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修為被廢,隻能癱在床上後,許妙妙就明顯感覺到魏雲舒對她的疏離,每次陪她都會找借口離開,她找的多了還會不耐煩,那時她就已經害怕魏雲舒拋棄她,直到她做了一個夢,夢裡魏雲舒一次又一次拋棄她,為了不讓她繼續纏著他,還在他的藥裡下毒。
這個夢太真實了,許妙妙醒來後正好看見侍女給她端了藥過來,鬼使神差下拒絕了喝藥,並讓貼身侍女將藥倒給了一隻貓喝,那隻貓喝完藥沒多久就變得很虛弱,奄奄一息起來。
夢裡發生的事變成了現實,對她來說就像晴天霹靂。
她不好過,魏雲舒也彆想好過!
“你這個賤人,敢出賣我!”魏雲舒雙眼陰狠的看著許妙妙,拳頭握得嘎吱響,看上去就是想揍許妙妙。
“魏雲舒!”許千山怒喝,“你敢動手老子廢了你。”
“慢著,許掌門,這件事還有蹊蹺之處,雲舒和妙妙都不是那樣的人。”魏忠站了出來,擋在魏雲舒身前。
“不是他做的,說什麼出賣?”魏雲齊的聲音響起。
魏忠頓了一下,轉身冰冷冷的看向魏雲齊,“你到底想怎麼樣,不要忘了,你也姓魏。”
“你說的那個魏雲奇早死了,經脈全斷,重傷不治,奄奄一息無人相救,他早已經死在那偏僻屋舍的破床上。”
“現在的魏雲奇隻想要該償命的人償命。”
魏雲齊也冷下聲。
在場眾人也都回了神,是啊,魏雲奇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從頭到尾被許妙妙和魏雲舒設計陷害,而且……
眾人低聲私語了起來——
“聽說魏雲奇重傷被廢後就被魏家扔進了一個偏僻破敗的屋子裡等死,連大夫都不給請一個。”
“這魏忠可真是狠心,都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魏雲舒被扶為嫡子,魏雲奇卻被扔去等死。”
“嗨,前段時間魏雲奇不也挺風光的。”
“也就是這樣才更讓人心寒,沒利用價值了就扔一邊,連救都不救,生怕魏雲奇活下來礙事一樣,這是父子嗎,仇人都沒他魏忠狠心。”
“想到魏忠是這樣的人。”
他們雖然小聲,但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魏忠的臉色又沉又冷,他是魏家的家主,多年來在蒼雲城也有超然地位,現在這些議論就像一個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看魏雲齊的眼睛裡染上了殺意。
如果不是這個孽障,何來今日之事。今天本應該是蒼雲城大小勢力齊賀魏家,是魏家聲望更上一層樓的時候,現在全都毀了。
這樣的逆子留著有什麼用,早就該殺了。
魏忠忍住殺意,高聲說道:“諸位,今日之事是我魏家的私事,還請諸位給點時間讓我們自己處理。今日招待不周,來日定登門請罪。”
在場眾人心裡都清楚,魏忠這是要趕客了。
魏雲齊怎麼可能讓他如願:“魏家主何必急著遮掩醜事,問問許大小姐答應嗎。”
什麼意思。
眾人本來想走的,聞言腳下就好像生了根一樣,都不動了。
魏忠惱怒,“孽障,你還想鬨出什麼禍端來!”
魏雲齊眼底一冷,魏忠這種人,按照他以前的脾氣早扔進萬蠱坑裡喂蟲子了。
沒看魏忠一眼,魏雲齊看向許妙妙。
眾人也都看向許妙妙。
許妙妙愣了一下,驚疑的看向魏雲齊,心想魏雲奇怎麼會知道的。
“妙妙,怎麼回事。”許千山也問她。
許妙妙抬眼,正好和魏雲舒陰毒的目光對上,突然就冷笑了一下:“沒錯,我還有話要說,魏家主不用急著讓這些人走,正好也讓人看看,魏雲舒還有什麼樣的嘴臉!”
她說完就抬頭看許千山,泫然欲泣:“父親,魏雲舒在我的藥裡下毒!”
許妙妙的話剛說完,魏忠就爆喝:“這不可能!”
許千山比他更怒,金丹修士的威壓散開,魏忠被他壓的臉色一白,“豈有此理!你們魏家欺人太甚!”
魏忠白著臉道:“這一定是誤會,許掌門不要聽信片麵之詞。”
“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在撒謊?!好你個魏忠,你和你兒子是當我許千山是傻子嗎,今天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現在就廢了魏雲舒!”
他一個箭步將魏雲舒抓了過去,扣住魏雲舒的脖子。
“慢著!”魏忠和周尤同時出聲。
一直沒出聲的周尤,在許千山掐住魏雲舒時終於開口:“千山,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不要衝動。”
許千山冷笑:“我知道表叔你在想什麼,變異單靈根確實是一個絕世天才,可這小兔崽子心狠手辣,不殺他難泄我心頭之恨。”
“我……沒……有……”魏雲舒驚恐掙紮,不明白他給許妙妙下毒的事那麼隱蔽,又是慢性毒藥,許妙妙是怎麼發覺的。
許妙妙嘲諷一笑:“我把藥拿來了,隨便找個大夫一驗就知道。”
大夫很快就被找來,認真檢查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