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這會兒是得意的,那就太欠揍了。
阮素坐在副駕駛座上,係好安全帶,側過頭,視線掠過季明崇,最後她看向坐在後座的室友,著跟她說道:“向顏,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季明崇。”
她沒說季明崇是她的誰,但向顏已經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要認真打量季明崇,可無奈他在開車,她也最多隻能看到他的側臉,不禁扼腕自己剛才沒看個仔細。
這絕對是個大新聞。
要知道阮素作為院花校花,大學四年無論誰牟足勁展開攻勢,她都巋然不動。
現在阮素居然主動跟她介紹這位男士,也許他們關係還沒確定下來,但也絕對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究竟是何方神聖啊!
“哇。”有生人在場,向顏也隻能小小的驚歎了一聲。
“這是我朋友,也是我大學室友,向顏。她這次是出差來這邊。”
在十字路口等綠燈時,季明崇這才扭過頭來,對向顏禮貌一,“向小姐,你好。”
外麵的路燈從外麵折射進來,向顏也徹底地看清了季明崇的臉,這次她乾脆倒抽一口冷氣,“你不是……那個誰嗎??”
那個誰,那個誰,她怎麼這時候嘴瓢了那個名字就在嘴邊了,但她就是說不出來!但她就是覺得這男人太眼熟了!
“是季明崇。”阮素提醒她,“雜誌封麵。”
向顏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發出的聲音都差點嚇到季明崇了,還以為發生了什事。
“難怪我覺得眼熟,以前雜誌封麵上的斯文……”
“咳咳!!”阮素及時地、重重的咳了兩聲。
“斯文敗類”這個詞才沒有脫口而出。
向顏也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以前雜誌封麵上的斯文男人。”
季明崇側過頭看了阮素一眼,眼中有著意。
見阮素跟季明崇間的眼神對視,還有融洽溫馨又透出一股曖昧的氣氛,向顏還有什不明白的呢,既然都是阮素的準男友了,那她就可以放肆地調侃也沒什壓了,便笑道:“素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對他有了賊心?”
阮素:“?彆瞎說啊沒有的事!”
向顏輕笑:“你那個時候可是將那本雜誌放在書桌上,天天都要看好幾遍,有一次施雨在你桌子前吃麵條,那個油汁濺到雜誌封麵,你心疼壞了,都擦了好幾遍呢,是不是以為我忘記了?”
阮素:“……”
看她一副“我就是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算了我累了不解釋了”的表情,季明崇愉悅的出了聲。
向顏是過來出差的,將她送到酒店門口,目送著她進去後,季明崇跟阮素才離開。
寒冬的晚上是安靜的,車內更是隔絕了外麵的寒冷氣息,收音機裡溫柔的女聲正在播報著最近兩天的天氣。
一路上兩人都是在分享著今天的一點小事,氣氛融洽又溫馨。
等到阮素下車後,季明崇也跟著下車,目送著她進了小區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他這才轉身上了車,還沒重新發動車子,他的手機就振動了一下,是阮素發來的消息,打開微信界麵一看,她還發來了一個紅包。
阮素:【這次行程十分滿意,打個好評,希望下次還能一起同行。】
與此同時,阮素也是一邊往公寓樓方向走,一邊低頭給他發消息。
她收起手機,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嗬出熱氣。
天氣預報說,這兩天第一場雪就要下下來了。
現在季明崇失眠的次數已經很少很少了,可能是阮素在他的手機裡給他定了一個鬨鐘,每天晚上十點鐘就會準時響起,提醒他去衝一杯熱牛奶。
這個晚上,他睡得很沉,也做了一個夢,一個以前他從未做過的夢。
夢中,他是上帝視角,看著另一個“他”坐在輪椅上,天氣很好,“他”已經很會使用輪椅了,然而經過路邊時,仍有不少路人會向他投來打量的目光,“他”進了一家首飾店裡,過了一會兒,“他”買了一對戒指讓店員包好,畫麵拉近,他看到了那是一對銀戒指。
店員問“他”,要不要再看看彆的戒指,有最新款式的鑽戒賣得很好,很受歡迎,現在價格也合適。
“他”搖了搖頭。
也許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他才能聽到“他”的心聲。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他”心裡在說:她說大概是自身的原因,比起鑽石戒指,她更喜歡銀戒指。
夢中的他在疑惑:她?她是誰?
……
季明崇從夢中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他坐在床上,還能聽到客廳裡傳來的毛豆不願上學的抱怨。
他捏了捏鼻梁,再想起做的那個夢,更是覺得奇怪,因為夢中他買的那對戒指,如果他沒看錯的,是阮素前買的能發出聲音的男戒指跟女戒指,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