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初心就變了,從一開始勾引祁言玉明明就是為了活著,為了活著她就應該一直待在祁言玉這裡,借用她的手除去總統,救走那些姐姐,再留在她身邊一直折磨她,以此報複她上輩子的冷血。
可大概是因為遇到了畢程煙,導致她不想再耗費時間在祁言玉這裡了,重活一世她就應該擁有嶄新的人生,而不是為了報複對方而一直委曲求全,這樣做無疑折磨的是自己。
所以她要離開,為了她喜歡的人,為了她自己,也為了上輩子她未曾擁有過的自由。
為了自由她靜靜地蟄伏著,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沉默寡言。
祁言玉反倒不以為然,覺得她變乖了,放棄了,這是一個好的征兆。
祁言玉也變得很怪。
對她輕言細語,無時無刻不黏在她身邊,時不時來個強吻,甚至每天晚上綁著她的手自給自足。
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一改往日的驕傲和冷漠,變得溫柔小意。
月魄簡直被她鬨得頭昏腦脹。
每天睜開眼是她,閉上眼還要被她擺成抱著對方的姿勢,好不容易嘴上的封帶撕開了,換來的卻是無數個曖昧的吻。
可她就如清心寡欲的尼姑一樣,回回都躲進空間裡,毫無反應地像個木頭,將祁言玉氣個半死。
但就算氣,那女人卻越戰越勇,甚至連班也不去上了,開會都在家裡,一天到晚守著她,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跑了,背著她去偷.情。
月魄則越來越麻木,唯一擔心的就是太久沒聯係到畢程煙,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了?
她還記得上輩子她死之前聽說畢程煙失蹤了,不會有事吧?
她嘗試著去問係統,結果係統說要等她改變必死的結局後才能得知所有有關女主的劇情。
從係統那裡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她就自己琢磨。
她想起上輩子總統好像也被人刺殺過,那人說不定就是畢程煙。
隻不過這輩子因為她的緣故刺殺提前了,所以後麵的劇情也都提前了。
畢程煙失蹤的事情應該和通緝有關,因為現在祁言玉已經正式將她列為刺殺總統的嫌疑人,在全星球通緝她。
上輩子應該也是祁言玉在抓她,她跑了,所以彆人就傳出她失蹤的消息,畢竟她怎麼說也是星球上的一個明星,關注度極高。
……
月魄就這麼胡思亂想地過了好些天。
終於某一天,她從祁言玉嘴裡聽說了總統找對方要人的消息。
祁言玉和總統通過一通電話後便徑直出去找了管家,吩咐對方:“將這府裡所有的性.奴都送到總統府裡去。”
“所有?”
管家和這些獸人相處了這麼久,難免有了些感情,想幫她們問問,卻又被祁言玉一個眼神嚇住了。
“不該問的不要問,我隻需要服從命令的手下。”
“是。”管家在心中歎了口氣,正準備離開,但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緊張至極地問:“那麼,那位九尾狐獸人也要一並送過去?”
祁言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不,以後她就是這府裡的第一個主人。”
這樣的結果似乎是管家早就預料到的,因為祁言玉對那位獸人實在是太上心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對方在祁言玉心裡的獨特。
他連忙下去處理祁言玉交代的事情。
而祁言玉則又走回了房。
月魄正縮在床上裝睡,順便讓係統幫她竊聽剛剛的對話,聽到祈言玉要將所有姐姐都送走後,瞬間睜開了眼,轉過身看向走進房間的女人。
她身上的鎖鏈已經少了兩根,起碼可以翻身,就連嘴上的封帶也沒了,因為她這幾天根本不說話,此時乍一開口便是嘶啞的聲音,低聲問對方:“總統讓你乾什麼?”
祈言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坐到了床畔,附身吻她的唇,開口說了另一句話:“以後這府裡隻有你一個獸人了,我會娶你,會給你名正言順的身份,你不再是性.奴,而是我的老婆,我們永永遠遠在一起……”
“我明白了,你想要的是一個和我們平等存在的身份是不是?你希望我不是把你當做性.奴,當做玩物,而是愛人,我都明白了,而且我已經改了,所以你不要再生氣了,我們好好過吧……”
她邊說,邊不斷地吻著她,兩人殷紅的唇瓣不斷地碾磨在一起,吮吸著,發出一道道響亮的聲音。
月魄被她捏著下頜,根本躲不開,隻是眸色淡淡的,說出一句:“已經晚了。”
“不晚!”祁言玉仿佛被她這句話刺痛,眸子裡泛起一層霧氣,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冷漠,而是含有幾分卑微,重複道:“不晚……”
或許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這會是她能說出的話,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
明明不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明明對方是個刻意欺騙她感情的小騙子,可不知為何,她就像魔怔了一樣,像是被下了蠱,仿佛靈魂已經被對方所侵染,會為她感到心痛,為她感到高興,被她調動所有的情緒。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占有欲和不甘心作祟嗎?
她覺得不是……
否則她不會這麼心痛,不會因為對方的冷漠而感到窒息。
就好像兩人的靈魂早就十分契合,早就和彼此相愛過,無法割舍,無法放棄。
所以她如今才會如此卑微,想要重新得到對方的心。
所以她這些天才會無數次地反省自己,最終得到了這個結論。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大錯特錯了,不該將對方視為玩物,寒了她的心。
她已經改了,現在的她已經將對方視為所有。
所以,她還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祁言玉輕輕地吻著她的唇,長睫低垂,期望對方會有所回複。
然而月魄卻隻是問:“你要把她們送到總統府去是不是?”
“是。”祁言玉本就不打算瞞著她,甚至想借此邀功,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低聲回道:“總統讓我把所有性.奴交給他,還說有好玩的,讓我必須過去和他一起欣賞。”
“可我怎麼會把你交給他呢?我也根本不想過去,隻想守著你……”
說這話的時候她眸子裡滿是溫情,卻又瞬間被月魄冰冷的話語撕碎。
“那麼她們呢,她們怎麼辦?就這麼被你送過去,任由總統折磨,甚至因此喪命……”
“她們關我什麼事。”祁言玉皺起了眉,仿佛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又伸手捏她的臉頰:“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還管彆人?”
聽了這話月魄嗤笑出聲:“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她又厲聲道:“我要的不是我一個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我要的是所有獸人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打從心底裡就歧視我們,你高高在上,你的心已經爛透了!”
“你從來沒想過曾幾何時你也隻是一個垃圾星上的小孩,隻是被總統撿回來才因此逆天改命,但你從此就冷血暴戾,把比你低一等的人都不當人,就算任何人死在你麵前你也不會多看一眼。”
月魄的雙眼漸漸變紅,似乎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繼續道:
“而我……如果我沒有這一個月的經曆,沒有獲得你的青睞,我不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性.奴嗎?不也是她們其中的一員嗎?會被你親手送到總統府裡,會死在那裡,而你隻會冷冷地看著我,把我當一灘身首異處的爛泥……”
“彆說了!”祁言玉被她徹底激怒,陰沉著一張臉,緊咬著牙關,又死死地盯著她,眸子裡逐漸出現紅血絲,好一會兒後才擠出一句:“你不就是想我救下她們嗎?犯得著繞這麼大的圈子?”
“我現在告訴你,我可以救下她們,隻要你以後好好聽話,好好跟我過,不要再想什麼總統,甚至還想著那個女人,隻要你變回原來的樣子,就算是騙我,我也聽你的……”
“行不行?”
月魄沒想到祁言玉會說出這種話,就像祁言玉沒想到她會笑一樣。
聽到那些話之後她就勾起了笑,那笑裡帶著來之不易的柔和,一雙狐狸眼裡也盛著璀璨的光,仿佛不再麻木,不再置氣,而是真的變回了從前那個她,讓祁言玉一下子看呆了,連忙趁勝追擊地說道:
“好,如果你不喜歡,我就把她們都留下來,不送她們去總統府了。”
“你不喜歡,我就不做......”
她眸子裡的戾氣仿佛悉數消散,又輕輕吻對方,落下一個個虔誠的吻。
她也沒想到月魄竟會回吻她,隨著她的吮吸而一次次地吮吸著她的唇,又輕輕探出舌尖,舔舐她的唇瓣。
那滾燙濕軟的舌瞬間在她唇瓣上火燒火燎,留下一片酥麻,灼燒著她的心,也讓她有些恍惚。
恍惚到連忙加深了這個吻,兩人的舌尖也瞬間糾纏在一起,不斷地攪動著,甚至就連這時月魄提出的要求她也一並答應了,在不知不覺間就解開了對方的手銬。
“把我的手解開,我想抱著你......”
她並不覺得被解開手銬的月魄能做什麼反抗的事情,所以毫不猶豫地就解開了。
解開之後,月魄果真抱住了她,托住了她的後頸,又狠狠地吻著她的唇。
兩人的唇不斷地互相吮吸在一起,唇中的舌尖也彼此糾纏,攪動,貓咪舌麵上的倒刺舔得她一片酥麻,止不住地心中狂跳著,兩人灼熱的呼吸也醺得她麵頰通紅,整個腦子都遲鈍了起來。
很快,月魄就吻到了她的下頜,她的脖頸處,一寸寸輕輕吮吸。
而她也微昂著頭,眸子裡浮現水光。
隻是她並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時,月魄的指尖出現了一個小藥包,含入舌下便瞬間化作了藥水,無色無味,並且藥水很少,若不仔細一點便會以為隻是她唇中津液。
月魄又吻住了祁言玉,而祁言玉則早已被她吻得雙眼迷醉,慢慢爬上了床,坐到她身上,又隨著她的親吻不斷地吮吸吞咽著,將那藥液吞入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