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吉靈再機靈,她也是一個孩子,不知道要先晾周慶勇父母一下才好談價錢。一聽周慶勇說請弟弟給豬治病,就帶著張吉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吉靈,聽說你弟弟能治好豬的病,你能讓你弟弟給我家的豬治一下病麼”周乾全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頭豬要50塊錢。”張吉靈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錢怎麼花。周乾全家4頭豬總共有200塊錢,可以給弟弟買一身新衣服,剩下的,還可以給弟弟買雙鞋子。
“要50塊啊楊獸醫每次給豬打針都隻要一二十錢呢你怎麼喊這麼高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大家相互幫忙都是應該的。你收錢本來就不應該。”周乾全準備用道德綁架兩個小孩子。
張吉靈不屑地笑了笑“周叔,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爺爺去年腳痛,下不了田,喊你幫我家耕田,你咋要錢呢4畝田,你要了200塊錢呢。”
周乾全臉上尷尬地抽了抽,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那你要50塊錢一頭也太貴了。要不這樣,把我們家的豬全部治好,我給你50塊錢。”
“呸你想得倒美。你們家的豬要是都死了,你得虧幾千塊錢。我弟弟給你家的豬治病,50塊錢一頭,也才200塊,你以為我不會算數啊弟弟,我們回家去,不給他們家的豬治病了。”張吉靈拉著張吉東就走。
這下周乾全急了,四頭豬大的一百四五十斤一頭了,小的也有百來斤一頭,要是全死了,要虧好幾千。要是兩百塊錢能夠治好,傻瓜也會算這個賬。連忙將張吉靈兩姐弟攔住。
“我治還不行嗎”周乾全說道。
“先給錢。”張吉靈怕周乾全事後反悔。
“拿錢。”周乾全回頭向妻子楊月玲說道。
“二百呢也太貴了點。”
楊月玲從床底下一個瓦壇子裡翻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卷著一卷錢,都是不成總的小票子。數了一兩張五十塊錢的綠票子,又數了幾張二十元的,加上幾張十元的,湊齊了兩百塊。這些都是楊月玲和周乾全平時到處打臨工賺來的,湊齊了整數字就放到信用社存定期。
“你舍不得這兩百塊錢,那四頭肥豬都得死。”周乾全無奈地說道。現在主動權在這兩姐弟手裡。一個鬼精鬼精的,一個傻愣傻愣的。
張吉靈拿了錢,捏在手裡,嘴巴樂成了一彎月牙“吉東,乾活。”
張吉東心裡想著吃豬肉,看著豬圈裡的豬都好像一塊一塊的肉。也沒感覺豬圈裡的豬糞臭了,來的時候,祛病符就已經畫好了4張,一張一張地往病豬身上拍。
四張符拍完,張吉東拍了拍手“姐,接著去誰家”
“這就好了”周乾全連忙將張吉東拉住。
“怎麼想反悔啊你信不信我弟弟把你家的豬治好,又把你家的豬給治回去”張吉靈連忙將弟弟護在身後。
周乾全也有些怕,剛才張吉東剛將符拿出來,他心裡就犯嘀咕了。
“我錢都給了你,可沒想要反悔。”周乾全連忙說道。
張吉靈看了周乾全一眼“算你識相。”
其實她還是有些擔心周乾全反悔的,她一個孩子家家的,還真奈何不了周乾全,而且她也不知道弟弟是不是真的能夠把周乾全家的豬給治回去。
“我家的豬好了沒”周乾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