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白露珠獨享一隻特製的豆豉麵包蟹,鮮美至極,好吃到尖叫,徹底治愈了心情。
當然也是因為男人沒回來吃飯,不知道學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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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祺深鬱悶站在廁所裡,看著馬桶裡的避孕套,怎麼也衝不下去。
“祺深,你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弄懂?”
“要不然你出來吧,我們教你,都是男人,沒什麼可害羞的。”
門外傳來同事的呼喊聲,賀祺深再次衝了一遍,本想著再衝不掉就算了,沒想到這次居然轉下去了,頓時高興得差點跳出來,轉身打開門栓走出隔間,到洗手台洗手。
“怎麼樣?弄懂了嗎?”
看著兩個同事往自己褲子瞄,賀祺深沒好氣道:“看什麼看,剛才讓你們說不說,我自己會了。”
薑健攬住好兄弟的肩膀,“我剛開始以為你懂,在逗我們玩呢,平時我們開玩笑時,你笑得比誰都厲害,笑得比誰都悶騷,誰知道你居然…”
“居然什麼?不懂避孕套不代表我不懂那回事!”床事代表男人的臉麵,男人的尊嚴,賀祺深倔強道:“我隻是不知道避孕套具體是什麼作用,上次科普課沒聽,我媳婦乍然問起來,答不出來罷了。”
尚軍雙手抱胸,好奇問:“那你到底怎麼答的?”
賀祺深耳朵瞬間爆紅,剛才弄明白後,才知道媳婦為什麼氣到都飆臟話了,“我…就是答不上來,答不上來媳婦就得生氣。”
“這個倒是。”
兩名男同事感同身受,瘋狂點頭,尚軍道:“女人脾氣就是不好琢磨,有時候答出來生氣,答不出來更生氣。”
“答錯了就得挨打,閉嘴不答吧,就更慘了。”蔣健從懷裡掏出兩本書,“這是兩性知識,婚姻相處之道,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本來打算留給單身的傅明遇,沒想到你居然也需要,先給你吧,以後你再傳給他。”
賀祺深眼睛瞄著,嘴裡還想說用不著之類的話,轉而想起昨天晚上鬨出的笑話,決定還是多看看書,多弄弄清楚關於床上的事,不能再因為知識匱乏,惹得媳婦爆炸。
要再惹媳婦生氣,肯定連床都沒得睡,更彆提乾點什麼其他的事了。
伸手快速接過來,“我走了,你們不準告訴彆人,以後再有這種科普知識的課,提前告訴我。”
“這就走了?不再多聊點?”
“再說說新婚之夜的事唄?有什麼不懂的,作為前輩一定知無不答,言無不儘!”
賀祺深沒搭理後麵兩個同事的調侃,裝了一口袋避孕套,覺得不夠,又繞到市醫院,紅著臉領了一些,將另一個褲袋裝滿。
一路上想到晚上即將發生的事,渾身熱血沸騰,使勁蹬著自行車,比之前出來騎得更快,超過一輛一又一輛車。
這天下午,複興大街上多了一道疾如雷電的自行風輪,引得行人紛紛回頭,議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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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經常要在火車上吃的方便麵,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到了,白露珠忍不住想嘗嘗。
剛將麵餅揉碎,正準備拆開袋子撒佐料,一聽到外麵自行車的聲音以及熟悉的腳步聲,頓時心頭一梗。
想到等一下不知道還要聽到什麼奇葩答案,立馬將吃了會上火的調料包拿出來扔到床頭櫃上,乾啃方便麵。
“露珠!”
賀祺深停好車子,興奮衝到房間,看到媳婦啃著方便麵,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小步走過去,“露珠,我都弄懂了,還拿了書回來。”
白露珠斜著眼睛看他,“弄懂什麼了?”
“什麼都弄懂了。”賀祺深從兩個褲子口袋裡掏出大把避孕套,放到櫃子上,“你看,我從單位領了,還去市醫院領了。”
一個季度的額度全都給領光了。
白露珠嘴角抽了抽,“這能說明什麼?除了說明你領得多,哪裡能說明你懂了?”
“我真的懂了,我去廁所待了一個小時。”賀祺深坐在床上攬住媳婦的腰,“我以前沒有看過它抖開是什麼樣,隻是被硬逼著去上科普課的時候看了一眼,露珠,我真的懂,結婚前一天晚上,看了大哥給我的那種書,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那種書?”白露珠一怔,“大哥給你的?”
感覺媳婦軟了態度,賀祺深連忙點頭,“他給我看完就拿走了,但是我都記下來了,露珠,我們來試一試吧,明天都要回門了,我們倆什麼都還沒做過呢。”
白露珠耳根一紅,“現在做什麼,大白天家裡人都醒著,晚上再說。”
“真的?!”賀祺深瞬間感覺春天來了,街邊的小喇叭花全盛開了,將媳婦抱緊胡亂親了好幾下,“晚上快點來吧!”
“好了,院裡聽得到聲音。”白露珠將人推開,“你吃飯沒?”
賀祺深搖頭,“我不餓,就想抱著你。”
白露珠將泡麵放在一邊,拉著他的手起身,“走,弄飯吃去。”
賀祺深任由媳婦拉著,走到門外,抬頭看了看太陽,在心裡許願,今天早點落下,早點天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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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都在奇怪,怎麼天才剛蒙蒙黑,賀祺深就跑去衛生間洗澡,比平常多洗了半個小時就算了,還在裡麵不停唱著歌。
晚飯也不吃多少,自己不吃,還一直催著露珠快吃,最後被賀鬆毅訓了一頓,才老實下來。
賀祺深抓心撓肝一下午,終於熬到了媳婦洗完澡回房間。
“露珠~我漂亮的媳婦~露珠~我白白的媳婦~露珠~”
“你腦子進水了嗎?”白露珠沒好氣道,“吵了一下午,讓我好好護個膚行不行?”
賀祺深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了滾,昨天晚上拿出來的被子已經放回櫃子裡了,“行,那你要快點。”
白露珠故意比平常更慢慢悠悠拍著爽膚水,抹了一層又一層,等肌膚都喝飽水了,才抹了晚霜,拉上窗簾,關燈上床。
“關燈乾什麼?外麵又沒人偷看。”
賀祺深說著掀開被角,等人剛坐到床邊的時候,就一把將媳婦抱起摁倒,黑夜裡準確找到柔軟雙唇,憋了一晚上的暗火一觸即燃。
烈火燎原,將人融化成如水般惹人憐,不停發出媚而不知的聲音,聽得他心臟好像含了一團怎麼都澆不滅的火,渾身越來越熾熱,鼻尖不住冒汗。
“帶套。”
聽到媳婦軟綿綿的聲音,賀祺深用了極大意誌力起身,伸手從櫃子上抓了一隻過來,憑著感覺急不可耐撕開。
“啊!”
白露珠被男人的叫聲驚得微微清醒,下一秒感覺有點不對勁,急問:“你往我身上撒什麼了?”
過了好一會,等不及準備起身開燈時,黑夜裡才傳來委屈挫敗又欲哭無淚的聲音:
“...方便麵佐料。”
作者有話要說:賀祺深:我太難了——!我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