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王爺不要告訴我,都是她自己謀來,而不是您給的。”
“我作為王爺正妻,十裡紅妝嫁入王府,這些年下來,身邊銀票從未超過二十萬兩。”
“想想挺可悲的。”
“我不願意跟一個妾室去爭,但並不代表,我就不介意自己的子女不如妾室子女得丈夫寵愛。”
“小時候覓兒哭著來問我,為什麼父王待她與待庶妹有所不同?我隻能告訴她,她有我。”
“肇兒小小年紀便沉穩,不過是因為他看的比較明白罷了。”
恭親王妃說完,深深吸了幾口氣。
“王爺,您什麼時候也給我這麼多銀子?也重新為我裝扮一個院落,也能對我的肇兒、覓兒疼寵嗬護?”
“……”
恭親王被質問的臉色沉沉。
他想說點什麼……
“王爺,人就在哪裡,你想要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情。如果染我來管,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小小年紀,如此毒辣,手段下作,真真讓人失望作嘔。”
恭親王妃也在這一次想明白過來,她以後再不會拿自己的嫁妝去貼補恭親王。
她掏心掏肺又能如何?
人家指不定笑她蠢笨,給那麼多,不過是入了彆人口袋。
她真是愚不可及。
還不如把這些銀子拿來給一雙兒女,至於丈夫……
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
恭親王妃起身離開。
恭親王沉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奴才。
不用多查,都知道他們受誰指使。
“拉下去,亂棍打死。”恭親王沉喝。
他朝室內看去。
內心忽然間有些慌。
起身出去的時候,文側妃哭著過來,在他麵前跪下,“王爺,都怪妾室沒有教好雅兒,讓她做下這等惡事,妾身這就去跟王妃道歉,以後一定會管教好雅兒。”
“……”
這話聽著就很怪異。
來的也是夠快。
“你在王妃院子裡安插眼線了?”恭親王問。
文側妃神色慌了瞬。
她張嘴就要哭訴自己不容易。
一個丫鬟被押著過來,臉上都是巴掌印。
恭親王臉色一沉。
這是恭親王妃院子裡的丫鬟……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回自己院子去,沒本王的命令,不許踏出院子一步,還有文雅……,你若是教不好,就讓王妃來教。”
恭親王說完邁步離去。
文側妃嚇的神魂俱滅。
失魂落魄的往自己院落走去。
主院裡,恭親王妃隻是冷笑一聲,“讓我替他養女兒?他真是敢想。”
就李文雅這種被養壞的姑娘,她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而她更是沒有想到,恭親王不禁足罪魁禍首,竟是禁足文側妃。
他一定以為自己做的很對。
這種擰不清的人,想成就大業,癡人做夢。
恭親王妃這一刻格外清醒。
也把一個男人看的格外透徹。
“母親。”李覓得到消息過來,就見母親淚流滿麵。
她慌亂的上前給母親擦拭眼淚。
“覓兒,母親就隻剩你和肇兒了。”
“母親不哭,女兒會一直在,哥哥也一直在。有些東西女兒從來沒有期待,哥哥亦然,母親也該放下,不必為我們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