，其實他有過念頭，讓唐棠等他回來。
可最終，他還是沒說。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他也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那樣許諾，是不道德的。
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去捆綁唐棠。
他隻希望在自己走後，唐棠依舊能自由自在生活，享受屬於她的高中生活。
至於未來的一切，他會去努力。
如果他努力回來，人已經走了，那他也會祝福。
如果人還在，那霍彥就算是鉚足勁了也會把她追到，再也不會放開。
這是霍彥的思想。
唐棠“嗯”了聲，沒再說話。
好一會後，唐棠無奈問：“你還要抱多久呀。”
霍彥一頓，鬆開她。
唐棠瞥了他眼說：“我以為你是個――”
“是什麼？”
霍彥低頭，親了下她的唇角。
唐棠：“……沒什麼，你還挺熟練的。”
她剛想要嘲笑霍彥純潔，這人就有下一步動作了。唐棠覺得是不是自己暗示太明顯了？
想著，她抿了抿唇說：“就是覺得……這跟我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
唐棠沉默了會說：“我一直以為談戀愛都應該轟轟烈烈的才對。”
“像我們這樣平淡的，應該很少吧？”
說是男女朋友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抱在一起，這種男女朋友的交往方式，應該比較少吧。
霍彥沒說話，但看她的眼神……稍微好像怪了點。
唐棠也隻是把自己想法給說了出來，說完後，她也沒太在意。
她把目光轉回電視上，廣告結束了，新來了一個綜藝。
這個電視台是唐棠很喜歡的，她會常看。
剛轉回去幾秒，唐棠突然被人捧著臉轉了個方向。
她一愣，錯愕地看著霍彥。
“你做什麼？”
霍彥低頭，吻著她的唇說：“證明一下。”
“嗯？”
唐棠被迫張開嘴。
霍彥嗓音低沉沉地，帶著點蠱惑人心的感覺：“不是平淡。”
他吻著唐棠良久，把人鬆開後他拉著唐棠的手放在左胸口，低聲問：“感受到了嗎？”
它在為你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