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周羽藍從外地出差回來,陪著阮素一塊兒睡的。
周羽藍帶來年份不錯的酒,阮素為人很小心,她在外麵都不會喝酒,這會兒跟周羽藍兩人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家裡太安全,就可以適當地喝一點。
周羽藍也從阮素那裡道了季明崇在追她的事。
聽說之後,周羽藍隻說了四個字:“我就道。”
“季總送的是什麼禮物?”周羽藍一興,“鑽石?點俗,包?直男審美真的是災難……那會是什麼呢?”
車子,房子?
她季明崇送的禮物感興趣,也是因為之前沒聽說過他跟誰過一段,就點好奇,像這的男人談戀愛追姑娘,會是什麼子呢?
阮素聽到這個問題,立馬盤腿坐好,放下手中的酒杯,因為喝過酒的關係,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也水亮,“你猜。”
周羽藍一見她這模便湊過來說道:“看來是很特彆的禮物,我哥以前追姑娘的候,送過一屋子的花,該不會是花吧?可是點土氣啊,不符合季總的氣質。”
“不是花。”阮素眼睛亮晶晶的,“是一張彩票。”
“?”
“然後刮開以後,中了三十萬。”
“!”
周羽藍猛地坐來,詫異地看著她,“你再說一遍。”
“他送了我一張彩票,我刮開以後中了三十萬。”
……
一陣沉默過後,周羽藍就像是海豹一鼓了掌,不停叫絕:“絕了絕了,我學到了,原來季總是這追人的,以前我還挺不服氣,明明我哥也很棒,怎麼大家都說他不如季總,現在我宣布,我心服口服。”
阮素愣住,“他說他是隨便買的。”
周羽藍捧臉感慨,“就是這理由不怎麼走心,否則就是完美啊。我哥輸了。”
“真的,他還發誓了。”阮素覺得,季明崇不像是說謊的子,那張彩票應該真的隻是他隨手拿的。
周羽藍說:“難怪七夕那天電閃雷鳴,可能就是男人發誓次數太多了。”
阮素:“……”
周羽藍見她不作聲了,又挪了過來,攬著她的肩膀笑道:“不過,他這個禮物真的很棒,一是很心的,光是想想操作來的難度,不少男人就望而卻步了。”
說是這說,但阮素想季明崇說話的情,她真不覺得他在說謊啊。
“了,還件事我也是今天才聽說的。”周羽藍想什麼,又說道:“不道你沒聽說,你媽,就是阮太太,好像要跟那個阮蔓解除關係。阮蔓隻是養女嘛,操作這種手續就比較簡單了,你媽怎麼這麼突然……是不是那個阮蔓又作妖了?”
周羽藍很驚訝,阮素反而很淡。
或許以前阮母過期待,或許在彆人看來,比阮父,阮母她算很好了,畢竟是給過她生命的人,後來也是真心的想要補償,可是,她們之間的感情基礎太薄弱了,薄弱到了,次三番之後,她寒心以後,就徹底暖不來了。很慶幸她成年了,可以做選擇了,可以選擇跟自己的親生父母不親密來往。
以前她想親生父母還會黯然傷,現在已經無於衷了。
也許這是好的改變,至少生命中令她傷心難過的人和事,終於少了一件。
周羽藍看著阮素平靜的麵龐,探出手抱了抱她,“好,以後不管他們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咱們獨自美麗。”
不要眷念不值得的人,也不撿這過了的感情。
季明崇經常會來接送阮素,帶一份早餐。
不過他也不是天天都空的,今天就是一個例外,他要去開發區開會,開發區離市區太遠,頭一天晚上,他就跟阮素說了這件事,還特意發了消息:【記得吃早餐。】
阮素:【恩。】
習慣是可怕的,一大清早,阮素去上班,走出小區,保安大叔還跟她打了個招呼:“好像沒看到那位的車。”
阮素笑了一下,解釋道:“他今天事。”
保安大叔遺憾地說:“難怪呢。”
不隻是保安大叔不習慣,阮素也一點。不過她很快地就調整好了心態,季明崇本來就很忙,之前每天來接她已經是儘力地擠出間來了……關於上下班這件事,她好不要習慣為好。
夏日的早晨,人並不是很多,從小區這裡到地鐵站,也不過是步行分鐘的路程,她走在路上,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轉過頭來,隻見一輛摩托車疾馳過來,她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摩托車撞了一下摔倒在地,等回過來,小腿處傳來鑽心的疼痛感。而那個騎摩托車的人竟然頭都沒回,就飛快地走了,停都沒停一下。
這裡是人行道,也人騎自行車,怎麼摩托車也走這條路?
這大早上的,也不堵車……
阮素疼得額頭都在冒汗,隻覺得眼前都是金星,還好好心路人經過,見她倒在地上,幫她叫了出租車去了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阮素從包裡拿出手機給季母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季母著急得不行,說是送毛豆上了校車後就立馬來醫院。
阮素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差。
拍了片子,骨科醫生說輕微骨折,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要在醫院觀察一下。
另外一邊,季母送了毛豆上校車後就趕來了醫院。
她給兒子打了電話,電話沒人接,又想到他是在開會,想來想去,還是決要跟他說一聲,便又給他發了短信。
就算是輕微骨折,這種程度也很痛了,阮素躺在病床上,她是個很能忍耐的人,可是一下,也會下意識地去咬下唇。
季母見了心疼不已,她當初就從樓上摔下來過,那滋味她是深體會,不過她都是六十歲的人了,什麼苦沒吃過,她還能忍耐,看著阮素疼得開口說話都是沒力氣,心裡更是著急。
阮素為了不讓季母擔心,索性在輸液的候就假裝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