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蘊靠在車裡,腦子裡卻胡思亂想起來,想起她離開季家的那一晚,她去和季夫人告彆,對方卻撲過來抱著她求她:“我知道你和喻衿關係好,我求你,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她答應聯姻,不然月月......”
“我可以出洪家的股份,出錢,什麼都行,算媽媽求你了......”
早知現在,當初又何必認回呢,為了那遲來的母女相聚時光?
可她拒絕不了季夫人,在這二十年裡,是她們互相依靠著在季家生存了下來,是她教她那些生存技能。
所以她用命威脅了喻衿,但也不算,因為她知道,那時的喻衿已經很了解她了,知道她不再是十幾歲一無所有隻能拿命去拚的時候。
果不其然,在她說完那些話之後,對方還是拒絕了,但隨即,喻衿提出了她的要求:“把你知道的季家把柄都給我,還有洪氏集團2%的股份。”
“是喻總教你這麼說的吧?他早料到了?真不愧是老狐狸一個。”
那些把柄雖然不能擊垮季氏,但好歹可以威脅到對方的行為,不能隨隨便便中傷喻氏的企業,也無法再拉喻氏合夥做一些肮臟產業。
是啊,季淩蘊早就料到了,喻總想得到她手裡的把柄很久了,這圈子裡所有的人都是冷漠的,利己的。
隻有那個闖進這裡的女孩,擁有著一雙澄澈的狐狸眼,她不希望她被沾染上分毫。
所以她答應得很爽快:“可以,我會親自交給他。”
......
此刻,回憶結束,季淩蘊望向樓上的某扇窗戶,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她相信,池月魄不會再像過去一樣了,因為她好像變了,變得更加堅韌,那雙眼睛裡,多了一些東西。
......
“抱歉,我已經決定好了,我要跟她走。”
月魄的目光和言語都十分決絕,最後起身道:“我感謝你對我說出所有真相,也謝謝你這兩年對我的保護,但如今,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再見,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她轉身,準備提著行李箱離開。
不料這時候,喻衿卻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忽然衝上來握住了她的胳膊,語氣不滿:“朋友?”
“池月魄,你是不是移情彆戀了?你喜歡上季淩蘊了是吧?!畢竟你們倆昨晚都......”
“你說話注意點,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喜歡誰關你什麼事,你喜歡季淩蘊就去追啊。”
月魄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可這時候抬頭卻看到喻衿一臉受傷的樣子,那雙淺棕色瞳仁透出脆弱的光。
受傷?
以前她對她說那些傷人的話的時候,什麼時候在乎過她的感受?
所以她直接用力,想扯開她的手,可喻衿卻不知怎的更加不放手了,甚至兩隻手抱了上來,喊道:“你以前從來沒有對我這樣過,你肯定是移情彆戀了!!!”
甚至以前池月魄朝她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哪裡會像現在一樣!
而月魄:“......”
她不明白哪裡出錯了,以前喻衿不是天天臭著個臉,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胡攪蠻纏?
她隻能伸手用力想掰開她的手,卻又觸怒了對方。
喻衿氣得一張嬌豔的臉泛了紅,怒氣衝衝:“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你就好好地待在這裡,等到畢業後好好地做你的編導,降低你的存在感。
最後等到所有人都覺得你微不足道的時候脫離季家回到你原來的家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和季淩蘊攪和在一起?!”
月魄被她說的話驚到了,低頭皺緊了眉看她:“所以,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故意冷暴力逼我離婚?”
“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將你自己的意願施加給我?日複一日地對我不理不睬,隻為了讓我提前和你解除關係,為今後我的離開鋪路?”
“你要是直接和我說,至於這麼處心積慮嗎?!”
喻衿被哽住了,卻偏偏不服輸,轉移話題:“我不知道季淩蘊到底想做什麼,但她一定是在利用你,你如果非要和她在一起,你覺得就憑你們的力量能掰倒那些集團?”
“你非要和她走嗎?池月魄!你會被她害死的!”
她直接纏了上來,月魄卻越發煩悶,直接動用蠻力想將她扯開,可最終卻將她的衣物給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