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何不直接拉攏？”
“那日本王試探了一番，他拒絕了。”
恭親王深吸一口氣，“這就是個憨憨，一點不知道變通。”
“本王也想好好磨礪磨礪他，到時候若能為本王所用，定會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能單槍匹馬打死老虎的人，這世上能有幾個？
這需要的不單單是力氣，還有機靈、沉著冷靜。
加上這一年來，他也沒有閒著。
努力讀書認字、練武強身。
那日瞧著人還是有些呆滯，卻依然有內斂氣息。
這樣子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拽在手裡才安心。
若是進京投靠了皇帝……
恭親王深深呼出一口氣。
隻要蘅毅出頭，定是他揮師北上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他就是覺得，隻要給予蘅毅一定的時間，他一定會成為當世悍將。
這樣子的人，若是得不到……
就一定要在他未成長起來之前毀掉。
“王爺是否多慮了。”
恭親王看一眼幕僚，喚了兩個暗衛出來，“你們去蘅府刺殺蘅毅。”
“一擊不中，立即撤退。”
“是。”
夜深了。
韓巧睡在床內側，阿耀挨著她。
蘅毅睡最外頭，寬大的床，他睡的很少，和阿耀中間還能躺一個人，他也不敢睡太過去，怕翻身壓著孩子。
聽到輕微響動的時候，沉睡的生意瞬間睜開眼睛。
翻坐起身推韓巧。
“嗯？”
“噓……”
本來迷迷糊糊的韓巧，瞬間醒過來。
蘅毅已經拿了刀開門出屋子，和兩個才落到院中的黑衣人纏鬥上。
一對二，他也絲毫沒落下風，甚至已經占了上風，隨時可以給兩個刺客致命一擊。
聽到有人靠近，兩個刺客丟下煙霧彈逃走。
“大哥。”
白茶握著長劍過來。
“不用去追了，我知道是誰的人。”
“……”
白茶愣了愣。
蘅毅拎著大刀進屋子。
他在山林裡行走，都能通過風中各種氣息推算出哪一個方向有獵物。
自然也能通過身上的氣息知道這兩個刺客是誰的人。
那天送韓巧去恭親王府。
恭親王靠近他的時候，身邊的人就是這種氣息。
很淡很淡，但是他聞得出來。
“誰的人？”
“恭親王。”
“……”
一時間白茶沉默了。
穿好衣服，披散著頭發的韓巧聽到後亦是腳步一頓。
“恭親王是什麼意思？”
他們琢磨不透。
如果想殺蘅毅，為什麼隻派兩個人？
至少得來四五十人，才能一擊命中。
“試探？可為什麼呢？”韓巧呢喃出聲。
白茶、蘅毅亦不是很懂。
蘅毅卻鎮定許多，“明日到了衙門再看。”
現在想這麼多，也理不出個頭緒。
“早些歇息吧。”
白茶起身離開。
走到外麵見到拿著彎刀離開的佳寧，白茶喊了聲，“佳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