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釀了一鍋酒,送了一壇子過來給大栓叔嘗嘗。當年大栓叔跟我爹還有玉樹關係非常好,跟親兄弟一樣。我爹把我家釀酒的手藝都教給了玉樹叔呢。”朱金寶這麼說,自然是想要拉近與張家的關係。不過他也沒說假話。
張大栓很有感觸地說道:“是啊。當年本來友泉哥也準備教給我的,隻是我這個人對釀酒沒興趣,沒跟他學。倒是玉樹學會了。金寶,不是我說你,你這手藝跟你爹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
朱金寶臉色通紅:“是比不得。可也沒辦法,我爹死得早,我小時候懶得學,等我爹死了,想學也沒地方學了。”
“怎麼沒地方學?你要是去跟玉樹學,他能不教你?”張大栓沒好氣地說道。
“那倒不是。要不是玉樹叔,我連釀酒都不會。隻是製曲的手藝,玉樹叔也不會。當年我爹的酒好,主要是曲好。我當年沒好好學。一些酒曲也沒有能夠很好的留下來。玉樹叔的酒釀得好,酒曲卻不是用的我爹傳下來的,酒再好,跟我爹釀的還差了點火候。”朱金寶說道。
張大栓這才明白了過來:“我說玉樹釀的酒雖然好喝,但沒有你爹釀的過勁,原來是這麼回事。”
“九成讀書不行,就我家這釀酒的手藝,怕是以後也沒法讓九成養家糊口。所以,我就想著看能不能讓九成也跟著吉東乾。”朱金寶說道。
“這事你得問吉東,吉東,你跟金寶說說。”張大栓將吉東叫了過來。
“金寶叔,你想讓九成跟著我乾些什麼呀?”張吉東問道。
“我也不曉得。跟著你有口飯吃就行了。”朱金寶說道。
“金寶叔,要不這樣。你家釀酒的手藝以前十裡八鄉都出了名。要不我跟你學一學釀酒、製曲。看能不能重新釀出好酒來。要是能釀出好酒,我就和九成在樅樹嶺那邊開個米酒鋪子。那邊我也認識不少人,除了賣給遊客,還可以送酒店飯店。你看怎麼樣?”張吉東問道。
一聽張吉東要學朱家的釀酒手藝,朱金寶便有些猶豫。但想著張吉東現在家大業大,也不可能跟他在村子裡搶生意。朱金寶的米酒現在也隻能在村子裡賣一些,勉強養家糊口。想發家致富根本沒有可能。要是讓吉東弄好了,將來倒是可以成為九成的營生。
想到這裡,朱九成忙不迭點頭:“要得要得,這幾天你就去我家,我教你怎麼製曲釀酒。九成也跟著你一起學。”朱金寶說道。
“以後還是九成乾這個事,你也曉得,我是沒時間在店裡管事的。”張吉東說道。
“還有件事情。”朱金寶有些為難地說道。
“什麼事情金寶叔你儘管說。”張吉東說道。
“在樅樹嶺那邊開店鋪要不少錢,我家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拿不出多少錢呢。”朱金寶當真是有些說不出口,兩家合夥開鋪子,自然不能讓張吉東一家拿錢出來。
“這個事你先彆擔心,鋪子開不開得成還難說呢。就算開得成,錢我可以先出,以後鋪子出了錢,再還給我就是。”張吉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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