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蓄意 公子琅上 10472 字 2024-03-25

他們目不斜視,從兩人身邊經過。

那一群人裡的麵孔有熟有生,女人的麵她沒見過,估摸著是張元愷那些人新認識的。

巴著秦忱,大抵是來奉承他的。

鐘宛眼皮都沒動一下。

直到他們走過去。

張元愷故意走慢些在後頭,經過兩人的時候瞅著鐘宛,玩味地吹了聲口哨。

鐘宛都懶得看他。

他們走後,兩人買票進了電影院。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一場電影結束,全程鐘宛的心思都不怎麼在上邊。

從影院裡出來,去洗手間洗手,出來的時候卻碰到外邊的張元愷。

對方姿態閒散著,顯然專程挑的時間出來在這等著。

她像沒看到的過去。

張元愷伸了伸腿,攔住:“借一步聊聊?”

鐘宛沒什麼神色。

張元愷笑:“叫你那教授多等兩分鐘不要緊的,不就說兩句話麼。”

溫鬱就在影院外頭等著,鐘宛不想跟他多費口舌。

鐘宛說:“什麼話?就在這說。”

時不時有人從洗手間出來路過,瞧見站在牆邊的兩人會看上一眼。

“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你專門在這守著我,就為了問這個麼。”

“那也不是。”

張元愷道:“就是想說上次你做的那事在我們圈子裡是轟動了一時,也許表麵上看不出來,但事情估計在每個人嘴裡過了一道。”

“所以?”

“所以你猜猜,這會秦忱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鐘宛淡道:“不想知道,也不想猜。”

“我不是說這事,我是說,溫鬱。”

“?”

鐘宛警惕地看向對方,卻對上張元愷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秦忱那個人不是什麼寬容大量的性子,你知道的吧。”

張元愷靠到牆邊,慢悠悠地拿了根煙出來:“正因為他是什麼樣,所以他身邊的兄弟都是什麼性子,這一點你該是了解,也許他現在放了這事,但你說,他身邊的一些人該怎麼想?”

鐘宛怎會不知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處於同階層的人才玩得起來,就比如說讓一個老實貧寒的人跟一個風流闊綽的人放一起,絕對是合不來的。

秦忱不是什麼善茬,他

身邊的那些人一樣不是什麼好主。

就連眼前這個看似好說話的張元愷,他的話幾分真假,也不能全信。

“當初你跟著秦忱的時候性子可沒那麼好,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等著你下水,你心裡怕是不清楚吧。”

“現在你因為另一個男人砸了秦忱的頭,跟他關係搞僵,你說又有多少人不想讓你好過?就連陳墨那些人對你都有些意見啊,他們覺得這事你做得不厚道。”

鐘宛懂了。

她輕笑:“那你說怎麼樣才算厚道,對著他們卑躬乞憐,順應他們想的,這就厚道了?”

“這話你不該對我說,你得去對著他們說。”

“但要我說,你也是一樣的啊。”

鐘宛慢慢說:“你們表麵對人笑著實際捅對方一刀的事也做多了,現在來和我說這些,怕也是這樣的吧,你心裡在計量著什麼,誰知道呢。”

從上次張元愷特地來和鐘宛說那番話起她就發現了。

張元愷這人看著隨和好說話,心思可沒那麼好,也就是個喜歡以旁觀者姿態看戲的人。

偶爾碰到有意思的,那就輕輕推一把來個推波助瀾。

陳墨那人脾性惡劣囂張跋扈,可好歹算是個重義的。

而張元愷這樣的人,那就說不準。

他慢慢便什麼表情也沒了。

張元愷說:“那你還把我看得挺透徹。”

“可是你可以不在乎那些,那溫教授,你不會不在乎吧?”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過幾天咱們圈子裡有場晚宴,想邀請你過去一趟,不想去也可以,你動不得,那個溫鬱難道我們還動不得麼。”

鐘宛眼底冷意一片地盯著對方:“你敢動他試試。”

張元愷嗤笑:“那就試試。”

“反正話我是帶到了,到時候你要是來那就什麼事也不會有。”

“你不肯來,那就不知道了。”

“就聊聊天,也沒什麼,對嗎?”

等他走後很久,鐘宛立在原地,才發覺自己手是僵的。

本以為這之前,再怎麼樣,自己見到秦忱也不會有太大反應。

然而那種入骨的條件反射仍然存在,難以抑製。

像剛才她表麵淡然地和張元愷說這些,其實在提起秦忱的時候背脊早已繃直。

而她,壓根就不知道剛才那些話是秦忱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

如果是秦忱,那能有什麼好事?

如果不是,就像張元愷說的,現在不少人盯著她,會不會引火上身到她身邊人的身上,誰也不知道。

鐘宛慢慢攥住手,站了好一會兒才出去。

溫鬱在外邊等了許久,差點想擔心地進去查看,瞧見她出來,鬆了口氣。

“是哪裡不舒服嗎,你進去有點久。”

鐘宛搖頭:“沒事,有些頭暈,所以洗了把臉以後多站了會。”

“感冒了?”

溫鬱抬起手貼上她額頭:“溫度很正常,應該不是發燒。”

鐘宛說:“真的沒事,我回去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溫鬱收回手,嗯了聲:“那我們走吧。”

其實溫鬱很想問問剛剛的事,隻不過沒開口而已。

見到那些人、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那個人以後,她非常心不在焉,好像在想什麼事。

而這種感覺,在此刻更是明顯-

張元愷給了鐘宛一個時間和地點。

兩天後的晚上八點,地方是一處高級酒店會所。

那家酒店鐘宛知道,在南城內屬於一等的,以奢侈和餐飲著名,酒店的餐廳去年評上了米其林三星,不少人會慕名前去。

要在這樣的地方包場辦宴會,不是什麼尋常人辦得下來的。

而那些人就是喜歡這樣的奢侈,時不時就喊上認識的朋友,叫上圈內小花或是網紅等等都有聚在一起玩一整夜。

鐘宛很久沒來過這樣的晚宴了。

以前跟著秦忱時不怎麼喜歡這種交際,現在脫離了,也很久沒有來過,陡然隻身前來,還有些不習慣。

她到的時候那兒已經滿是人,都是些或生或熟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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