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死皮賴臉的抱著周晩不放, 而周晩顧忌著他的傷不敢亂動, 一時間,也隻能任由他抱著了。
她被迫挨著他的前胸,那一瞬間, 他身上溫熱的氣息襲來, 她甚至還能聽見他咚咚心跳聲。
……嗯,似乎跳的有點快?
周晩怔住了,就這麼聽著他的心跳聲出神,好一陣過後,才歎了口氣, “有話好好說,這樣真的會弄到手啦。”
哪知道被他一口否決說,“不放開, 你要是不原諒我,我要這手也沒用, 弄到就弄到吧。”
周晩倒被他的厚臉皮給氣笑了,抬臉看他說, “你講不講理啊,都這麼大個人了,這是你自己的手不是彆人的,你不知道啊?”
他垂眼看她,眉眼動了動, 又小心翼翼的試著問, “你笑了, 是不是不生氣了?”
周晩抿了抿唇角,沉著聲音說,“還有一點兒。”
他頓了頓,隻好又小心問道,“那我要怎麼辦,你才能不生氣?”
周晩沒有說話,垂著眼在想什麼問題。
過了一會兒,才又抬眼看他,表情很嚴肅的說,“我有件事要問你,你要實話實說,不許隱瞞。”
寧宇一頓,立刻點頭保證,“好,我從今往後,再也不跟你說謊,你放心。”
她就嗯了一聲,問他說,“你認識黎耀吧?”
“誰?”他皺了下眉。
好像沒想起這人是誰。
周晩就耐著心幫他回想,“是一年前我參加星光杯比賽的時候,跟我一起入了決賽的選手,那時候我抽到了不太好的出場順序,他主動上來跟我換來著,他是你安排的,是嗎?”
話音落下,寧宇終於想了起來。
他深呼吸了一下,坦誠說是,又垂眼看著她問,“你都知道了?”
周晩點了點頭,“我上上周去音協報名,正好碰見他了……”
多餘的廢話不必再多說,她接著又問道,“你老實說,星光杯這個比賽,是你為我辦的嗎?你其實就是為了給我那十五萬是嗎?”
他沉默了一下,仍然點了點頭,“嗯。”
周晩大感奇怪,“為什麼?你怎麼知道那個時候我很缺錢?”
他頓了頓,老老實實的交代,“那天我正好在你們家店裡吃包子,聽見你跟你媽說話了。”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望著他,生怕這個答案她不滿意。
而這話一出,周晩這才想了起來……
可她還是不解,“可是當時我媽隻是拒絕了我,我也沒說我很缺錢啊?”
又聽見他咳了咳,說,“我後來還看見你去買彩票了……”
周晩又是一噎。
“那就因為這樣你就幫我了?可那時候你根本不認識我啊,為什麼要幫我?”
哪知道他點了點頭,“認識啊,你是包子鋪裡的小西施。”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有股輕佻的味道,周晩立刻把臉一沉,“你好好說話成不成?”
“好好好。”
他立刻肅正神色,點頭說,“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晚我聽見你跟你媽媽的話,就知道你想考音樂學院,也能聽出來你媽媽拒絕你,主要原因還是在經濟上,所以決定幫一下你。但是直接給你錢的話,你肯定不要,大概還會覺得我神經病,所以我隻能想出這麼一個法子……”
話說完,周晩愣了愣。
這個解釋好像能說得通,但她還是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她想了想,又問他,“那如果我其實隻是隨口一說,其實琴拉的很爛,有了錢也未必能考的上音樂學院呢?你這錢不打水漂了嗎?”
“不可能。”
他一口否決,“我知道你絕不會是那種人,而且就算你真的考不上也沒關係,我幫你也不是非要你考上。”
周晩還是一頭霧水,“那又是為什麼非要幫我?”
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一個女孩,怎麼能看著她有難處而袖手旁觀?”
她一怔,臉隨即一紅,“你才見我一麵,連包子都沒吃兩個,就喜歡我啊?”
他嗯了一聲,一雙眼睛緊緊望著她,說,“第一眼就喜歡,一見鐘情那種。”
她垂下眼睫,又彎了彎唇角,說,“你的喜歡好像有點輕浮。”
他也彎了下唇角,卻又無比認真的說,“才不會,我長這麼大,隻對你一個人動過心,我從一而終,才不輕浮。”
周晩的臉就又紅了。
他於是再度死皮賴臉的去哄,聲音極儘溫柔,“晚晚,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我保證,我對天發誓,從今往後,絕不會再騙你。”
話音落下,她沒立刻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