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般來說,山裡人打些野生動物自己吃,也算不得什麼,隻要不捕殺了拿去賣,一般也不會有人管。也管不了。比如我們一行人進了山,好些天都得待在山裡,也不可能全靠帶進來的物資維持。多少會獵殺一些野生動物。但是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絕對不會捕殺那些瀕臨滅絕的野生動物。也不會去破壞那些珍稀的植物。”唐義明其實心裡還是虛的,說這麼一大通,就是為了讓自己感覺心裡安慰一些。
黃時銓與石永華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笑什麼。唐義明隻顧著羅列詞語,將這一通話說得更圓滑一些,倒是沒有注意到黃時銓與石永華的笑。
這一頓可比在張吉東家裡的那一餐還要更加豐盛。這裡的魚也好,野物也好,都是不要錢的。幾條大狗在山裡轉一圈,回來的時候,自然碩果累累。想要吃什麼野物都沒問題。張吉東隻讓大狗抓野雞野兔,彆的野物不敢隨便搞,萬一搞死珍稀動物,張吉東怕被這些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人抓了現行。
吃晚飯的時候,野生動物協會的人一個個吃得呼呼的,沒有一個人講話,可能是場麵太尷尬了。
黃時銓與石永華,還有那個旅遊局副局長張井安三個一直都在笑,跟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人一起吃野味是很喜感的事情。上雖然吃的不過是野兔肉和野雞肉。但是總覺得很好笑。
張吉東不知道黃時銓等人笑什麼,還有些心虛地以為他們在笑自己,用手摸了好幾次下巴,以為是嘴巴上粘了飯粒。
草草吃過了飯,張吉東在四周走了走,又布置了一圈圍欄,在上麵貼上了安宅符。不過在布置圍欄的時候,張吉東發現這附近丟了不少禽畜類骨頭之類的。顯然,最近一段時間,山裡來了不少人。
“他這是在乾嘛”唐義明問黃時銓。
“你彆管人家在乾什麼,你隻要記住晚上千萬彆走出這個範圍,也千萬彆損壞這個圍欄。對了,帳篷上貼著的黃紙也千萬彆動。”黃時銓說道。
“為什麼”唐義明不解地問道。
“上一次我們站裡的一個年輕人不信邪,自己帳篷上不讓人貼黃紙不說,晚上去解手的時候,還故意把圍欄給破壞了,最後被一條毒蛇鑽進帳篷裡咬了。我們彆的帳篷一點事都沒有。”黃時銓說道。
“是不是他上廁所回來,沒注意那條蛇爬到他身上了”唐義明問道。
“咬他的蛇是五步蛇。當時中毒非常嚴重,根本來不及送到醫院去。從這裡走出去要多久,你也是知道的。還沒走出這座山,他就會毒發身亡。”黃時銓說道。
“後來怎麼樣了”唐義明連忙問道。
“自然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那個年輕人被治好了。就是這個小孩子治好的。”黃時銓說道。
“他會治蛇毒”唐義明問道。
黃時銓點點頭“你要是不信,可以以身犯險試試,看吉東會不會救活膩。”
“我又沒瘋,不管有用沒用,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唐義明說道。
這一次,沒再出什麼意外,第二天一早,吃過了早飯,一行人便又繼續上路。再次來到牛背坡的時候,那個帳篷已經被搞得亂七八糟了。讓黃時銓與石永華感覺到不妙。
“有人到過這裡了”黃時銓憂心忡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