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讓彆人看出來這幾條狗跟咱們家有任何聯係。”張吉靈說道。
張大栓連連點頭:“對,這狗是從外麵跑來的,跟咱們家沒有認任何關係。”
張大栓帶著兩姐弟回到了家裡,因為張保漢劉英兩口子搗亂,建房子的楊忠威帶著幾個泥水匠和副工停止了施工,下來幫張大栓家看著工地上的材料。
“大栓叔,你回來得正好。我們好好說一說魚塘的事情。當初承包魚塘的是楊銀山,雖然楊銀山的承包期還沒到期,但是沒有經過我們所有人同意,他就把魚塘承包給你家,這是不合規矩的。怎麼也要征求大夥的同意才行。”張保漢說道。
楊銀山聽了可不乾了:“去年我家的魚塘被人偷了,我說這魚塘我不接著承包了,你們沒有一個願意接手。當初我把魚塘轉包給大栓叔,你們也都是知道的,當時沒有一個人反對。現在大栓叔賺到錢了,你們一個個犯了紅眼病。講句良心話,大栓叔賺了這麼多錢,我也羨慕。但我沒犯紅眼病。因為這個錢我賺不到。去年我連本都沒賺到。這魚塘就是白給你們任何一個去放魚,也賺不到錢。大栓叔的承包費可是分到你們每一戶手裡的,現在想反悔,已經晚了。你們就算不想讓大栓叔家承包了,等這一年滿了,年底的時候,大夥把租金確定好。你們要是想賺這個錢,那就憑你們的本事!”楊銀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
楊忠威很是不屑地看著張保漢兩口子:“有些人見不得彆個賺大錢,就愛犯紅眼病。就你拿熊樣,你有這個命麼?趕緊滾回去吧,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現在走呢,或許還來得及,走晚了,以後後悔都來不及。”周玉樹冷哼了一聲。
張保漢是有些害怕,現在他都成了眾矢之的了。但是劉英沒得著半點好處,哪裡肯走?
“你們合起夥來對付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不活了!”劉英在地上哭嚎著打起滾來。
劉英的無賴一般的潑辣在村子裡是出了名的,當然並不是村子裡的人都能夠容忍她的這種蠻橫。隻是畏懼她娘家人的強勢。劉英有個哥哥劉誌豪是在街上混的。劉英每次跟張保漢相罵打架,劉英占了上風便罷了,要是占了下風,或者雖然占了上風卻還吃了點虧,立即會跑去娘家。然後不出三天,她哥哥劉誌豪就會帶著一車混混殺到雙河村。狠狠地將張保漢教訓一頓,至少讓張保漢在床上躺個把星期下不得地。
劉英要是跟村子裡誰家相罵打架,劉英也會去娘家把劉誌豪喊過來,劉誌豪動輒帶著一大撥人衝到那家人家裡,把人家家裡的東西砸一個粉碎,然後再把那一家人打得在床上躺一個月以上。
所以,雙河村的人都不願意跟劉英往來,也不敢過問她家的事情。
楊銀山之所以一開始沒戰出來,就是畏懼劉英哥哥劉誌豪。劉誌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也就是一個街頭混的爛仔而已,那些被他叫到雙河村的人,也並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請過來的。相互之間認識。誰有事花點錢就可以請得動。但劉誌豪這種爛人,對於普通人來說,一旦沾上了,確實麻煩。
“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都記住了!等我回娘家去,讓我哥哥帶人過來,把你們一個一個收拾!”劉英囂張地一個個指著剛才戰出來替張大栓家說話的人。
要是過去,雙河村的人根本就不會怕,哪怕劉家豪每次帶一車人過來。隻要村子裡的後生全都在家,一輛車人根本不夠雙河村的後生打。那個時候,去外麵搬人進來,無論有沒有正當理由,都是與整個村的人為敵。來一車人,絕對是有來無回。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百分之**十的年輕人都出去了。村子裡隻剩下了老人小孩,年輕人數量不多。來一車人,還真是可以把雙河村的老人小孩吊打。加上現在村子裡也不像以前那麼團結了,慢慢地變成了一團散沙。
“快跑啊!來了一群瘋狗!”張吉靈大聲高呼。
眾人一看,從村口跑過來一群狗,都是夾著尾巴的。看起來還真像瘋狗。
“前天還聽說上河村那邊有人被瘋狗咬傷了。被瘋狗咬了,可是要得狂犬病的!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