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槍了……
真倒黴啊,從小到大都是......
喝汽水從來沒有再來一瓶,買彩票從來不會中獎,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會找上她,讓她被兼職的地方一次次解雇,就連亂射的子彈都能直接擊中她的心臟。
可現在,她想活著......
季淩蘊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抱著她浮出水麵。
可她痛得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朦朧間似乎看到季淩蘊那張絕美的臉上染上了她的血跡,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
對方開始帶著她不停地往岸上遊,邊反複說著:“池月魄,你堅持住......”
“堅持住......”
池月魄的意識漸漸變得恍惚,遲來的情緒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悉數爆發。
她不甘心!她想活著!不想再唯唯諾諾,想挺直腰背地活著,她想找到所有的真相......
她慘死的母親,妹妹,還有對她千好萬好的季夫人,那是她的親媽,她甚至沒有叫過她一聲母親......
可是,她要死了.......絕望和痛苦將她包裹,她隻覺得渾身冰冷又僵硬,隨著鮮血的流失,渾身無力,最終痛到抽搐,在徹骨的疼痛中喪失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月魄竟漸漸又恢複了意識,錐心般的痛感似乎慢慢淡去,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濃鬱的香味。
那是一股糜麗的玫瑰香,是喻衿的信息素香味!
月魄恍恍惚惚,身體越來越熱,懷裡似乎抱著一個女人,震驚感和疑惑感在心裡交織,她急促呼吸著,艱難地睜開眼。
可睜開眼的一瞬間,便看到了一抹銀光朝她襲來,她下意識朝旁邊一滾,冰冷的地板和利刃劃過手背傳來的痛感便令她徹底清醒過來。
眼前是一間冷色調的酒店房間,前方不遠處一個女人軟倒在白色地毯上,手裡的匕首掉落。
女人容顏嬌美,擁有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稀碎的發絲沾濕在臉頰上,她正狠狠瞪著她,即使盛著眼淚的眼睛並沒有多少殺傷力,看起來更像調情,嘴裡的話語卻十分傷人:“池月魄,你連她萬分之一都比不上,最好彆想趁虛而入!”
這女人竟是喻衿,月魄有些不敢相信,但眼前的場景似乎和半年多前重合了,那是兩人剛離婚後不久,對方的朋友以為她們還是妻妻關係,於是給她打來電話,說喻衿發.情了,她們沒有抑製劑,讓她送過來。
現在的抑製劑管控很嚴,隻有醫生每個月開了才有,她拿了抑製劑,匆匆忙忙趕過來,看到躺在房間地麵上的喻衿,連忙想幫她注射抑製劑,卻又被對方用匕首相向。
最終,她留下抑製劑心灰意冷地離開了。
手背傳來刺痛感,仿佛預示著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好像回到了半年多前!所有的親人都還未出事的時候。
她又近乎執拗地看向喻衿,想更加確認現在的狀態。
隻見喻衿雪白的肌膚上浮現著一層不正常的潮紅,穿著襯衣和黑色包臀裙,卻鬆鬆垮垮,扣子崩開好幾顆,裙子也被撕裂到大腿根。
她露出大片香肩,一雙細長的腿弓起,玉足更是在地毯上蹭著,雙手攥緊了地毯。
頸後和後背的地毯已經被Omega腺體分泌的信息素徹底浸透,她額角全是汗,胸廓劇烈起伏,濃鬱的玫瑰香再次襲來,有水漬流到了地板上。
她確實是發.情了,而且好像很難受,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對方似乎因為她這露.骨的視線而惱羞成怒起來,雙眼迷蒙,喘著氣罵道:“池月魄,你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
喻衿作為頂流,在外的人設是溫柔優雅,可對她卻十分暴躁,常常冷著一張臉。
但這時候,月魄卻異常興奮,沒忍住叫出聲:“太好了!”
喻衿:“......”
她忍著渾身滾燙的溫度和信息素的洶湧似乎想爬起來,一頭烏發淩亂,眼尾嫣紅,咬唇想去摸匕首。
因為她覺得池月魄瘋了,沒準還會對她做出些什麼。
可下一秒,池月魄卻衝去了洗手間,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這一刻,她心裡的火卻燒得比之前更旺了,對著女人的背影便喊:“我讓你走了嗎?”
這女人,從來都是這樣,隻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要不是她答應和她結婚,早就被某些人剝得連皮都不剩了,如今這又是想乾什麼?
......
月魄根本就沒聽到她的聲音,隻一心想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將浸濕的厚劉海往兩邊撥,看著鏡子裡那張熟悉的臉,感受著自己鮮活的生命,心臟狂跳著,雀躍的。
她還活著!
可這時候,耳邊仿佛忽然出現了一道聲音【叮,月魄大人,恭喜您成功覺醒,我是您的導航係統小蚊】
同時,眼前出現了一隻嗡嗡嗡的小蚊子,她一時沒控製住,‘啪’地一下,將蚊子給拍死了。
係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