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隊,你和她還說了什麼啊?這麼久。”實習警員小聲嘀咕了一句又環住了自己的胳膊上下搓揉,“而且這姑娘好邪門啊,把我扒得一乾二淨,被她那雙眼睛看著,我感覺審訊室裡的溫度都降下來了。”
“你當她是冰箱嗎?”許城叼了一根煙,沒點燃,輕聲笑了笑,“她厲害著呢。”
“啊?”實習警員驚呼,“難道她是本案的凶手?!!許隊!要不要我把她抓回來!”
把人推了下去還故意報警,有些事情說的遮遮掩掩的,一看裡麵就有名堂!
小警員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正準備向前追,就被許城給攔住,他好氣的瞥了小警員一眼,“動動你的腦子,依她的智商做這些倒不至於做的這麼模糊。”
“反正這案子上麵沒交給我,不歸我管,你們自己頭疼去。”
小警員:“????”
許隊,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你不管?那之前是誰讓他拿著記錄本的啊!上麵問起來了他一個實習生扛不住啊!
見小警員這樣,許城也不逗他了,把手裡拿的另一份檔案遞給他。
看著檔案上麵的字,小警員“咦”了一聲,“這不是昨晚那個報假案的資料嗎?那個一百多萬的銀行卡盜竊案?”
他知道這個假案子,昨晚上一對母子過來報的案,說是銀行卡裡的錢全沒了,一百多萬呢,他們當即就立了檔案當成重大案件來破,結果調查到最後發現他們銀行卡根本就沒這麼多錢,感情這母子一直在釣魚,兩人鬨到了天亮……他今天早上才在椅子上眯了一會兒就又發生了餘墨的案子。
錢少事多人累,當個警察真辛苦。
小警員不知道為什麼許隊要把東西交給他,疑惑的唧了嘴,“這檔案不是撤銷了嗎?許隊,你咋還留著在?”
“你仔細看看他們的口供,一百多萬是之前賣去世老公房子的錢,老公有個女兒。”
小警員視線下移看到了熟悉的兩個字。
“越棯???”
不會!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這個世界咋這麼小?
小警員腦洞大開,智商上線,“那許隊,你說那個假案子是真的?”
“銀行沒記錄,房產公司這邊也沒記錄,讓他們拿證據,卻連個紙質證明都沒有。”許城把嘴裡的煙放下,“那房子是婚前財產,再婚家庭,再加上直係親屬,說不清楚。”
“這裡麵水渾的很,手裡沒證據立不了案,隻能在這裡鬨,可這事兒不歸我們管,你懂我的意思。”
小警員:“…………”不,他不懂!他算是聽出來了!這事肯定和越棯脫不了乾係!
知道小警員想問什麼,許城把檔案拿了回來,繼續提醒他,“你詢問的時候看見她脖子上的傷痕了嗎?她把衣領扣到了最上麵想遮住,不過太明顯了沒遮住,還有她手臂和膝蓋上也是有淤青。”
“昨晚報案的那個男人脖子上用紗布包裹著,我當時問了一句他怎麼傷著的,他說‘被狗咬了’。如果這個越棯真的是今天的這個越棯,她是本市人可是又說昨晚睡在暗巷的賓館裡,結合這兩項線索,你發現了什麼?”
“家暴?”
“你覺得小姑娘長得怎麼樣?”
警員靜默片刻,“強、奸?”
許城沒回話,就這麼明顯,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
“真他媽是一群畜生!”警員感歎道,“小姑娘聰明一些也挺好的。”
即便是違背道義,他還是覺得有些案子立不了也挺好的。
回到辦公室裡許城把廢棄的資料放回原位,繼續梳理今天的案子,在桌子上他看到了屍檢科送來的屍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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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棯知道許城在說什麼,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危險,隨時有可能會一腳跨過那道分界線………不對,他讓自己把尾巴收拾乾淨,越棯回憶起她的尾巴,好像就隻有黑了銀行卡的那件事。
她昨晚留下尾巴是後來才收拾乾淨的。
不過許城沒打算追究,還刻意提醒了她,那就說明這事該還不會翻,這邊不著急。
越棯沉思片刻翻出了手機。
做都做了,她索性就做得更徹底。
原先是想不留痕跡弄死他們兩個的,可是後來在查他們賬戶時意外的發現了點其他的東西,就重新製定了計劃。
先重新寫了個小程序安在內網裡,以他們家的寬帶作為基點的發射器,今後隻要他們往銀行卡裡塞錢,或者銀行卡的開戶名是他們兩,那麼存在裡麵的錢都會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