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
福久開心咯咯笑著,仿佛被爸爸誇了一樣,不停親著媽媽。
知真眼見說不過弟弟,開始轉移目標,伸出小手將福久推出去,接著整個人抱住媽媽的脖子,小臉貼著媽媽的正臉,得逞後也露出咯咯咯的笑聲。
“呀,媽媽看不見路了。”白露珠停下腳步,被兩個寶貝黏著,就如同被幸福包裹住,“快來,兩個在推搡,我要抱不動了。”
賀祺深先將小雞崽子遞給小姑,又將快要掉下去的兒子抱過來,沒等小家夥哭鬨,就將他朝著天上高高舉起來。
福久立馬露出笑容,“麻!麻麻!”
知真瞄了一眼,沒有任何興趣,乖巧埋在媽媽脖子裡,緊緊摟著不放。
白露珠心都快化了,拍著女兒後背,一邊念叨著一邊往家裡走:“媽媽給真真買了小花毛衣,小草莓連衣裙,還有好多小玩具...”
剛進家門,就迎麵差點撞上手裡拿著麵瓢的婆婆,對方一抬頭露出驚喜笑容:“露珠回來了!”
“媽,你乾嘛去。”白露珠腳步沒停,繼續往裡走,想要坐下來。
“我想問你小姑,糧本放哪裡去了。”穆宛不出去了,轉頭跟在兒媳婦後麵往院子裡走。
“糧本昨天不是給你了。”賀鬆蘭一手抓著小雞崽,一手拎著推車進院子,“你不是順手放在你圍裙袋子裡了,又找我。”
“圍裙袋子?”
圍裙正好圍在身上,穆宛伸進前麵兜裡,果然掏出糧本來,尷尬笑道:“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
“我還活著嘞,你就說自己年紀大。”胡素鳳推著小推車繞過屏風。
白露珠一手抱著孩子,先拎了一個板凳出來遞給奶奶,還沒等回頭,婆婆就搬出來小椅子讓她坐下。
“謝謝媽。”一下子抱兩個孩子確實很吃力,白露珠坐在椅子上,將女兒調整到舒服的位置,看著女兒的笑臉,忍不住低頭蹭了蹭,“媽媽最喜歡真真了。”
知真立馬咯咯笑著,臉蛋嘟嘟,眼睛一秒都不離開媽媽的臉。
胡素鳳笑著看完,朝孫子伸手,“來,把大福給我,你去把摩托車開回來。”
“為什麼叫大福?”白露珠抓著女兒小手玩,剛才自己都被的帶跑偏,跟著叫大福。
胡素鳳笑眯了眼睛,“老齊先這麼叫的,他說女孩應該寵著,讓真真當妹妹,福久當老大,就這麼大福大福喊著,把大家都帶起來了。”
賀鬆蘭從房間裡搬了小板凳坐在旁邊,“挺順口的,大福,大福氣,多叫叫福氣不會認錯門。”
叫都叫了,總不能讓全家連同整個胡同的人一起改,白露珠掏出手絹,幫女兒和兒子擦了擦口水,接著又將孩子交給小姑。
“哇~~”
知真剛到姑奶奶懷裡,見到媽媽要走,就哇哇大哭,扁著嘴朝媽媽伸手。
“媽媽去洗個臉,都是你和弟弟的口水,你看看。”白露珠沒有接她,點著自己的臉,認真解釋,“媽媽洗個臉,然後給寶寶拿漂亮衣服,好不好?”
兩個孩子在五六個月大的時候就能聽懂大人意思了,這會解釋完,知真就不哭了,大眼睛裡蓄著淚水,盯著媽媽看。
“真乖,寶寶最乖。”白露珠又捧著女兒小臉親了兩下,先走到房間拿出洗臉盆和洗麵奶,再走進衛生間清洗。
開水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摩托車聲音,洗完後果然看到賀祺深已經把包裹都拿進來了。
簡單抹了點霜,走回院子裡,拉開大旅行包,拿出一遝布。
胡素鳳立馬發出驚呼聲:“這麼多的確良?”
“哎呀,怎麼買了這麼多的確良?”穆宛快步走到院子裡的洗手台前,用肥皂洗了手,再用毛巾擦乾,才幫兒媳婦接過布。
“上海商場裡和咱們這也差不到哪裡去,不知道買什麼好。”白露珠將送給婆家的布都拿出來,留給娘家的布還裝在旅行袋裡,“正好看到有好幾種沒見過花色的的確良,索性就每樣顏色都拿一些,你們喜歡哪個顏色就找裁縫做哪個。”
“哎呀,我這輩子是享露珠的福了。”胡素鳳看著兒媳婦手裡一層一層的花色,臉上笑出一道道褶子,“這麼多的確良,隨便我做哪一件,胡同裡哪個老太太能有這福氣。”
老太太有一點好,隻要心裡舒坦,得到後輩孝意,從來都不會吝嗇誇獎。
“真好看,這種細條紋,咱在首都都沒看到過。”賀鬆蘭抱著孩子,沒有伸手去摸,就坐在板凳上看著哪個花色更適合自己。
“這個米灰色,是留給祺深的,我看到過成品襯衫,仿老軍裝款式,穿起來特彆立體,爸爸也可以做一件。”
白露珠剛拿出來布,就被男人搶走了。
賀祺深捧著布笑道:“好看,露珠買什麼都好看,明天就找裁縫做,不過我覺得你穿這個顏色應該也挺氣質的,要不然咱們倆再弄個情侶裝?”
“露珠皮膚白,穿這顏色肯定有氣質。”穆宛將布拿到兒媳婦身上比了比,“你看,顯膚色吧。”
“那就一起做一套吧,反正還有彆的布,爸爸可以選。”
白露珠又打開另一個旅行包,一件一件拿出來逗兩個孩子開心。
笑聲不斷從賀家院子裡傳出來,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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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舒舒服服洗了澡躺在床上,賀祺深主動說幫她按摩。
白露珠抬了抬眼皮,“今天沒力氣。”
“你這人怎麼滿腦子那回事。”賀祺深將媳婦翻了個身,又將枕頭拿下來讓她趴著更舒服,“這我就得好好教育教育你,雖說小彆勝新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彆後滋味更...”
“你就教育這?”白露珠眯起眼睛打斷他的話,順便抬起腳,“還教育?”
“教育,真得教育。”賀祺深滿臉討好,握著媳婦腳腕,親了親潔白小腿,又將媳婦翻過來,慢慢按摩著,“腦子裡不能整天都是那回事知不知道,我是心疼你累,坐火車肯定不舒服,才想著給你按一按。”
“還好,買的臥鋪。”
白露珠趴在枕頭上,知道男人專門去和推拿師傅學過兩手,正好整個肩膀感覺緊繃著,便老實趴著,讓他捏幾下,順便說起艾米的事。
“這什麼家庭!”
“奇葩啊這是!”
“打得好!解氣!”
賀祺深聽得三觀都要崩裂了,不斷發出驚呼聲,聽到最後,也不按摩了,趴到媳婦旁邊,無比認真道:
“露珠,以後彆讓真真嫁人了,知人知麵不知心,這種幾十年老朋友都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彆人更不可信了,就讓真真在家裡,要結婚就把人帶到我們家裡來,我們堅決不能讓她到彆人家裡去。”
白露珠撐著床起身,活動脖子與肩膀,“你彆像驚弓之鳥一樣,世界之大確實無奇不有,這種家庭既然能讓你覺得驚訝,說明比率是非常非常小的,大姐夫不是挺好?我不也是到你們家裡來的?”
“我才不會像那人一樣。”賀祺深嗤之以鼻。
“說給你聽,不是讓你一驚一乍的。”白露珠指了指他的胸口,“彆忘了,你是有兒子的人,以後也會有兒媳婦。”
“這麼說也對。”賀祺深坐起身,幫媳婦扣上紐扣,“你彆故意勾引我,才剛做完火車,要好好休息。”
“誰勾引你了。”那是趴著的時候,第一個紐扣鬆開了,白露珠拍掉他的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睡覺。”
“我哪有什麼心思。”
賀祺深揉了揉被拍的手背,盯著媳婦乾淨的小臉看了一會,待媳婦將鬆掉的紐扣扣好後,立馬將媳婦摟進懷裡,從額頭親到臉蛋,再親了親粉唇,嘴角掀起壞笑,“你可得把紐扣扣好了,千萬彆鬆開勾引我。”
白露珠推開他的臉,本以為要費一番勁,結果一下就推開了,推得相當容易。
正疑惑時,男人就掀起衣角鑽進去。
“你...”
這下真是費老大勁了,不管往哪裡推,難受的都是她自己,沒忍住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你彆憋...嘶!你屬狗的嗎!”
賀祺深躲在衣服裡發出悶聲:“你千萬彆解開紐扣勾引我。”
“不要臉!嘶...輕點!疼死了!”
白露珠雙手漸漸撐不住床,被他壓倒在床上,接著渾身被弄得更加難受,連罵都罵不出來。
等到紐扣不知不覺鬆掉好幾顆,男人從領口鑽出來,沿著媳婦纖細雪白的脖頸,親到下巴,望著媳婦水霧朦朧的雙瞳,偷偷揚起嘴角,堵住柔軟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