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怎麼了?”
聽到賀祺深的聲音,白露珠才醒過神來,對上他擔心的眼神,搖了搖頭,“沒事,吃飯吧。”
“生氣了?”賀祺深看見媳婦麵色突然變得不太好,抬手幫她順了順背,“是不是聽了那些話心裡不舒服?等客人都走了,我再去找他算賬。”
“不是,彆理他,那種人心理有問題,就是找存在感。”
白露珠拉著他的袖角走到餐桌旁,“大家還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我們下去買。”
“不用,菜已經夠多了,白酒葡萄酒,汽水果汁都有,你們趕緊坐著吧。”
“就是,紅燒肉,紅燒蹄膀,鹵豬肉醬牛肉,白斬雞,蒸魚紅燒魚…還有七八樣小炒,國營飯店的涼菜,哎呀,我感覺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的菜!”
“已經豐盛的不能再豐盛了,你們彆再客氣了,我們現在就想趕緊喝起來!”
聽到同事們熱情的話,賀祺深拖了張椅子過來讓媳婦先坐下,接著大聲道:“那還等什麼,喝起來呀!”
“喝!“
“今天不是新婚之夜,把祺深灌醉為止!”
碰杯聲伴隨陣陣勸酒笑聲,接連響起,喜宴正式開始。
吃了一會,白露珠被幾個小朋友抓住。
“新娘子阿姨,我要吃蛋糕!”
“我也要吃蛋糕,有奶油鮮花的蛋糕!”
“好,我去切蛋糕給你們吃。”正好被一桌人劃拳喝酒吵得頭都痛,看到不少媳婦也麵露嫌棄看著自家丈夫,白露珠笑了笑站起來,“要不我們分點菜到沙發茶幾那邊吃?”
話音落下,立馬得到所有媳婦支持,二話沒說,一起幫忙拿碟子分菜。
白露珠將大蛋糕拎過來,“先不急著拿到茶幾上,分好暫時放廚台,我來給孩子們切蛋糕。”
小孩子們發出響亮的歡呼聲,寸步不離圍著她,一起走到沙發邊。
奶油蛋糕,很多大人都從來沒有吃過,才剛將外殼蓋子打開,男人們酒都不喝了一個接一個跑過來看。
白露珠先給每個孩子分了一小份,又給每家媳婦分了一場份,最後讓男人們端到桌子上,自己拿筷子吃。
餐桌上喝得笑聲連連,茶幾邊也聊得熱火朝天,大多上輩子都見過,對她來說沒有任何陌生感,唯一不認識的,就是隔壁鐘如丹。
晚上賀祺深果然喝得爛醉,躺在床上嘴裡搗鼓著:“我都沒找到機會換水,他們防著我,我還沒抱夠媳婦呢!一群混蛋!”
白露珠拿毛巾幫他擦了擦臉,又拿了一塊毛毯蓋在他肚子上,而後走出房間,慢慢收拾一片淩亂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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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八月。
九月承天門表演,香陽文工團有四人入選,除了陸敏敏和向陽,還有當初被冷梅耍手段影響的汪若欣,許清紅。
五人拎著包裹來到首都,白露珠本不用封閉集訓,然而目前主題造型,服裝,發型,妝麵一個都沒確定下來,前麵一個星期肯定得留在這裡,與總團來的服裝部長一起商量。
一個地方團能出四人已經算多了,其他地方團也就女主角,或者再多一個實力強硬的全能型人才,主要是為了防止訓練過程中有人出一些意外的事,可以隨時補上。
集訓中心是在首都南體育館,吃住都在隔壁的酒店。
整個酒店都被總政包了下來,進進出出的都是文藝盛典的表演人員。
本次彙演並不是像之前的開國大典,閱兵盛典,就是純粹歌頌新主席的文藝彙演,真正的文藝大開花,各行各業從五湖四海而來。
剛進體育館,就聽到一陣美妙的歌聲,一隊塗著紅臉蛋的歌唱組,正配合著演奏組訓練文藝彙演主題曲。
“真好聽。”汪若欣聽得不想走,“這應該就是總政歌唱團的吧,真是不一樣,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整齊的的歌聲。”
“好像真的是總政團,也不知道佳夢選上沒有。”陸敏敏四處張望,遠遠看到一群年輕人在高架上跳來跳去,也不知道是在練舞獅,還是在練雜耍。
向陽看了一圈沒看到熟悉的身影,“這個說不準了,佳夢畢竟剛調去總政,還算個新人,選不上也很正常。”
“我們都來了,佳夢實力那麼強,不太可能選不上吧,露珠,你說呢?”
“百分之九十會來。”白露珠也沒敢全部下保證,“這場活動是總政總策劃,肯定是先僅著總政的人,再從各軍區文工團挑選實力強的演員來湊。”
“真是開眼界了。”許清紅看完一圈,心裡再次生起感激之情,“露珠,還是要再謝謝你,多虧你幫忙講話,更多虧有你指點技巧,不然我和若欣肯定沒機會來。”
“對。”汪若欣連忙點頭,“我們家裡人知道我要來承天門表演,全激動壞了,昨天剛去商場買了台電視,留著九月一號看直播。”
兩人心裡裝著用語言無法表達出來的感謝和感動。
當時明明有實力競選,就因彆人背地裡耍陰招,害得她們被迫退出,要不是先有露珠保證會教技巧,提升實力,不知道得慪成什麼樣,更不知道會因為想不開而做出什麼事來。
更何況,當時團裡人心全都不穩,害怕從演出團員軍區回來後,緊跟著就會收到裁撤令失業,彆人失業大不了換個工作,她們倆,一沒人脈,二不算黃金年齡,很有可能就慪氣遺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