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小就感覺到腳下的觸感越來越深,但是這刺癢的感覺,應該不是蛇,蛇的話是一種冷冰冰的觸感,畢竟它沒有羽毛。
等等,羽毛??
皮小小趕緊低頭往下一看
赫然是一隻灰色羽毛的野雞
“嘶”
這野雞啄了啄皮小小,在皮小小看過來以後,它似乎也察覺到了,也抬起腦袋看了看皮小小,然後繼續啄她的腳踝。
!!!
皮小小生氣了,磨了磨牙齒,但是身上掛著個裝滿桑葚的背篼,她沒辦法動作太大,隻得看著還在那邊站著的江斯年。
這時候江斯年已經動作輕巧地走了過來了,他利落伸手,就著野雞的脖子把它抓了起來。
被抓起來了,這隻野雞還呆呆地盯著江斯年,想換個人繼續啄,無奈被掐住了脖子,啄不到人。
“一隻呆頭雞。”江斯年下評價。
這山上的野雞感受到動靜就跑得飛快,這隻倒是好,還往人身邊跑,跑就算了,還啄了皮小小一下,不是隻呆頭雞是什麼。
皮小小看到被江斯年捉在手上的野雞,小鼻子皺了起來,終於開口了“太欺負人了”
真是人善被雞起,皮小小不服氣。
聽到皮小小的話,江斯年眼裡笑意一閃而過,盯著這隻雞有些糾結。
說實在的,江斯年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能這麼無恥,之前占了人家小孩的便宜就算了,現在對這隻雞也產生了想法。
若是他一個人他是無所謂的,但是他娘的身體確實很需要補一補。
因此江斯年很是掙紮
“江哥哥,可以把那個棍子給我嗎?”皮小小背著背簍,不好彎腰,隻好求助江斯年。
江斯年撿起那根比皮下小還長的棍子遞給她,眼裡閃過掙紮“要不...”
“謝謝江哥哥”皮小小一雙眼睛直溜溜地盯著江斯年“我先回去了”
一句話不提野雞的事情
“這雞?”江斯年愕然,這就走了嗎?
“要不是你把我抓住它,我還會被它再啄兩下”皮小小感歎,她身上背著背簍,當時也行動不便,要是她一個人的話肯定是抓不住這雞的。
“這隻雞是你抓住的,本來想給你再分點桑葚的,不過你都有野雞了我就不分啦,先走了”
說完皮小小就轉身離開,留下神色莫測的江斯年留在原地,看著手上還在試圖掙紮的野雞,心下一定。
“好疼”
“怎麼了?”江斯年趕緊衝上前,就看到皮小小的腳踝處流了些血。
“碰到刺刺草了”皮小小指著腳邊長滿尖刺的刺刺草解釋。
“山上就很多這個刺刺草,刺多就算了,長大以後還能有一米多高,看到就得繞著走。以前還有人用來放在院牆邊防盜,不過長得太快了沒多久就把院子都弄滿了,麻煩得很”
皮小小抱怨了一番,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後麵是沒有再出現問題了,安安全全一路到家。
江斯年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刺刺草,捉著野雞的手一用力,便把它扔在地上。他蹲下身來,拿手去碰了碰刺刺草的尖刺,手上立馬就冒出了血珠。
過了一會,江斯年站起身,撿起被他扭斷脖野雞,然後拿了一些野草掩蓋著,一路上繞著人回到家。
原本精美的老宅周圍才有了不少坑坑窪窪,門上紅漆一掉,甚至出現不少劃痕,推門進入,裡麵的院子更是坑坑窪窪,往日的一些擺設桌椅什麼的全都沒有,空蕩蕩宛如一個空城。
他們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衣物碗筷便是他們的全部財產了,母子倆這兩日都是打的地鋪,地麵用席子墊上鋪上被褥便可以水了。
在之前的幾年間,母子兩都是這麼過來的,看著才二十幾的母親頭上出現的白發,江斯年內心有些難受,臉上卻還是沒有表情。
“媽,吃桑葚”
江斯年在院子裡打了井水把桑葚洗乾淨以後拿到舒語的麵前。
“你自己吃吧”舒語扯了扯嘴角拒絕。
原本姣好的麵容在這幾年染上滄桑,黝黑的頭發中生出不少白發,這幾年的遭遇讓這個曾經的大家小姐變了個樣子,穿上了曾經傭人都不會穿的衣服,吃上了以前都沒有碰過的食物。
“東西放在這裡了,不吃就讓它爛了吧”江斯年也不勸,放下東西就往外麵走“抓到了一直野雞,晚上的時候把它煮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