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病床上的周昞和其朋友則一臉懵逼,但很快就覺得室內溫度驟降,渾身寒毛直豎,連忙縮在了一起,又將手機對準那邊,嚇得要死卻還是道:“看到了吧?這是被鬼纏住了!我那天就是這樣。”
評論區紛紛覺得邪乎,但就在這時,一個醒目的評論出現在彈幕之間門。
【這二人眉宇間門儘是黑氣,眼帶青黑,怕是犯了殺孽,惡鬼不會放過他們的,避遠一些。】
許多網友都發現了這條評論正是白鬼所發,有些不信邪的網友還想再噴她醜人多作怪。
結果下一秒,便隻聽直播間門裡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嚇得那些網友都往屏幕裡看,這一看卻不得了。
隻見本來在男人懷裡的伍伍仿佛被什麼東西扯住了頭發,直接將她拖到了地上,頭發大把大把地被扯掉,頭皮上全是血,而她掙紮著,朝著男人發出痛苦的求救聲。
男人卻隻是驚恐地開始拚命撞門,掰動門把手,企圖逃出去,邊喊著:“你彆找我,是她鼓動我做的!你有仇找她!”
“賤人!!!”
縮在角落裡發抖的兩個少年仿佛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女聲,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完全不敢發出聲音。
而這時,整個直播間門的彈幕區也再無一個評論,所有人都在屏幕前驚心膽戰地觀看著這場慘絕人寰又詭異至極的報複。
明明肉眼什麼都看不到,本來長相甜美的女人卻呈現一種詭異的姿態匍匐在地上,頭發連同頭皮都被扯起,她尖叫著,掙紮著,皮膚竟漸漸被尖銳的東西割裂開,像是鋒利的指甲。
指甲一道道劃在她的臉上,深可見骨,鮮血瞬間門染了滿臉,毫無疑問,已經毀容。
有聽到聲音過來查看情況的護士在門外試圖開門,門裡的男人也在拚命地喊著救命。
但下一秒,他的雙腿竟被活生生地折斷,痛呼聲傳遍了屋子,斷掉的骨頭刺破皮肉,鮮血染紅了地板。
整個病房裡一瞬間門充斥著血腥味,如同煉獄一般。
兩個少年生怕下一個輪到的就是自己,一個渾身發抖地低聲說著:“怎麼辦?要不要打110?”
“不行啊,打電話竟然打不出去!”那人又道。
周昞則連忙哭著拜手機鏡頭,小聲祈求著:“白鬼大大救命啊!!!”
他知道,這種情況正常人根本處理不了,最後這個案件也許也隻能算作無頭案。
而就在他求救的這段時間門裡,男人的大叫聲更加淒慘了,往那邊看去,原來是他的眼睛竟活生生地被什麼戳了進去,頓時鮮血直流,嚇得人根本不敢直視。
男人還在胡亂叫喊著:“不是我殺你的,不是我殺你的,放過我放過我!!!”
就在這時,病房門終於被砸開了,進來的醫護人員看到屋裡的這一幕都驚呆了,連忙撥打了110。
而縮在角落裡的兩人也終於鬆了口氣,隨即便是蔓上心間門的恐懼感。
“真的不能做壞事啊,會要人命的!”周昞顫著聲地總結。
這時,直播間門裡終於出現了零星的彈幕,全是附和的,沒過一會兒,直播間門裡忽然出現了一條格格不入的彈幕。
【白鬼,對不起!!!我曾經罵過你,我給你磕頭,我以後再也不當鍵盤俠了!】
隨著這條彈幕之後,仿佛掀起了一股道歉熱潮,直播間門被道歉的彈幕霸屏,其中不乏對自己曾經做過的虧心事的懺悔。
屋子裡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和還在尖叫的女人已經立刻被醫護人員抬走搶救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曾做過什麼對不起女鬼的事情,但在網友們的心裡,他們已經徹底被標榜上了惡人的標簽,曾經做過的事情當然也都是錯的。
月魄收到了無數條道歉的私信,這一晚,所有進過直播間門看到那一幕的人都被嚇到睡不著,反思自己曾做過什麼惡事,甚至以後都不敢在網上肆意發布惡意的評論。
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某個人因為網暴而死,死後化為惡鬼來找鍵盤俠報仇。
也就在這時,月魄上架了自己的符咒。
好運符一張,其他四種符咒各兩張,並且附上警告【請大家按需搶購,不能私自售賣,一經發現,後果自負,見鬼符也隻適用於想見親人最後一麵的人用】
符咒一經上架瞬間門被搶空,搶到的人在評論區瘋狂感謝,沒搶到的人則瘋狂懊惱又請求再次上架。
【白鬼大大,我願意花十萬來買啊啊啊求你了!!!給我一張驅鬼符!】
【我一百萬!!!】
【一看你們就做虧心事了!】
......
月魄沒理,她隻是想著這回若是身邊真有發生了什麼玄學事件的人應該會來找她。
而且還有那個被那對男女害了的鬼......
她剛剛用了係統的金手指【傳音】,阻止了女鬼的繼續報複,那對男女如今一個毀容,名聲儘毀,一個眼瞎腿斷,餘生隻會比死更痛苦。
而女鬼,沒有造成殺孽便能成功被超度。
女鬼怨念極深,死相也很慘,是被那對男女聯手害死,當看到害她的女人瘋了後,執念終於散去,於是她做了場法事助她離開。
完事後月魄疲憊地躺上床,竟然累得眼前眩暈,但她還是抽空看了一下某個特殊的私信。
是之前那個搶到好運符的女孩,對方問她【白鬼大大,我想問一下......怎麼知道自己對一個女孩有沒有意思?】
【我自從看到你的那條動態後,就總覺得自己和閨蜜太親密了,我,我發現她竟然偷偷親我,可是我覺得自己並不反感,而且很不對勁......】
月魄看到,竟不自覺勾起了唇,回她一句:“那你也偷偷親她,如果有心動的感覺,就不要顧慮太多,告白吧。”
【好!謝謝大大。】
......
放下手機,月魄閉上了眼,心裡那股壓抑感不知為何竟慢慢散去了。
是啊,她顧慮又憂愁什麼呢?彆扭什麼呢?
明明就是一個靈魂,左右不過就是兩具身體,就當她腳踩兩條船好了,就當個渣女好了。
重活一世,她要追尋自己愛的人,保護她們,隨心所欲地活著......
她漸漸沉沉地睡去,並未發現桌角的小紙人慢慢爬上床,貼了貼她的臉,隨後鑽到了她的枕頭下。
沒過多久,床墊忽然凹陷,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慢慢扯掉了月魄的所有衣服,但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有,隻有床頭的衣服和被子裡果睡的女人。
直到房間門的門忽然被打開,穿著黑色睡裙的裴夙言站在門口,朝床上皺眉道:“我讓你不準過來的呢?”
“我忍不住~”
床上忽然現出一個人形,女人長發披肩,有著一張絕美的麵容,一雙眼清澈又無辜,輕輕咬著自己的紅唇。
她穿著火紅色的短睡裙,睡裙隻堪堪遮到腿根,一根細吊帶滑落肩頭,露出大片雪白。
她不想離開,整個身子趴進了月魄懷裡,緊緊貼著她,雙手更是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月魄懷裡又熱又軟,整個人就像暖爐,和她冰冷的肌膚相接觸,滑膩的感覺更讓她忍不住在她懷裡輕蹭,又微微抬頭去吻對方的臉頰,甚至唇瓣。
她邊朝門口的裴夙言道:“你走吧,我才不可能聽你的,我離不開她......”
這話說完,卻沒想到裴夙言竟沉著一張臉走進了房間門,關上門,又緩緩走向床。
她站在床頭,看了半響,身上浮現從沈晚誓那傳導來的感覺,看著沈晚誓讓女人的一條腿微微弓起,坐到了她那條腿上。
心裡很悶,很煩躁,導致她開了口:“給我讓一半地方。”
沈晚誓親吻女人的動作停下了,偏頭看她一眼,目光似乎有些不滿,好幾秒後才不情不願地退開了,邊道:“阿魄以後要經常給你治病的,其他的時間門你都不能讓給我一點嗎?”
裴夙言隻是躺上了床,也一半身子躺到女人懷裡,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忘記我們是一體的,我們遲早要回到一個身體裡,所以你不要有屬於自己的意識。”
“我知道了......”沈晚誓將臉埋到女人頸側,又忍不住控訴:“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不舒服,想讓阿魄全部屬於我。”
裴夙言一頓。
她又何嘗不是呢,這大概就是因為兩半靈魂處於不同的視角,產生了不一樣的感覺而有了排斥性。
歸根究底是因為整顆心漸漸被某種感情所占滿,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情,有酸,有澀,還有絲絲縷縷的甜,甚至讓她不由自主,隨時隨地都想貼著對方,想和對方連接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光是想著有注射器將兩人連接,或是自己腿間門長出粗碩的尾巴,還有女人那不停起伏的腰肢,仿佛就有些許聖水落下。
裴夙言蹭在了女人腿上,又微低頭,深深地嗅聞著女人身上的香味,輕輕吻她的頸側。
她也讓女人的另一條腿弓起,坐在了她的腿上。
......
夜漸漸深了,月魄睡得昏天黑地,第二日漸漸有了意識時第一反應是渾身都不對勁,仿佛像有人在她懷裡輕蹭一般,很軟,肌膚很滑膩。
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又或者說,是一人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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