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娘卻是心如刀割。
“承兒,我是娘啊。”
“你胡說,這才是我娘,你是騙子,是拍花子,你趕緊離我遠些,不然我就喊護衛了,我家可是有護衛的。”和承張嘴就嗬斥。
這些話,都從韓熾那裡學來的。
韓熾沒事就跟他說,陌生人都是騙子,是拍花子。
他都不知道拍花子是什麼,反正不是好人。
懵懵懂懂的孩子,說話遵從本心,卻最是傷人。
趙歡娘傷心極了。
慢慢的跌坐在椅子上,哀求的看著韓巧。
韓巧卻是不同情趙歡娘。
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當初和泓對趙歡娘的挺不錯的,休妻的時候也給了錢財,那個時候何嘗不是試探,趙歡娘是看重錢財,還是看重孩子。
如果她不要錢財,一心想要孩子,哀求著和泓,兩人也許也有可能和好。
不過趙歡娘選擇了錢財。
“我們承兒真棒,去跟哥哥姐姐讀書吧。”
“嗯,娘,午飯一起吃。”
韓巧點頭。
“我想吃烤魚。”
“昨兒吃過了,今天不能吃。”
和承歪著頭想了想,“那吃烤鴨,用青瓜絲、麵皮卷著,娘幫我卷。”
“好。”韓巧摸摸他的臉,“去吧。”
和承乖巧點頭。
他離開時路過趙歡娘,本意是想安慰她幾句的,開口卻成了,“你彆哭了,哭起來真難看。”
然後蹬蹬蹬跑了。
“……”
趙歡娘一顆心哦。
跟被人生生刺爛了似得的疼。
她看向韓巧,“你滿意了嗎?把我的兒子教成這般,與我一點都不親厚了,你滿意了嗎?”
韓巧笑了。
看著氣急敗壞滿臉淚水的趙歡娘,她笑的譏諷。
甚至都沒有心情去痛打落水狗。
她和趙歡娘也沒有血海深仇,更甚至交情也談不上。
趙歡娘所做的事情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傷害,就是惡心人罷了。
韓巧心裡這麼想著,也這麼說了。
“我和你沒有血海深仇,也沒有不可結的矛盾,你所做的事情隻是讓人覺得惡心,你就是個視財如命又沒有多少見識的內宅婦人。你在我麵前哭什麼呢?選擇拋夫棄子的不是你自己嗎?那些錢財又不是我指使你偷走的,你應該怪你自己,怪自己太貪婪。”
“你說我故意把和承教成那個樣子,那你可真是眛了良心才說得出這樣子的話來。”
“當日和承帶著孩子來我家,直言說他身無分文,根本沒辦法帶著孩子生活,托我們夫妻給他養一下孩子,還從我們這裡接走了銀子。自此離開後了無音訊。”
“這些日子來,他吃喝穿用全部我們夫妻負責,從不曾有絲毫苛刻,兄姐待他親厚,我們夫妻也做到了視如己出,該教的教,該引導的時候引導,該訓斥的時候要訓斥。他那麼小一點,什麼都不懂,全靠大人引路。若我們虐待磋磨他,他會興高采烈的奔我懷裡來?會甜滋滋的喊我娘?才兩歲的孩子口齒伶俐,腦瓜子也靈光的很。這些難道不是我們一家子齊心協力教出來的?你以為就動動嘴皮子,他就能長這麼大,這麼招人稀罕?”
“而且你作為親娘,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在蘅府,端午那天你不就知曉了嗎?”
“這麼長時間你都不來,今兒來做什麼?這就受不了了?等他再大一些,真真正正懂事了,選擇認不認你是他的事情,要不要跟你走也是他的事情。”
“但是在他十六歲之前,你不要前來打攪他,也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隻要我不鬆口,你休想帶走他。”
“你走吧,以後彆上門來哭哭啼啼,看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