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大夫都是為了我,我還懷疑你,真的對不起。”薑末涵愧疚得掉下了眼淚。
張吉東沒想到薑末涵會這麼愧疚,臉色略微浮現了一絲尬色,欺騙這樣的單純的女孩子真的有過啊。
“你也不要著急,有些資質差的,進度比你慢多了。”張吉東安慰了一句。但是這一句仿佛是一柄刀子,在薑末涵心口狠狠地紮了一下。
原來自己的資質是這麼差啊!薑末涵這麼一想,又傷心委屈得哭了起來。
“資質差不用怕,隻要堅持,雖然最後也不一定成功,說不定運氣好,也是能夠引氣入竅的。”張吉東不忍心,又安慰了一句。
張吉東不安慰還好,一安慰,薑末涵哭得更傷心了。
薑昌浩聽到自己女兒的哭聲,立即從診室裡躥了出來:“女兒,不要哭,哪個敢欺負你,爸爸跟他拚命!”
張吉東很是尷尬,衝著薑昌浩攤攤手:“可能是我說錯話了,我越是安慰她,她倒是更傷心了。”
薑昌浩狐疑地盯著了張吉東好一會,我信你個鬼,上次雖然是誤會你把我女兒的肚子弄大了,但是最近老是把我女兒往家裡帶,總不是冤枉你。都到這一步了,一點名分都不給我女兒,難怪我女兒會這麼傷心。
薑昌浩氣得直哼哼,卻也不好說出口,自家女兒可把張大夫寶貝得不行。自己要是跟薑大夫鬨翻了,診所損失薑昌浩倒是無所謂,萬一自己女兒要死要活,那可就頭痛了。
“我去那邊走走。”張吉東覺得氣氛尷尬得很,連忙施展遁字訣。
薑昌浩大徒弟周遠亮正在給患者紮針灸。周遠亮在薑昌浩診所待的時間最久,醫術也最精湛,很早就已經在診所裡單獨坐診了。要不是太年輕,名氣不揚,再加上張吉東來了診所,他也想在張吉東身上學些真本事。也就沒跟薑昌浩提獨立門戶的事情。
“張大夫,快請坐。”周遠亮看到張吉東過來,便有些舉手無措,有些緊張,施針都有些不穩了,痛得病人哇哇直叫。
“哎呀哎呀,痛死我了。”
周遠亮手裡的銀針紮偏了,連忙慌手慌腳將銀針退出來,一道紅線從那個銀針紮出的小孔裡噴了出來。
“彆慌!”張吉東突然出手,在患者手上點了一下,那血立即止住了。然後張吉東從愣神的周遠亮手中拿過銀針,飛快地將所有的銀針全紮到了患者身上。
“哎,你是誰啊?怎麼亂來啊?”患者慌了,怒目等著張吉東。
周遠亮吃驚地看著張吉東,前兩天張吉東還說他不會針灸呢,怎麼剛才手法那麼熟練呢?而且自己根本沒說準備怎麼給患者治療,可張吉東紮的針正是自己想要紮的部位。
“你抬抬胳膊試試。”張吉東沒理會患者的嗬斥。
患者抬了抬胳膊,發現竟然能夠很輕鬆地抬起來,而且一點感覺不到痛了。
“咦,我的風濕好像已經好了。”患者驚喜地說道。
患者胳膊上的風濕很嚴重,每到變天,胳膊就抬不起來。這毛病西醫除了止痛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甚至托人從國外買回來很多昂貴的藥物,剛開始用的時候,還有點效果,多用幾回就一點效果都沒有了。有朋友說咱們京城的中醫很不錯,最近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在朋友的介紹下,患者來到了薑昌浩診所。
接診的是周遠亮。這種毛病以前薑昌浩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每次針灸稍微有些效果,但是也隻是起到緩解的作用。後麵用上了張吉東的炮製藥物的裝置之後,針灸與藥物並舉,取得了非常不錯的療效。現在連周遠亮都能夠獨立操作了。隻可惜剛才張吉東一來,周遠亮太緊張,施針失誤,紮到患者血管裡去了。
要不是張吉東出手,雖然病人不至於出現危險,但是患者肯定會對周遠亮的治療很是不滿。畢竟他來薑昌浩診所,原本是要找薑昌浩的,結果被安排了一個學徒,還出現了這檔子事情,如何能夠滿意?
“你也是大夫啊?”患者滿臉堆笑地向張吉東說道。
“那還用說?薑大夫是咱們診所頭號專家。”周遠亮說道。
“你沒哄我吧?薑昌浩診所的頭號專家不是薑昌浩,是個年輕人?不是說,中醫還是老的好麼?”患者不大相信。
“不信你去問問咱們診所的老顧客,他們都知道,病情不是特彆嚴重的,根本沒機會讓張大夫看病。像你這樣的小毛病,能夠讓張大夫親自出手,算你走大運了。”在診室裡協助周遠亮的杜榮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