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爹,我在來,我去喊娘過來。”
蘅毅嗯了聲。
見韓巧疾步跑過來,他忙道,“你慢著些,彆摔著。”
韓巧蹲在床邊握住他的手,“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我。”
“我沒事,就是一個普通刀傷,養一養就成,你彆擔心,沒事的。”
疼是疼的,不過這點疼對蘅毅來說沒什麼大礙,他也能忍。
韓巧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她也能問當時怎麼個情況,隻能更儘心照顧受傷的榮摯。
“你好好趴著休息,要不要先漱口,吃些東西?”
“好。”
蘅毅也確實餓。
從上山剿匪開始,就沒吃過東西,又受傷力竭暈厥,他肚子裡是真一點東西都沒有。
韓巧端水給他漱口,孩子們跑去安排吃食。
韓巧忍不住誇道,“一轉眼,孩子們都長大,變的有擔當起來。”
“是你把他們教的很好。”蘅毅附和韓巧的話。
他是不會教孩子,更不會跟他們講道理、鼓勵他們,他嘴笨。
“都是我的功勞呀?”韓巧笑問。
“對,都是你的功勞。”
韓巧睨了蘅毅一眼,也不在這事上糾結。
等喂他吃下一碗粥,等了片刻,又喂他服藥。
然後就讓他趴著睡覺。
蘅毅輕輕的笑了起來。
“其實我還是能夠起身行走的。”
如果真遇上危險,他也能拔刀。
但這會子,被心愛的妻子溫柔貼心的照顧著,他就不想動,想這麼懶懶的,看著她為自己忙前忙後。
心裡就覺得幸福。
“趕緊睡吧。”韓巧道。
蘅毅往裡麵挪了挪,“一起睡一會,這些天我很想你。”
韓巧也有些困,索性挨著蘅毅躺下。
白茶帶著銀票去了京城。
看看能不能買下個宅子,大小不拘,能買個大宅子最好,買不到小一些的也行,隻要在城內即可。
城外的宅子要是能買到大的也不錯。
她給了白茶二十萬兩銀票。
若是白茶晚一些去京城,倒是可以把蘅毅拿回來的再帶一些去。
“對了,阿熾考中童生了,第一名案首。”
“……”蘅毅默了片刻,才慎重道,“真好,他那麼刻苦,理該有所回報。”
韓熾的刻苦努力,誰都看在眼裡。
確實應該有所回報。
夫妻兩個什麼時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等到韓巧醒來,已經是下午,她肚子餓的咕咕叫,扭頭的時候見蘅毅含笑的看著她,眉頭微凝,“看我做什麼?趕緊起來準備準備吃晚飯了。”
“好。”
蘅毅被韓巧扶起身。
去淨房還讓韓巧幫忙,韓巧瞪他一眼。
倒是依著他,還打水給他擦身體,換上趕緊的衣服、褲子。
又讓他趴在凳子上,給他洗頭。
蘅毅頭發絲裡都有血跡,韓巧洗了好幾遍才洗乾淨。
“你這傷怎麼來的?”韓巧邊給梳頭發邊問道。
“救張昭的時候受傷,如果我不出手,張昭不單單會被砍斷手臂,還會沒命。軍營那些將士,太散了。”
至於這次的山匪不是普通山匪,是有人豢養,蘅毅沒有跟韓巧說,免得她擔憂。
“那就訓練起來,彆的將士你管不著,但隸屬你的那一百將士你可以訓練呀,缺吃、缺穿的咱們私自貼補些,也花不了多少錢,最主要是以後戰場,不單單能建功,更能自保。”