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有成為近視眼?”季明崇她,她的一雙眼睛清澈水潤,算是五官裡最漂亮的了。
阮素有些得意,“就……不知道為什麼,我打著手電筒書,用眼也不算很規範,但視力就一直很好。”
季明崇輕歎,“可真讓人嫉妒。”
“繼續說,好不容易迎來開學後的第一次期中考試,我信心滿滿,結果……還是那二十多名,紋絲不動。”
“有時候沒有退步也是一種進步。”
“你這個安慰,恩……很彆致。”阮素說,“後來我發現,高中的課程真的很緊張,每一個同學都很努力,我隻有二十四個小時,無論我怎麼努力,最後還是中遊,高考沒有發揮超常,就考了個很普通的一本。真的很險,就是剛剛擦過一本線的那種。我剛上大學時,覺得自己出社會後肯定很厲害,結果畢業後,反正你到了,我現在的工資沒有很高,就太普通了。生活也很普通。”
季明崇停下了腳步,想起了周桉說的話。
他定定的著她,溫聲道:“許,有的人就是希望你跟大部分人一樣過普通的生活。”
周桉說,普通平凡,是一種幸福。他就希望他的孩子能夠健康快樂那就夠了。
阮素愣怔片刻,笑著嗯了一聲。
他站在背光處,周身都散發著光芒。
她像是轉移話題似的,突然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早幾年的時候還能經常夢到我媽,這幾年竟然一次都沒有夢到過了,”她頓了頓,喃喃低語,“其實還是很想見她一麵的。”
……
兩人走了近二十分鐘終於攔到車了,去了縣城裡最熱鬨的南街吃了當地的特色菜後,已經是午後了,太陽曬得人懶洋洋的。阮素沒有趕季明崇回那個一晚六十塊的賓館,帶著他回了家,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一些簡單的食材還有水果。
這次回來,阮素是想收拾一些東西帶回去。
季明崇在一旁著。
他就像是小尾巴一樣跟著她,她去哪,他跟著,他很享受這幾天的時光,在這個陌生的小城,隻有他跟她,沒有彆人。
直到他到阮素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塊石頭。
“這是什麼。”他盯著那塊石頭問。
她順著他的視線,“你說這個,石頭啊。”
“我。”
“唔。”
她讓出了位置。
季明崇在之前的世界練就的那些技能,有的能帶回來,有的帶不回來,帶的回來的都在腦子裡。在其中一個世界裡,他是賭石大師的後人,跟著所謂的師父學了不少功夫,最後成為了那個世界還算出類拔萃的賭石師。回到現實世界後,他不是沒想過利用這個賺一筆錢,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心思。賭石市場上就是這樣,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破產窮困潦倒。他雖然喜歡冒險跟挑戰,但這種路子並不適合他,他的家人們可能也會擔他最後成為一個賭徒。
他探出手摸了摸那塊石頭,又特彆仔細地觀察研究。
阮素見他著這塊石頭出神,便出聲問道:“你又怎麼了。”
今天一天季明崇的一些舉動,都令她一頭霧水。
“這哪裡來的。”季明崇認真嚴肅地問。
阮素以為是這塊石頭有什麼問題,情不由得緊張起來,“這是我回來把這房子買下來的時候搬上來的。”
這是本地的一個習俗。買了房子是要在屋子裡放石頭放一段時間的,隻聽說是有什麼壓邪鎮宅的含義,她也不太清楚,還是當時鄰居叮囑她的,就連石頭擺放在哪裡是有講究的。
季明崇裡有八成的把握,這塊石頭如果切割開來,裡麵應該是價值不菲的翡翠。
不過這種石頭一般會被真正識貨的人瘋搶一通,怎麼會流落在外麵,還那麼巧的就被阮素撿到,又搬了回來?這件事真是怎麼都透出一股玄乎來。
他依稀記得,時空局是這樣的安排,任務者每完成一個任務,都會有相應的獎勵,這是一份拿運氣跟命去拚的工作,好像在正式工作之前,都會簽署一份合同,如果任務者不小心死在了某個世界,之前所獲取的獎勵也會由他在合同上填寫的受益人來繼承。
合同上,一般都是要填寫兩個受益人。
在他的記憶裡,隻記得有簽合同這個步驟,但他留的是哪兩個人的名字他忘記了,應該是他爸媽吧。
那周桉呢。
難道在那兩個受益人中,其中有一個是阮素?
當然到目前為止,這是他單方麵的猜測,具體還要等這塊石頭切割出來才能進行下一步的驗證。
阮素見季明崇盯著自己,不禁抬起手來摸了摸臉,“你我做什麼。”
難道是她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季明崇搖了搖頭,在心裡說,他隻是突然發現,她的願望很早很早就有人幫她實現了。
他還以為會是自己來完成她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