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什麼牛鬼蛇神悉數在溫瑰腦海中浮現,最終彙成了一個詞。
精怪!
是隻存在於話本中的精怪!
能化成人的精怪更是不得了,食人肉,誘人心,能將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本來她是不信這些的。
可現在司月魄竟就在她身上化為了猛獸,她能感受到對方柔軟的毛發,和胸廓起伏時不同於人類的觸感。
嚇得她心臟狂跳著,第一反應是趕緊逃離。
可她卻又猶豫了。
因為對方是司月魄......
不管對方是不是人,都是司月魄。
更何況她如今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後頸的信息素流得越來越歡,腺體腫脹難忍,渾身的寒意被悉數驅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個地方的瘙癢感和仿佛發燒般的燥意。
再不發泄,她會死的......
溫瑰再也忍不了了,也無法再管什麼猛獸,隻能伸手去抓撓,又將手指探進自己唇裡去攪動,滿腦子都變得瘋狂起來。
直到吹拂在她頸間的灼熱氣息忽然動了動,她身上猛獸的身子也動了動。
一瞬間嚇得她渾身僵硬,不敢動了。
耳邊忽然響起低低的嗷嗚聲,就像是身上的猛獸漸漸醒來。
隻是令溫瑰沒想到的是,對方醒來的第一瞬間竟然不是吃她,而是用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間輕拱,還發出虛弱的嗷嗷聲。
甚至將爪子按在了她的肩上。
肉墊子很軟,鋒利的爪子並未露出來,她的毛發也很柔軟。
溫瑰的心竟瞬間軟了,想著大概是因為對方肩膀受傷所以起不來,顯得格外溫順。
可不知不覺間,她竟仿佛魔怔了一般,將手拿了出來,並且雙手微顫,摸到了猛獸身上。
她指尖順入對方的毛發,揉著猛獸身上柔順的軟毛,又往上,摸到了她尖尖的耳朵。
隨即心臟狂跳著,膽大包天地摸到了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對方的眼睛在黑暗中發亮,是一雙清澈的狐狸眼。
溫瑰這才知道,對方原來是一隻狐狸,一隻隻存在於神話中的九尾狐!
和人一般大小,趴在她身上,正親昵地用腦袋蹭蹭她的臉。
察覺到她在摸她,竟還探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手。
那一瞬間,濕軟的舌舐過她的手,溫瑰隻覺得一陣酥麻感蔓延開來。
狹小的山洞竟因為這樣而落了些許溪水出來。
溫瑰瞬間被拉回現實,瘙癢感讓她很快又喪失了思考能力,隻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被憋死的!
她又想伸手朝下,隻是這次,她卻感覺到有毛茸茸的尾巴探到了她的唇前,並且在逐漸變硬,在一點點往狹小的山洞裡擠。
她的手猛地攥緊了狐狸的毛發,頭也昂起來,咬著唇。
卻不知為何並未阻止,甚至心裡隱秘的角落竟在期待著,期待著接下來的事情。
瘋了!瘋了!
怎麼能這樣?!
她緊緊閉上眼,眼角不停滑落淚珠,又罵司月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就算變成狐狸了也是!
對了,她是個精怪,當然隻有獸性......
漆黑一片的環境中,溫瑰感覺到狐狸的尾巴竟漸漸卷住了她的腿,毛茸茸的,很暖和。
那尾巴大概也是趨熱的,某條尾巴已經徹底塞到了狹小又溫暖的山洞壁中,任憑從洞壁中流出的溪水打濕了尾巴。
溫瑰一瞬間,又嚇得渾身顫抖,劇烈喘著氣。
隻不過身上的狐狸竟跟有靈智一般,用腦袋蹭她的臉頰,她的脖頸,甚至用舌尖輕輕舔她,安撫她。
可就因為這樣,溫瑰的狀況更糟糕了。
她腿間仿佛長出了尾巴,尾巴開始緩緩抽動起來,完全不聽她的話,隻一個勁地抽動。
山洞裡有溪水淌落到地麵的聲音。
溫瑰緊緊抓著狐狸,仿佛發病了,像是渡劫一般,有雷電一次次擊打在她的脊骨上,酥麻感向上蔓延,直衝頭頂。
她病入膏肓,隨著腿間尾巴的抽動,像掙紮一樣,渾身也小幅度顫動著,肌膚呈現病態的紅。
她忍不住發出‘痛苦’的聲音,心臟狂跳著,大口大口喘著氣,眼淚也隨之一顆顆滑落。
明明覺得羞恥,覺得荒繆,她卻又控製不住偏過了頭,將後頸暴露在狐狸麵前。
她覺得被對方吃掉算了,誰能想到,她溫瑰有朝一日竟會和一個精怪這樣!
可當狐狸湊到她後頸處,一下下舔掉信息素,鋒利的犬齒更是輕輕劃過她的頸部時,她心中卻又產生了一種隱秘的瘋狂感,覺得愉悅,覺得舒適,覺得從頭到腳都舒展開了,好像飄在空中。
她仿佛已經徹底身處地獄,徹底墮落,再也沒有思考能力。
山洞口有溪水忽然衝出來,流了一地。
但躺在東南角的狐狸和人並未在意,依舊緊緊抱著,在互相取暖,狐狸的尾巴毛茸茸,纏住女人,給了她溫暖。
女人腿間的尾巴更是瘋狂晃動著,不曾停止。
山洞裡如同有冷風刮過,吹了大半夜,傳來‘嗚嗚’的呻.吟回響。
溪水淌落的細微水滴聲亦不停傳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
正德殿裡。
蕭清醞好像發燒了。
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竟一閉上眼睛就是司月魄的各種模樣,有她笑的時候,生氣的時候,逗弄她的時候,吻她的時候......
不!
蕭清醞拚命想驅除腦子裡的東西,卻不知何時,像是來月事了一般,葵水流個不停。
她強撐著坐起身子查看,卻根本不是月事。
既然不是月事,那為什麼?!
難道她真的可以感覺到溫瑰了?
蕭清醞眼前忽然眩暈不止,她躺回到榻上,閉上眼,心跳竟越來越快。
再次睜開眼時,眼睛漆黑一片,隻有鼻息間有濃烈的香味。
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果著,像是有大型猛獸趴在她身上,爪子按在她身上,她的腿被什麼毛茸茸的東西纏住,猛獸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後頸處,滾燙濕軟的舌尖舔過,掀起一陣酥麻,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脖子咬斷。
更重要的是,她另外的唇裡不知含著什麼東西,一次次被敲打。
“啊啊啊!”
蕭清醞猛地驚醒,從榻上坐起來,那一陣陣被雷電擊打的刺激感仿佛還在從脊骨蔓延開來,讓她渾身發顫,讓她懼怕不已。
是噩夢!
還好隻是噩夢!
可是為什麼......
她伸手摸到褥子上,發現褥子上似乎打翻了一壺茶,濕.透了。
她知道,那都是她乾的。
她羞恥萬分,可卻控製不住自己,一直在落下茶水,一次又一次打翻茶水。
這一晚,蕭清醞被噩夢纏繞,一直反反複複夢到那個大型猛獸。
可惡的是,最後她竟淪陷於這種難堪的感覺中,無法自拔。
直到第一日,蕭清醞醒來後才蜷縮在床角,滿眼通紅地落淚,邊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想著。
司月魄,都是她害她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