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大伯兩口子、大堂哥堂嫂、兩個堂姐、一個堂弟。
大伯母長相老實,卻是個精明人,見到她們後,露出笑模樣,“他二嬸和露珠來了。”
奶奶趙翠娥坐在唯一的沙發裡,衝著她招手,“露珠,你爸咋了?”
以往大伯見到她會露出一點笑容,她和市裡賀家定親後,笑容更甚。
自打知道父母買了一千兩百塊嫁妝後,每次見她,這嘴角就崩成了一條線,時不時還要諷刺兩句。
這會又連著她和她爸一起嘲諷:“有錢人來了,真是讓我這窮家蓬蓽生輝啊。”
白越明聽完沒了之前的暴怒,麵色與眼神都冷得像淬了寒冰般掃視一圈人:“因為個大衣櫃,你們就背後搞鬼傷害露珠!”
白家人都了解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生氣發狠的時候,畢竟上過戰場,臉一沉下來,就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
“他二叔,你這話怎麼講?誰背後搞鬼傷害露珠了?”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徐紅梅沒有硬碰硬,放軟了聲音問。
知道小叔子通常吃軟不吃硬,以往不是沒鬨過矛盾,跟他硬剛絕對剛不過,隻要一服軟,再加上老母親幫腔,對方就狠不下心來,要錢給錢,要東西給東西。
“誰有膽子傷害露珠。”白越光沒當回事,還是打算繼續給下馬威,一千兩百塊居然就給個丫頭片子買嫁妝了,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看著侄女氣不打一處來,繼續道:“露珠,你現在走哪都風光了,你看看你弟弟過得什麼日子,客廳擺張床將就著,要工作沒工作,要媳婦沒媳婦,連說親的都看不上他,你虧不虧心?”
白露珠攔住想回話的父親,走到縮在一旁正在彈著紙牌玩的小夥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誌誠,不如以後你管我叫爸爸,我肯定不會像你前一個爸那麼廢物,更不會像他一樣恬不知恥!”
白誌誠手上拿著的紙牌驚得瞬間飛了出去,哭哭啼啼的白珍珠驚得眼珠子掛在臉上,不自覺微張嘴巴看著她。
所有人目瞪口呆,就連她爸媽眼睛都驚得瞪圓了。
“砰!”
白越光一拍桌子,火冒三丈罵道:“露珠!你說得什麼混賬話!”
露珠根本不搭理後麵耍威風的人,摸了摸堂弟的寸頭,“你爸爸可比你幸福多了,年輕時找工作靠弟弟,娶媳婦靠弟弟,生了孩子靠弟弟養,還一個接一個的生,從來不考慮你們生下來吃什麼喝什麼,女兒長大睡箱子,兒子長大睡陽台,老婆孩子都在受罪,他眼瞎看不見,眼看著無能父親找彆人伸手,日子難過得很吧?”
“我爸媽不想過繼你,你來給我當兒子一個樣,反正你前一個爸已經做了幾十年的榜樣,霸占著老母親,就有了底氣,年長的照樣吸著年幼的半輩子血,有這個例子,咱們也不用顧什麼倫理規則,你來給我當兒子,以後把你二叔當爺爺,房子娶媳婦都不是事。”
“砰!”
白越光漲紅著臉,怒發衝天,將桌子拍得砰砰響,“白越明,你不管...”
“爸爸!”白誌誠突然衝著白露珠大聲喊爸爸,截斷他親爸的話同時震住全場。
屋裡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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