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你知道這一陣我們景雲在石江損失了多少錢嗎?間接的不算,光是遊客投訴我們賠償顧客的就有好幾萬塊。森林公園那點門票返點,連我們給旅遊大巴司機的加班費都不夠付。得了吧,當初我們公司開通這條旅遊線路也是看盧局長的麵子,但是這條線路我們實在是做不下去了。再說了,你們鎮裡簡直就是瞎搞,那條商業街要搞你在開園之前就搞好啊,現在來搞。這不是瞎折騰麼?彆說現在商業街還沒建好,堵車之類的肯定是免不了。就算是建成了,那裡那麼多的店鋪,都想從遊客身上撈錢,將來不出事情才怪。反正我是上過一回當了再也不會去上第二回。”劉亞寧說道。
本來,顧德貴還想用盧達昌的招牌,但是劉亞寧的話很明顯,盧達昌來了也不好使。景雲旅遊公司能夠做這麼大,背後肯定有自己的靠山,未必就怕了盧達昌。再說,盧達昌麵子再大,也沒有大到讓彆人虧這本來給你搞成績。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攪了。不過,劉總要是有時間,還請去石江森林公園看看。現在的情況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恢複旅遊線路對我們雙方來說,絕對是雙贏。”顧德貴說道。
“好的,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石江看看。”劉亞寧雖然拒絕了顧德貴的要求,卻依然保持著笑臉,客客氣氣地將顧德貴搜送出了門。
顧德貴馬不停蹄地又跑了省城一趟,省城的那些旅行社可沒有景雲旅行公司這麼客氣。那幾家旅行社一點都不給顧德貴麵子,要不是顧德貴跑得快,都不一定能夠從省城囫圇的回家。結果自然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林金水也早就得到了消息,可他就是能夠沉得住氣。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變成了燙手山芋,他可不會去接手解顧德貴的危。
周慶勇和店裡的夥計無聊地坐在店裡打牌。這幾天森林公園幾乎沒有一個遊客。一個好端端的森林公園徹底被鎮裡的愚蠢行為給徹底毀掉了。
“生意沒法做了。”周慶勇歎息了一聲。
“生意沒法做了,你還有心思打牌?還快點想轍?”坐在一旁圍觀的周寶成說道。
“連續搞了大半年了,幾乎沒休息過,趁著這機會好好休息一下,錢是賺不完的。”周慶勇說道。
“你是賺到了討老婆的錢了,不著急了吧?”周寶成笑道。
朱九成則有些悶悶不樂,他一分錢都還沒掙到啊。彆人開店都賺了錢,就他開店一分錢都沒掙到,掙錢的機會就徹底沒了。誰能夠想到本來人流越來越大的森林公園有一天會突然一個遊客都看不到。
“九成,你彆拉著臉了,都跟馬臉似的了,你再拉長,不知道變成個啥混蛋玩意呢。”周寶成說道。
“你們都賺到了錢,當然不擔心,我是一分錢都沒賺到。”朱九成說道。
“那你怎麼沒說吉東為了你有份事乾,一個人掏錢搞這個米酒鋪子呢?照你這麼一說,好像吉東反而欠著你的一樣。”周慶勇很不高興地說道。
“我,我沒哪個意思。”朱九成的眼光畏畏縮縮的,不敢看張吉東的眼神。
“沒那個意思,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吉東還對不起你了?一分錢都沒讓你出,虧了算他一個人的,賺了給你分一半。你還想怎麼樣?”周慶勇是個很直爽的人,說話很直接。
“慶勇,我真沒有怪吉東的意思。吉東,其實我是挺不好意思,開店鋪的錢都是你一個人出的,要是虧了,虧你一個人的,我心裡過意不去。可我又拿不出錢來。”朱九成說道。
張吉東笑了笑:“九成,你先彆擔心。森林公園的生意沒了,我們還可以做彆的生意。我胖伯伯的飯店還要訂我們的酒呢。隻要把名聲打出去了,光是鎮上的飯店就是一筆不小的生意。說不定以後還有很多人慕名過來打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