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1 / 2)

葉蔓驚恐地看著麵前的房間,牆麵因著長期居住或者管理不善而牆皮脫落,房間裡隻簡單地擺放著一個紅色的木質衣櫃,然後就是簡單的紅白鐵罐,至於她現在躺著的床更是老舊的木床,底下有些坑坑窪窪的,有些咯著她了。

“我這是被綁架到了農村?”葉蔓很是害怕。

她小時候也是農村的,對於麵前的這種環境還是很熟悉的,但是她想不通,她們家雖說條件好了不少,但是也沒有到被綁架的程度吧?

再說,這人綁架也不捆一下她的手嗎?

這樣想著,葉蔓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牙齒不自覺地開始打顫。

難不成,她這是被人販子給拐賣了?

這時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聲音中有男有女,葉蔓瞬間警惕起來,在房間裡麵看了看,看到凳子眼睛一亮,瞬間跑過去拿到凳子,站到門邊。

就是怎麼感覺這手細了很多

但是葉蔓也沒在意,等到外麵一推門,她便順勢拿起板凳砸了過去。

“啊”

來人沒注意就被砸了一下,瞬間吃痛,等到葉蔓想要再砸過去的時候,他迅速搶過凳子,一臉憤怒地看向罪魁禍首。

“葉蔓,你是不是瘋了,你就算是再不滿意阿柔過來也不能砸人啊”葉風憤怒之下吼道,“都說了阿柔是爺爺恩人的孩子,你能不能懂點事。”

等說完話,他便發覺不對了,有些尷尬地看向身後的小女孩閔白柔,摸了摸腦袋,然後嘶了一下。

“那個,你彆介意,阿蔓就是嬌慣了些”

見證了這砸人一幕的閔白柔臉色有些僵硬,但是很快回過神來,露出一副柔弱懂事的樣子說道,“是我打擾你們了,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我也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風哥你們放心,我以後一定會...”

“砰”突然大門又關上了,打斷了閔白柔的話語。

葉天更是尷尬了,心裡埋怨葉蔓不懂事,但是也隻得訕訕地對著閔白柔說道,“要不,我先去客廳坐一下?等爹娘他們回來了,她就開門了。”

葉蔓一向任性,葉風也拿她沒辦法,隻有等爹娘回來了。

閔白柔隻得點頭

而在屋子裡麵的葉蔓,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細胳膊細腿,這完全不是她的身體呀?

在一想之前聽到的,葉蔓,阿柔,恩人,她瞬間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一本。

中主角叫閔白柔,從小父母雙亡,由爺爺奶奶帶大,等去世後又被托付給了一個故友,開啟了打臉打臉的團寵之路。

而葉家就是這個故友,女主過來以後人見人愛,被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寵,甚至後麵還把家中工人的崗位讓給了女主。

而原身會在不斷的被責備,被搶工作,被搶上大學的機會,甚至被女主愛慕者各種暴打侮辱......

葉蔓臉突然裂開

一想到原身最後的結局,在想到外麵那群會在後續偏心眼偏到極致的家人,葉蔓眼睛驟然瞪大,立馬拉開門,對著門外的人大喊。

“我要下鄉當知青”

彆攔她,誰也彆攔她,這個地方是不能呆了,隻有那個能走到最後前期各種打臉主角們的反派才讓她有安全感。

她要去感化他,要去抱大腿,要去阻止他犯下最後被男主抓住把柄的大罪!!!

讓她想想,反派簡直是個美強慘的典型代表,小時候家庭幸福,後麵因著時代原因家破人亡。先是父親去世,然後是小小個子的他保護母親,但是最後母親也在大隊上因大隊長一家折磨,最後被人侮辱而亡。

反派江斯年也在這些事情中逐漸黑化,後期整個人喜怒無常手段很辣就算了,最後更是弄死了半個大隊的人,要不是男主陰差陽錯找到了證據,反派最後能直接上位弄死一眾主角團。

哦,對了,這本書的反派不興走女主救贖治愈的道路,因此反派後期算得上是六親不認,冷酷無情。

等等,葉蔓腦子總算是清醒了,這樣看的話,好像反派更危險。

而在葉蔓看的原書中六親不認冷酷無情的反派少年江斯年天亮以後,背著背篼就帶著一臉討債的表情跑到大隊長家要賠償去了。

因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動靜太大了,所以一大早,大隊上的人就都知道這革委會的兩個小夥子大晚上去江家偷東西最後把自己給摔傷了。

然後這人還是段家帶回來的,大家原先對於他們本是追捧的,但是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一發生,眾人心中就出現一種,這革委會的人,好像也不過如此的感覺,甚至連帶著對於段家的看好也少了很多。

因此,這第二天的時候,大家在私底下那可是可勁談論,從胡安幾個去江家爬牆,一直傳言到了段家發現江家有好東西,大半夜過去偷東西。

等過了一段時間,連偷的東西是一箱價值連城的金塊都傳出來了,甚至仔細到了裡麵有12塊這種小事情都有。

也不知道是誰編的,等江斯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抽了抽,內心滿是無語。

他到是希望家裡麵能有這些東西,但是找了半天,現在家裡麵最值錢的也就是那些糧食還有那隻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豬崽了。

不過現在的江斯年,還是佯裝生氣的討債樣子,跑到了段家,在外麵大聲喊了起來。那架勢,生怕彆人不知道。

“大隊長”這時候還是一大早,正常時候大家夥還是在吃早飯。

段家自然也是不例外的,隻不過今天的早飯大家吃的有些無味,甚至有些如同嚼蠟一般,硌得慌。

這不管怎麼說,胡安和趙縣是段天才帶回來的,這人也是住在他們家的時候,呆在大隊上的時候出的事情,這要是到時候趙家人過來找麻煩,他們家逃不了責任。

在一個就是,昨天人抬回來的時候,那個傷口看上去可嚴重了,大晚上的也沒法去醫院,去了也沒人,隻得找了大隊上懂點醫術的老林看一了下,但是也隻是簡單包紮了一下。

等到今天一早的時候,段誌傑父子倆和胡安這才把人給送到公社醫院去,現在也不知道究竟傷得怎樣了,段家人心裡可就是很著急了。

現在又聽到這江斯年的聲音,他們可不是就更憤怒了,想要找一個發泄,這江家人可不是正好嗎?

最好能把責任也完全推過去,反正這老地主家的崽子,乾啥壞事都不奇怪。

“大隊長呢?”江斯年站在外麵,做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這昨晚上我家進賊的事情可得給我一個說法,這我娘現在還在病著呢,這菜地也壞了不少,家裡那豬崽也都嚇到了,現在都不吃東西了。”

吃飽了正睡得正香的小豬仔:哼哼,有人叫我?

“天殺的小狗崽子,這小趙傷成這樣,我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還敢過來?一個個不安生的,他媽的屁股長腦殼頂上...”苗大嫂看到江斯年還趕過來,更是氣憤得不得了。

“按你這意思,那以後誰家上賊了是不是還得保證賊安安全全離開了?”江斯年臉色都不變的一下的,繼續說道,“要是這樣說的話,那以後誰家進賊了是不是都還得給賊賠錢?”

然後看到那些出來的人,江斯年又裝作小聲說話的樣子說,“那要是這樣的話,我以後是不是不用種地,直接當賊吧,反正這吃也吃不飽,被打兩頓還有錢拿...”

“不,當然不是”

這圍觀的人聽到這話,瞬間打斷江斯年繼續說話。

這要是在想下去,以後大隊上可就沒個安生了,這當賊的還有錢拿,那大隊上那些小痞子流浪漢的可不得興奮起來。

“這怎麼可能給賊娃子賠錢?”

要是按照這個邏輯,大隊上得瘋,張大嬸立馬開口,仗著自己是書記媳婦,那可是一點不怕段家。

“苗大花,這可不能這麼說,賊娃子就是賊娃子,這要是以前,偷東西被打死都活該呢,這新中國建立了自然不能這麼做,但是也沒聽說這主人家還得賠錢給賊娃子的說法。”

“再說,這人可是你段家帶過來的,這是你可得給大家夥一個解釋,不然到時候誰家又丟了點什麼的,這事情可不好說了。”

“就是,我家前幾天可丟了隻老母雞,這不就是那些人剛過來的時候嗎?”

“我家還丟了兩分錢呢?”

“我姑娘的發夾還不在了”

......

這大家夥瞬間嚷嚷起來,這不管丟沒丟,什麼時候丟的,這都有疑惑起來了,這不會就是段家弄的吧?畢竟這段天才可是也搭夥去江家偷了呢。

所以說有些錯不能犯,相似偷東西這種行為,隻要你動了一次,以後再發生累死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都得擔上這個名聲。

這可把段家人氣得不得了,眼看著這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段爺爺瞪了苗大嫂一眼,說了句‘淨會惹事的’,然後麵向外麵的鄉親們。

“段家在大隊上這麼多年,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還不知道嗎?”

他一開口,外麵的人就是安靜了些。

段爺爺比較年長,也是前隊長,地位擺在那裡,他一說話,大家還是要給點麵子的。

不過其他人給麵子就給了,江斯年混在人群中,可不給什麼麵子,他這次過來就是要一個口頭保證的,不管段家以後反不反悔,但是口頭保證還是得有一個。

“這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能保證?要知道大隊上每年還會丟糧食呢,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監守自盜。”渾水摸魚,江斯年說得毫不客氣,宛如一個不懂事的莽撞少年。

他這一說,大家臉色又變了許多。

段爺爺臉色也一變,瞬間臉色沉了下來,嗬斥,“你一個地主家的崽子,在這裡亂說什麼?”

然後他對著大家解釋,“這種壞崽子說的話,大家還能當真不成?”

“我江家成分是不好,但是現在就是受害人,憑什麼不能說話?”江斯年本身在人群中後麵,這下子又擠了進去,一臉憤怒地說道。

“我現在可是在很認真的改造自己,天天下地乾活,你們看我偷懶過沒有?每天就那麼點公分,你們看我說什麼沒有?這賊這件事,我可是向著國家向著黨的,要知道這做賊的可是得管道大牢裡送去改造,這要不是怕影響大隊名聲,我一早就去找公安了。”

“你”段爺爺生氣。

“就算不報公安,這是也得有個說法。這出現賊的事,今天來我江家,明天誰知道還會去哪一家?我江家到是無所謂,真要有點什麼,前麵幾年還不早就沒了?輪得到現在偷偷摸摸進去?”

江斯年也不再怕的,反正現在他也什麼都沒有,就這公分也不能再少了,乾的活乾來乾去也就是這些,他也不靠這個吃飯,完全不再怕的。

“我就是想要賠償,家裡都沒錢給我娘看病了”江斯年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典型的,深得皮家真傳。

段爺爺臉色陰沉地看著江斯年,說,“他們隻是沒看過江家,想要...”

“切,那我還沒去段家看過呢,改明我也大半夜去看一看?”江斯年不屑。

圍觀的不少人發出笑聲,也覺得段家這次是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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