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換好衣服,外頭的天色又黑了一些。
肚子有點餓了,他低頭吻她額頭,問,“咱們現在出門吃點東西,再去海邊散散步怎麼樣?”
周晩懶洋洋的,“想去,但是不想動……”
他勾唇笑,“那我背著你去?”
周晩咬唇捏了捏他的厚臉皮,終於還是起了床。
Q市盛產各種海鮮啤酒,兩個人找了家網紅海鮮餐廳,悠悠閒閒品嘗美食,寧宇還特地叫了一大杯當地特產的紮啤。
冰冰涼涼的紮啤冒著泡沫,絕對是消暑的好東西,寧宇特地給周晩分了一杯,說,“這個很涼爽,可以嘗一下,不過你酒量淺,一小杯就好了。”
周晩有點奇怪,問他,“你不是戒了酒嗎?”
難道去了趟國外,又重新喝起酒來了?
寧宇笑了笑,打消她的狐疑,“我以前老怕自己生病,有點太過小心了,現在看來,問題並不在酒上,所以想喝的時候,完全可以喝一些,不要過量就好,再說,這裡最有名的就是紮啤,好歹來一趟,不試一試多虧啊。”
這話一出,周晩更加好奇起來,又問他,“問題不在酒上?那在哪裡?還有,你這段時間生過病嗎?”
反正這話聽著有點奇怪,
他嗯了一聲,說,“這個……等咱們回B市再說。來,嘗一下這個咖喱蟹,我覺得味道很不錯。”
說著把一根大蟹棒放進她的碗裡,終於把女朋友的注意力成功轉移。
這家海鮮餐廳就建在海邊,吃完飯後,兩個人手挽著手散步,一路到了海灘。
八月的夜晚,海風吹起周晩的長裙與發尾,她光腳踩著海浪,玩的不亦樂乎,而一旁,寧宇的眼中都是她的影子。
散完步回到酒店,時間已經不早了,寧宇不讓她走,抱著她說,“今晚就在這裡睡,好不好?”
周晩還有點猶豫,畢竟她得房間還有彆的團友,她不回去,人家會不會說什麼啊?
可又耐不住他在耳邊軟磨硬泡,加之她也確實舍不得他,想了想,終於說了聲好,決定下樓去拿行李。
哪知道同房的團友趙青先前看見寧宇回來,直接主動搬到另一個房間去了,還給她發了微信,“張姐的老公帶著娃來找她了,她們另定了一間房,我就去住她的房間了,小晩你叫你男朋友搬進去吧,放心,我們不告訴團長。”
真,貼心室友。
周晩哭笑不得,想了想,又給趙青回複,“謝謝趙姐了,不過我男朋友也定了間房,我現在拿東西去他那兒了,趙姐你彆跟彆人擠了,還是回來睡吧。”
“真的?”
趙青挺高興的,很快給她發了個OK的手勢。
周晩也沒了顧慮,打包好行禮,原跟著寧宇回了樓上的頂層套房。
回去簡單洗漱一番,等再回到床上,某人光裸著上身,一下就把她壓倒了身下。
周晩嚇了一跳,立刻捂住他嘴,“不成,我明天還得排練呢,不要亂來。”
剛才那陣她就已經有點走不了路了,誰知道再經過今晚,明天她能不能起床?
哪知道他隻是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我沒那麼不懂事……等你演出完再說,晚安。”
周晩也跟他說了聲晚安,然後擁著被子睡了。
這一夜,他從背後抱住她,兩個人都睡得格外安心。
第二天,周晩幾乎一整個白天都在排練,寧宇哪也沒去,乖乖在房間等她。
晚上的演出很順利,為經濟論壇的閉幕式成功的畫龍點睛,演出結束後,團長特意宣布,給大家放一天假,團員們一片歐耶聲,分頭玩兒去了。
但周晩有點鬱悶,本來還想跟他好好旅遊一下的,哪知道……
咳咳,第二天大部分時間,她都隻能窩在床上,腿腳酸軟,動都不想動……
~~
第三天一早,樂團集體返回B市,因為寧宇沒能買到當班的高鐵票,周晩就跟團長申請自己單獨走。
然後,跟他一起坐飛機回了B市。
兩個人又在一起膩歪了半天,第二天,周晩回了樂團排練,寧宇則抽空回了趟B大。
正值暑假,校園裡人比開學時少了許多。
他一路開車進校門,來到宿舍樓下,然後上樓,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自己的宿舍門。
說起來,自從去年寒假開始他就再沒回來過了,這期間他也沒叫周晩過來,因此時隔大半年後,這個門,是頭一次被打開。
房間裡的擺設一切如舊,隻依稀有一點灰塵。
他的那些小綠植,因為長時間沒有澆水,早已經乾死了,然而窗台上的那個循環魚缸還在開著,裡麵的水少了一些,但水草還活著。
而且,長成了一種奇怪的形狀……
寧宇穿著特製的服裝,一步步走上前去,來到魚缸前,仔細的給水草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他退出門去,將照片發送給了遠在地球另一端的Bernie。
這個時間,Bernie那邊正是晚上,很快就給他回複了郵件。
他看完之後,然後直接撥通了某個電話。
“你好,是環保局嗎?我是B大學生,現在懷疑有人在我宿舍投放了具有強放射性的物質,請你們來幫我檢測一下。”
……
幾天之後,B大單人宿舍樓被徹底清空。
警方拉起警戒線,不準學生靠近,經過專業人設檢測後,終於找到了放射物質所在。
是一本《管理學》的課本。
與此同時,警方將尚未來得及出逃的嫌疑人抓獲。
正是前不久才獲得過本市十大傑出青年之稱的學霸,傅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